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再次被這個讓自己幾乎發狂的 夢折磨著。
夢境和真實的感覺,讓他的內心頓生警兆,他猛地一咬舌尖,一陣劇痛在口中傳來,眼睛終於睜開了。
他感到一個的嬌軀,在自己懷裏,緊緊地依偎著自己,是那樣的溫暖,而自己的雙手,正握著一對柔軟的飽滿。
歐陽誌遠隻嚇得魂飛魄散,他隱隱的知道,昨天自己終於喝多了酒,是月瑤把自己扶上車的,難道自己懷裏是月瑤?自己絕不能侵犯了寒月瑤。
歐陽誌遠低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朦朧的月光,透過了窗戶,韓月瑤正紅著臉,睜著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羞澀的看著自己,眼中還有隱隱淚光。
而自己的手,竟然正拿月瑤那飽滿高翹。
“月瑤!”
歐陽誌遠連忙鬆開自己的雙手。但月瑤一聲嚶嚀,火熱的嬌軀,再次貼了過來,雙臂緊緊地摟住歐陽誌遠的脖子,紅潤的嘴唇瘋狂的親吻著自己。
“歐陽大哥……我愛你……歐陽大哥……我愛你……愛你……。”
月瑤的呼吸極其的急促,眼睛開始迷離起來。
不,自己絕不能傷害月瑤,自己已經有了眉兒,不能做對不起眉兒的任何事情。
“月瑤,咱不能這樣,月瑤,我不能害了你。”
歐陽誌遠再次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徹底的清醒過來。
“不,歐陽大哥,我愛你。”
月瑤流淚了,她的雙手死死地摟住歐陽誌遠的脖子,再也不會鬆開,瘋狂的親吻著誌遠,快速的脫著自己的衣服。
歐陽誌遠覺得,自己就要爆炸力,如果不再阻止月瑤,後果不堪設想呀。
歐陽誌遠一指點在月瑤的昏睡穴上。
月瑤嚶嚀一聲,倒在自己的懷裏。
歐陽誌遠連忙給月瑤穿好衣服,還好,自己的衣服還算整齊,沒有幹出什麼事情來。
酒能亂性呀,以後,可不能喝這麼多了。自己差一點傷害了月瑤。
天晴了,如水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裏射進來,遠處傳來機器的轟鳴聲,工人們連夜搶修公路。明天塌方的路應該能修通了。
誌遠看了看表,四點半,天快亮了。
他低下頭,看著懷裏熟睡的韓月瑤,臉紅撲撲的,如同染了彩霞,漂亮極了。以後,自己又多了個妹妹吧。
新工業園已經開始建設了吧?十個億的投資,再加上各家投資商的建廠投資,建好工業園,大概要幾百個億,還好,自己這一趟南州,沒有白來,解決了很多的問題。文王峪大橋能順利恢複施工,整個傅山縣的前期工作,就不會白費了。
歐陽誌遠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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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早晨一樓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誌遠被憋醒了,睜眼一看,韓月瑤正用小手,調皮的捏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太陽照屁股了,小懶蟲,快起床了。”
韓月瑤笑嘻嘻的大叫著。
歐陽誌遠看著韓月瑤很開心的樣子,他的心裏很難受,卻又很高興。韓月瑤雖然 裝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還是那樣快樂無憂的,但眼角還掛著淚滴。
“小丫頭,你想憋死我,快起來,看看路修好了嗎?咱們好回龍海。”
歐陽誌遠大叫道。
“路修好了,你看,他們都在走。”
韓月瑤拉開窗簾。公路上,很多車,在慢慢的前行。
看樣子,周鐵山他們先走了,沒有打攪自己。
“月瑤,洗臉刷牙吃早點,咱們也該走了。”
歐陽誌遠笑道。
兩人忙完一切,辭別了店老板。歐陽誌遠給店老板留下了五百元錢,作為補償錢和昨天的菜錢。
在大山深處開個小店,人家也不易呀。
上午十一點,誌遠的車,進入了龍海市。
幾件事情辦的不錯,讓歐陽誌遠的心情很好,越野車開在龍海市的街道上,他感到,龍海市在急劇的變化,市區內,又增加了很多的高樓大廈。還有些地方,在拆遷施工。看來,龍海市發展的速度不慢呀。
歐陽誌遠開車,直奔花鳥魚蟲市場的中醫診所。
遠遠看去,中醫診所的兩層小樓,十分的漂亮雅致,店名的橫匾已經掛上。
“寧靜堂”三個漆黑的大字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嗬嗬,不錯,朱文才應該從固山搬過來了吧。
歐陽誌遠停好車,和韓月瑤走下來。
“嗬嗬,歐陽大哥,你家的中醫診所,開張了嗎?好漂亮的小樓。”
韓月瑤笑嘻嘻的道。
“還沒開業,進去看看。”
歐陽誌遠說話間,走進了寧靜堂,果然,聖手朱文才搬過來了,他的兩個徒弟在忙碌著,外麵兩間寬敞的診療室,布置得很幹淨漂亮,再往裏就是藥櫃,兩個徒弟在忙著把中藥放進藥櫃裏。
一個徒弟叫張平,另一個徒弟,叫蘇珊,是個女孩子。
蘇珊抬頭看到歐陽誌遠進來了,高興的跳了起來,笑著道:“歐陽師叔,你來了,師父在和客人下棋。
歐陽誌遠笑道:“蘇珊,中藥都準備齊了?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歐陽師叔,您剛去南州的第二天,我們就搬來了,就等您回來開業,師父進了幾十萬元的藥材,我們這兩天都炮製好了。”
蘇珊笑嘻嘻的道。
蘇珊說完話,一眼看到了誌遠身旁的韓月瑤,她看著韓月瑤竟然留著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兩隻小耳朵上,竟然帶著十幾個小耳環,這讓生活在山區的蘇珊,十分的驚奇。
“嗬嗬,蘇珊,這是你師姑。”
歐陽誌遠看著蘇珊笑道。
“師姑,您好。”
蘇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姑,惹得韓月瑤哧哧的笑個不停。韓月瑤的年齡,還沒有蘇珊大。
韓月瑤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誌遠道:“歐陽大哥,這樣叫,會把我叫老的。”
“哈哈,月瑤,你才十八歲,能叫老嗎?蘿卜雖小,但坑在那裏了,按照輩份,蘇珊叫你師姑,是應該的,你不會向讓蘇珊叫你師妹,你喊我師叔吧。”
“你個大壞蛋,我才不喊你師叔呢,你想占我便宜。”
韓月瑤說著話,惡狠狠的撲過來。
歐陽誌遠連忙就跑,兩人來到客廳,就看到,朱文才正和一名男人在下圍棋。
這名中年男人,竟然和朱文才一樣,身穿長跑,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材不是很高,臉色白淨,很文雅的樣子。
這時候的朱文才,正在苦思冥想,他的一條大龍,正被對方死死地困住。
朱文才的這條大龍,如果不能活著,朱文才這局棋就輸了。
朱文才臉上的汗下來了。
歐陽誌遠看著金絲眼鏡的棋局,心裏一驚。
好棋,這人的棋,布局十分的厚重,大局觀極強,棋風卻很犀利,竟然透出股股殺伐的氣息,還帶著一絲的詭異。
他對朱文才的這條大龍的絞殺,並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環環入扣,慢慢的蠶食。
到現在,朱文才的大龍,竟然沒有做出來倆眼。
圍棋中的一塊棋要想活,就必須有兩個眼。
觀棋如人。這個金絲眼鏡的男人,絕不簡單,可不是一般的人。
朱文才仔細的思考著,他知道,這條大龍已經沒有出路了,他隻有認輸。
金絲眼鏡的眼角,露出了一絲譏笑和得意。這絲譏笑,一下子破壞了這人儒雅的神情。
這點譏笑,沒有逃過歐陽誌遠的眼睛,歐陽誌遠知道,這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人他的雙眼雖然文雅,但卻透出一絲刀鋒。
朱文才剛想認輸,歐陽誌遠走了過來,拾起朱文才的一枚白棋子,一下點死了自己大龍中間的一塊棋。
朱文才一看,本來就輸的棋,又下了這樣一枚臭棋子,中間的這一塊棋子,竟然被自己的棋子點死,這下輸的更慘。朱文才禁不住很失惱怒,正想發飆,但抬頭一看,竟然是歐陽誌遠回來了。
“你……誌遠,回來了?你個臭小子,你下的什麼臭棋?把自己的一塊棋點死?”
朱文才惡狠狠地道。
歐陽誌遠示意他先別說話。
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得意,自己終於把對方的這條大龍絞殺了,這局棋又贏了,但猛然看到對方竟然下了一枚棋子,把自己點死。
他不由的一愣,但隨即臉色大變,吃了一驚,眼角的肌肉一陣抽動,本來儒雅的眼神裏,急劇的扭曲,透出一絲殺機。但這絲殺機,隻是一閃,隨即消失。
歐陽誌遠看到了這人眼裏一閃即失的殺機。
這人一推棋盤,微微的歎息一聲,抬起臉來,看著歐陽誌遠,臉上大喜,笑道:“高手,我輸了。”
歐陽誌遠嗬嗬笑道:“承讓了。”
朱文才看著歐陽誌遠,又看了被他點死的那一塊棋,疑惑的道:“山澤先生,你怎麼會認輸?”
山澤一郎微笑著把歐陽誌遠點死的那幾枚棋子拿掉後,竟然有了做倆眼的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