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咬人了!”
所有的人都發出一片驚呼。
這隻大狼狗被關在鐵籠子裏,關的太久了,性格極其暴躁。今天它咬開了鐵索,跑了出來。
那個老人正巧經過這家人的門前。
這隻大狼狗把惡氣一下子發到老人的身上,它毫不猶豫的惡狠狠的把老人撲倒在地,把老人的腿咬的鮮血淋淋。
一帆手裏的彩色風車,快速的旋轉著,一下子吸引住了大狼狗的注意力,這個狗東西咆哮著,閃電一般的露著尖利白森森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嘴,撲向一帆。
一帆看到了大狼狗撲了過來,小丫頭一下子驚呆了。
歐陽誌遠剛打完電話,一帆的小身影一直在歐陽誌遠的視線中。他猛然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
歐陽誌遠的瞳孔暴縮,身形如同一道電芒,衝了過去,瞬間把一帆抱在了懷裏,幾乎的同時,歐陽誌遠一腳踹在了大狼狗的腦袋上。
“嗷嗷!”
大狼狗一聲慘叫,被歐陽誌遠一腳踹飛五米開外,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大狼狗從地上趴在起來,滿頭是血的慘叫著,跑回那家院子裏。
“嗚……嗚……嗚……,爸爸……。”
一帆趴在爸爸的懷裏大聲哭著。
歐陽誌遠的臉色陰沉的如同鍋底,一邊安慰著一帆,一邊看著那家寬敞明亮的院子、不鏽鋼大門和兩層豪華的小樓。
這是誰的家?這麼有錢?這座兩層樓的別墅,要一百多萬吧。
這是時候,很多人同情的圍住老人,老人的腿還在流血,褲腿已經被大狼狗撕破。
“這是誰家養的大狼狗,怎麼沒有拴好?讓狼狗出來咬人?”
“那老人咬的這麼厲害,找他去,讓著人家掏錢打預防針。”
“對,走,扶住老人,找這家人去。”
|“狼狗咬了人了,怎麼還不出來看看?這家的人還有人性嗎?”
這時候,老人的兒子跑了過來,一看老人被咬成這樣,立刻憤怒的把父親扶著站了起來。
“去找這家王八蛋,沒有人性的東西。”
一個男人大聲道。
“走,去找這家人。”
人們紛紛的咒罵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那個青年人,在眾人的簇擁下,扶著父親,走向那家敞開大門的院子。
眾人剛走兩步,一個身穿名貴套裙、五十多歲,滿臉橫肉的肥胖女人,瞪著一雙三角眼,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破口大罵道:“哪個王八蛋打了老娘的貝貝?老娘的貝貝要是死了,老娘讓他全家給我的貝貝披麻戴孝當孝子。”
這個女人極其的凶惡,嗷嗷的破口大罵著,掐著腰,三角眼露出十分凶惡的惡毒目光。
這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
年輕人一看養狗的人家出來一個婦女,連忙道:“你家的狗咬了我的父親……,你得給我父親看病,打預防針……。”
那個凶惡的女人不屑的瞟了一眼被咬的老頭,看到老人穿破破爛爛,眼裏頓時透出厭惡的表情,立刻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從狗屁,老娘的貝貝在家裏吃素,從不咬人,我看你們想訛人,想訛老娘,門都沒有。”
人們一聽,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潑婦,不講理。
年輕人一聽這女人一直在罵人,憤怒的看著這個變態的女人道:“你怎麼罵人呀?”
這個女人一聽這句話,頓時開始發飆,披頭散發衝了過來,一巴掌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
“啪!”
年輕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青紫的手掌印,幾乎的同時,那個女人又一爪子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的臉上立刻多出了幾道血印子。
那個女人一邊瘋狂的廝打著年輕人,嘴裏嗷嗷的罵著:“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想訛詐老娘,老娘可不怕你,相識的,趕緊的滾,別弄髒了老娘的家門口。”
這個女人說的話,十分的惡毒。
旁邊走過來一位老大爺,悄聲道:“快走吧,年輕人,這家人你惹不起,再等一會,這女人的兒子回來了,你就倒黴了,快走吧。”
這時候,那個凶惡的女人,開始跺著腳,破口大罵著。
歐陽誌遠早就想過去,但對方是女人潑婦,要是男人的話,歐陽誌遠早就一耳刮子打過去了。
歐陽誌遠悄聲問那位老人:“老人家,這女人是誰?”
老人向四周看了看,小聲道:“這個女人叫王廣琴,縣委書記王廣忠的妹妹,縣農業局局長石國虎的老婆,王廣琴的小兒子,可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石新橋,這一家人,在運河縣無人敢惹。”
老人說完,十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一聲不吭的走了。
歐陽誌遠一聽,我靠,這一家人都當官,還真厲害。縣委書記、農業任局長、刑警隊隊長。整個運河縣都讓王廣忠統治了。
那個年輕人看到王廣琴那凶惡的樣子,有點害怕了,他就想拉著父親走。
這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門口,一個臉色陰沉的、二十六七歲、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這人正是縣刑警大隊副隊長石新橋。
石新橋負責的一個連環強和奸殺人案,已經十幾天了,還沒有任何線索,在案情分析會議上,被公安局長周玉海狠狠地點名批了一頓,他正在生悶氣。
石新橋一看自己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眉頭一皺,哼一聲道:“媽個比的,都在這裏幹嗎?立刻給老子滾蛋。”
石新橋的聲音極其的陰冷暴戾,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人們一看石新橋來了,立刻嚇得一哄而散,現場隻剩下那個年輕人和被狗咬的老人。
王廣琴一看自己的兒子來了,立刻大聲道:“兒子,你可來了,你快進去看看貝貝,他被人打了,這兩個狗東西卻說咱家貝貝咬了他們。”
石新橋一聽狼狗貝貝被人打了,他的臉色一變,立刻衝進家去。
貝貝是刑警隊的警犬退役後,生的一隻狼狗,被石新橋私自抱回家飼養,石新橋很喜歡這隻狼狗,現在竟然被人打了,這讓石新橋十分心疼。
石新橋看到了自己心愛上的狼狗,滿頭是鮮血的躺在院子裏,眼看著不行了。石新橋勃然大怒,轉身衝了出去,看著那個年輕人,惡狠狠罵道:“你媽隔壁的,找死呀,竟敢打老子的狼狗,老子踢死你。”
石新橋說著話,一腳踹向老年人的胸口。
“嘭!”
這家夥一腳把老人踹了一個跟頭。
“你……你們不講理,狗咬了人,還打人?”
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
石新橋惡狠狠地道:“你們打死了老子的狗,老子要你抵命。”
石新橋說著話,一掌打向老人的臉。
遠遠看熱鬧的人們,雖然很憤怒這一家人,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救人的。
歐陽誌遠早已氣的怒目圓瞪,這是一家什麼人呀?簡直就是畜生。
歐陽誌遠抱著一帆,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石新橋的胸口上。
“畜生!你們還講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