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天在前麵和歐陽誌遠說話,趙劍的槍頂在了歐陽誌遠的後背,幾乎的同時,所有警察的槍口,都對準了歐陽誌遠的要害部位。
歐陽誌遠內心一驚,他感覺到,這次搜查好像是針對自己而設置好的陷阱。自己的身手再好,可是快不過那麼多人的子彈,如果自己亂動,這些人肯定會開槍的。
冷靜,越是緊急的時刻,越是要冷靜。
歐陽誌遠迫使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沒有做過任何犯法的事情。”
歐陽誌遠疑惑地看著吳友天。
“嘿嘿,你犯沒犯法,要搜了才知道。”
吳友天獰笑著用槍頂住歐陽誌遠的頭。
兩個警察快速地撲了過來,哢嚓一聲,用手銬銬住了歐陽誌遠的雙手。
歐陽誌遠冷冷的看著吳友天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是公務人員,你們領導是誰?”
趙劍惡狠狠的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見我們領導,我們領導就會見你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走。”
趙劍猛一推歐陽誌遠,把歐陽誌遠推進車裏。
遠處的焦興讚,興奮的如同三月裏的野狗,獰笑著道:“歐陽誌遠,你也有今天,老子要剝了你的皮,你打斷了我兒子的胳膊,我要打斷你的四肢,不,五肢,嘿嘿。”
一路上車子沒有鳴警笛,還專門派了兩個人在歐陽誌遠一左一右坐著,快速地開向一個秘密地點。
車子把歐陽誌遠押到一座單獨的偏僻小院子,院子裏有一座兩層小樓。
歐陽誌遠被這兩個人,用槍頂著,押到一間帶著鐵門的房子裏。
這間房子,所有的窗戶都用鋼筋封死,房子中間有一堆破布,地板上、牆壁上,還有斑斑血跡,看樣子,是一個經常關押人的秘密地點。
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呢?
吳友天和趙劍看著歐陽誌遠被押進這間房子裏,兩人獰笑著走了進來,指揮旁邊的兩個人道:“搜他的身。”
兩個人伸手就要去搜歐陽誌遠的身。
歐陽誌遠猛地向後一閃,冷冷的看著吳友天道:“你們是哪裏的人?你們有拘留證嗎?我是傅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如果你們沒有拘留證,你們就屬於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的?”
“哈哈,犯法?你腦子進水了吧?”
吳友天哈哈獰笑著。
趙劍嘿嘿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老子就是知道你是傅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才下手逮你的。哼!”
歐陽誌遠一聽這家夥的話,果然,這些人顯然是認識自己的,而且是針對自己的。肯定有人知道自己要來龍海,這些人故意設卡查車,是在等待自己的。
這些人是得到了誰的指使?他們抓自己有什麼目的?
自己一定要找出幕後之人。
現在,這些警察要搜自己的身,會不會就是衝著自己懷裏的那把槍?特戰身份證藏在貼身的內衣口袋裏,老將軍吩咐過自己,特戰隊的身份,不能暴露。
老將軍讓自己呆在傅山,就是準備隨時支援駐守天台縣的第五特戰隊隊長蕭風雲。
這是一部暗棋,老將軍吩咐過,如果誰威脅自己的身份和生命,都可以采取非常的手段。
歐陽誌遠不知道背後是誰在暗害自己,他要引出後麵的那個人。
“快搜他的身。”
吳友天咆哮著道。
兩個人夾持住歐陽誌遠,趙劍快速的撲過來,兩手熟練的在歐陽誌遠的身上搜索著。不一會,歐陽誌遠的那些瓶瓶罐罐、銀行卡和一個手掌大小的金屬手術盒子,連同那個能發射化屍水的東西,就被搜索出來,當趙劍在歐陽誌遠的腋下,摸到那把手槍的時候,趙劍一臉狂喜。
哈哈,這家夥果然有槍。隻要找到這把槍,歐陽誌遠就完蛋了。私藏槍支,可是大罪。趙劍一把掏出那把製作精良的手槍。
當他看到這把手槍的時候,他的眼裏露出疑惑的神情。工作這麼多年,他什麼型號的槍都見過,但這種製作精良的槍,自己還真沒見過。
男人都喜歡槍,尤其是這個職業,對好的手槍,更是極其的喜歡。
“嘿嘿,歐陽誌遠,你還說你沒有犯法,這把槍是怎麼回事?說!這把槍你是怎麼得到的?”
趙劍一邊說話,一邊把玩著手槍。
歐陽誌遠冷冷的道:“我勸你最好別問,否則對你沒有好處,你把你們的領導叫過來,我當麵和他談。”
“嘿嘿,歐陽誌遠,我就是他們的領導。”
焦興讚冷笑著從外麵走進來。
歐陽誌遠一看外麵走進來的這人,他認識,正是被自己打斷胳膊的焦誌增的父親焦興讚。
歐陽誌遠明白了,自己暴打過焦興讚的兒子焦誌增,這個家夥會不會是來報私仇的?今天故意在路上設計抓捕自己。
“焦副局長,我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向我歐陽誌遠下手,嘿嘿,原來是你。”
歐陽誌遠冷笑著道。
“哈哈,歐陽誌遠,我焦興讚就是要抓你,你又能怎麼樣?何況你私藏槍支,罪行可不小呀!這次看你怎麼解釋。”
焦興讚獰笑著道。
“焦興讚,我說一句,你這是想公報私仇,沒有冤枉你吧!而且,你抓我,沒有任何手續。你這也是知法犯法吧?”
歐陽誌遠冷笑道。
“你私藏槍支,罪大惡極,還朝我要什麼手續!在你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焦興讚得意忘形的笑道。
“什麼?你要殺我?”
歐陽誌遠心裏一沉。
“嘿嘿,不是我要殺你,是你私藏槍支,開槍襲警拒捕,我們不得已還擊,隻好把你擊斃了,哈哈哈……。”
焦興讚哈哈狂笑著,看著歐陽誌遠,如同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歐陽誌遠臉色突變,焦興讚真是陰毒呀,這個家夥,竟然要置自己於死地。
“焦興讚,我和你沒有要死要活的仇恨吧?我想知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歐陽誌遠看著焦興讚道。
焦興讚警覺的看著歐陽誌遠,冷笑道:“沒有人要暗害你,你私藏槍支,開槍拒捕,這就是死罪了!嘿嘿,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有個人想看看你,哈哈,你看看那是誰?”
歐陽誌遠全神戒備的看著門口。
一個戴著眼罩、臉色極其陰冷的男人,獰笑著走了進來。
“崔德成!”
歐陽誌遠嚇了一跳,這人赫然就是被自己在白水山射瞎一隻眼的崔德成。崔德成竟然和焦興讚有勾結,這怎麼可能?如此看來,他倆關係不一般呀。
怪不得,自己一出傅山縣,焦興讚就得到消息,派人在路上攔截自己。
“崔德成,你好!”
歐陽誌遠微笑著看著崔德成。
“嘿……嘿,我很好,歐——陽——誌——遠。”
崔德成一字一句的喊著歐陽誌遠四個字,每喊一個字,他的嘴角就抽動一下,他恨死了歐陽誌遠,恨得咬牙切齒,他那隻獨眼,透出陰森森的冷酷寒芒和越來越濃烈的殺機。
崔德成恨不得一口咬死歐陽誌遠,是歐陽誌遠把自己從的位置掀翻,又是歐陽誌遠射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睛,讓自己生不如死,是歐陽誌遠讓自己失去了一切。
歐陽誌遠,你今天必須死!
“崔德成,沒想到你出現在這裏,別來無恙啊。”
“歐陽誌遠,嘿嘿,我很好,但你卻就要死了。”
崔德成惡狠狠地瞪著歐陽誌遠,手裏多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的太陽穴。
“好吧,我今天認栽了。但是,崔德成,你也不想我死後的冤魂纏住你不放吧?我想不明白,在傅山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矛盾,你為什麼派狙擊手在路上伏擊我呢?”
歐陽誌遠估計表現得很沮喪。
崔德成嘿嘿笑道:“我是受人所托,至於受誰所托,我不會告訴給你的,你死後,問閻王吧。
崔德成說完,對著歐陽誌遠就扣動了扳機。
但歐陽誌遠兩眼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眼睛,當崔德成眼裏凶光一閃,歐陽誌遠就動了,他的雙手神奇的一縮,竟然瞬間從手銬裏脫出來,身形如同一道電芒,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把抓住了正把玩著歐陽誌遠手槍的趙劍。
“呯!”
崔德成手裏的槍響了,子彈正打在了趙劍胸口上。
趙劍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歐陽誌遠抓住,而且會死在崔德成的槍下。趙劍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張嘴噴出一道血箭,正噴在崔德成的臉上。
歐陽誌遠一伸手,奪下自己的手槍,對著崔德成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