水藍色的吊墜慢慢懸浮到了半空,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下突然分出了幾道柔光打入了幾人的體內。
這一幕,林岩感到頗為好奇,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
“那些柔光可以為你們擋住其他人的神識探測。”應嵐收回了吊墜,看著三人解釋道。
並沒有感受到周身有什麼變化的林岩還是有些遲疑,不知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看到此幕,應嵐好氣道:“喂,我可沒有騙你啊;那些養神境界的修士之所以沒有看清我的實力,也是因為它。”
此番解釋,林岩倒是有些相信了。
看著周圍茂密的叢林,林岩道:“先去褪掉這一層偽裝,接下來我們怕是得在這裏待上不少的時間了。”
林岩幾人還是選擇了待在這叢山之中,哪怕這裏與東海並不遠;可他賭得便是對方不敢相信這幾人的膽子有這麼大,竟敢躲在這裏。
東海岸邊,三派人馬悉數在那裏,誰也沒有率先離去。
一營帳之內,祁門與捕沉正閉著眼,不斷用神識探測著周圍的情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許久,兩人都是睜開了眼睛,望著對方都是一陣搖頭,他們並沒有感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逃得倒是挺快。”捕沉有些鬱悶。
祁門起身,拂去了身上的風塵,說道:“許是身邊那養神境的女子帶著幾人離去的,不然以其他三人融丹境的實力斷不可能走得如此之快。”
“恩!”捕沉深感讚同。
兩人出了營帳,目光落在不遠處雲宗的歇息地,看著丹雲所在的那張帳篷,捕沉氣到:
“真不知這老頭是怎麼想的,不惜得罪我們也要保住那黑衣人。”
“得罪我們?”祁門看著他,似是覺得他的話不對。
“怎麼?”
“上雲宗還需要得罪我們,我們與他不就是死敵嘛!”
的確,捕沉也是一笑,上雲宗是二人的死敵,也是兩大門派最大的敵人。
“可惜啊,若是妖林真與他們有盟約的話,那麼暫時是不能動他們的了。”祁門按頭表示可惜。
“哼……”捕沉也隻得一聲冷哼。
想了想,捕沉問道:“那還對他們下手嗎?”
“下手?”祁門搖了搖頭,說道:“等事情都明朗了來吧,若是此時下手,上雲宗震怒,而他們又真的與妖林交情頗好的話,你我二人的宗派是不可能抵擋住妖林與上雲宗聯手的。”
“所以便宜他們了?”捕沉心有不甘。
“我都與你說過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年來,你逐影劍似乎越來越急躁了,哪還有當年的氣度,修為前進緩慢想來也是這個緣故吧!”
“哎……”捕沉一歎,沉默了下來。
外麵二人的談話,丹雲沒聽也不想聽;盤坐著的他同樣在用神識掃視著周圍。
如此幾次,依舊是沒有發現林岩幾人的行蹤,他才稍加放下了心。
“看來岩兒是逃脫了。”
渾身都放鬆了不少,丹雲走出帳篷見瀟函守在一邊,知她是擔心,未等她開口便回答道:
“放心,沒事!”
簡單的四個字,別人不清楚可瀟函卻是比任何人都了解,點了點頭,心裏也是一陣的興奮。
二人雖是未能好好地坐在一起談一談,可見他一麵已經足夠了。
“對了,長老我們何時離開。”瀟函看著不遠處依舊紮營的兩派,有些擔憂。
丹雲卻是不懼,笑道:“放心,我已經稟告師門,不日玄雲長老便能趕來,那時,就是我們離開之日了。”
“玄雲長老!”瀟函一陣興奮,有養神境六層的玄雲長老在,的確對對方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三派之間的恩怨並未完結,此次尚是開端;而一手造就這開端的人,此時正在山野間,四處摸尋著。
“喂,你找到沒有?”憐露看著前麵一臉窘態的林岩問道。
林岩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這裏貌似沒有什麼石洞。”
“你的意思是我們又隻有露宿外麵了?”應嵐也有了一絲不高興。
“哦……貌似是……”
“阿彌陀佛,小僧倒是無所謂,隻是苦了兩位。”幻真也開口說道。
避免尷尬,林岩隻得轉過頭,不敢睜眼瞧那兩位;若是平時,憑借自身實力,硬生生地開鑿一個石洞出來也是簡單的事情,可如今為了避免被人有所察覺,幾人幾乎連靈力都不敢擅動。
“好吧,快尋一處好一點的歇息處,在走下去都不知要走多久。”應嵐不想走了,越走離自己的家越遠。
雖是樂意,可畢竟有命令在身,在貪玩的她也隻得依令行事。
夜,漸漸低垂下來;夕陽已去,剩下的隻有月夜與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