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四月暖春,是顧天乾入門第六天。
陽光透過木製鏤空雕花窗戶灑進木屋,在地麵投下斑斑光點。一位俊美青年盤坐在木床上,麵色淡然靜穆,青衫無風而動,正是打坐了一整晚的衛逸靜。
衛逸靜雙手抱圓,散氣收功。睜開雙眼,一道精芒閃過。
如今衛逸靜算是已經習慣了門派中的修真生活,但是,今天還要發生一件很重要的事----下山!
向身上拍了一個淨塵術,衛逸靜推門走出去。
先是將旋星劍法練了一遍,這是每天早晚必做的事。然後到衛掌門處報道,領取了為數不菲的靈石和銀兩。
修真之人行走凡間就要使用普通人之間的通用貨幣------銀子,而修真者之間的流通貨幣自然就是靈石了。
和掌門交代好了下山前的一切,衛逸靜攜同衛奕、衛雲起、顧天乾和四位內門弟子就走下了山門。步行走下山門是對門派的一種恭敬。
這邊衛錚鳴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對身邊一位突然出現的黑衣老者點了點頭,“有勞殷長老了,切記,不到緊要關頭不能現身。”
“掌門,這一點老夫還是知道的,曆練還是得靠他們自己的實力完成才對。”黑衣殷長老點點頭,一揮衣袖,“老夫走了。”隨即在地上化為一道影子,借著地上斑駁的黑影閃電般遁去。然後與衛逸靜的隊伍保持一段距離,遠遠地吊在他們身後。
被一個人緊緊“跟蹤”著,衛逸靜這個金丹期高手卻都毫無察覺,可見黑衣老者的實力之深。
用神識感應到衛逸靜一行已經走出山門,衛掌門輕拂他的五柳俘須,有門派最擅長隱藏與暗殺之術的殷長老隨行保護,這次曆練應該不會出現大問題吧。
且說,衛逸靜他們一行出了山門,憑借身體裏原有的記憶,衛逸靜帶隊禦劍飛向了璿劍門山腳下最大的城鎮------鐵鎮。
------額,因為這個城鎮的鐵匠行比較出名,所以叫鐵鎮。恩,不是因為作者不會起名哦。
第一個目標:丹首峰,沿途經過鐵鎮。
衛逸靜一隊人在鐵鎮外停下了。
舉個例子,一個小時的路程,騎馬的話要快上幾倍,大概需要十分鍾,而築基期期為的修士禦劍的話又要快上十倍,隻需要一分鍾。當然,以金丹期的實力要再快上幾十倍,大概五秒。
可是,禦劍飛行不適合用於長途跋涉,因為肯定會有真氣不支,精神疲勞的情況發生。這樣一來,築基期的真氣量隻能支持他們每天禦劍三個時辰。而且,他們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完成任務,既然是曆練,也不能不問俗世,騎馬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衛逸靜將這些道理分析給衛奕他們聽的時候,卻換來了六雙怪異的眼神。隻有顧天乾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不懂……
“額,看著我幹嘛?我說的不對麼?”衛逸靜表麵鎮定,內心弱弱的問了一句。
還是衛雲起說話了“……大師兄,你真的覺得騎馬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見過有修真之人騎馬的嗎?”
衛逸靜雙眼微眯“為何修士不能騎馬?”
“因為……因為……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衛雲起別扭地說道,他好像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可是,他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不合身份。”衛奕淡定的吐出四個字。
總結:修士是一個高冷的職業。------衛逸靜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
“好吧,那我們每天下午趕路,晚上找個小鎮修煉恢複,第二天上午可以在鎮上遊曆,漲漲社會經驗。”衛逸靜最後還是選擇了禦劍,雖然錯過了騎馬的機會,但是禦劍不是更帥嗎,有了時間遊玩,這次公款旅遊才不算浪費啊。
“恩。”衛雲起撅了撅嘴,“大師兄,你不會是為了顧師弟著想,才想到騎馬這麼不靠譜的事的吧?”衛雲起有些氣悶的說道。他是七位真傳弟子中最小的,平時五位師哥一位師姐都遷就他,以前大師兄還是最寵他的呢,為什麼現在他覺得大師兄好像更關心那個新來的。
想到這兒衛雲起有些鬱悶的看向顧天乾,明明就是一個小屁孩嘛。大師兄幹嘛對他那麼好,這次竟然也帶上他,一點修為都沒有,不是拖後腿嗎!
其餘五人也看向麵無表情的顧天乾。其實他們也疑惑為何要帶上他。
顧天乾斂了斂眸,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七,小天乾不是身子弱嗎,長期禦劍飛行不是很好。”衛逸靜勉強解釋道,難道要他說其實是他向往武俠世界中的鮮衣怒馬?都身處修真世界了竟然憧憬武俠世界,這樣也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