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房屋倒塌(1 / 3)

林小雅和林軍兩人這次竟然沒有再害怕自己的父親,兩人的眼睛噴著怒火,看著林躍峰。

“住手!”

歐陽誌遠一聲冷喝,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林躍峰的手腕,猛地向後一帶,把林躍峰扯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你他媽的敢打我?”

林躍峰嘴裏咒罵著,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由於喝的多了,爬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

歐陽誌遠不想當著兩位孩子的麵,毆打教訓這個酒瘋子,免得影響孩子。這要是換了別人。歐陽誌遠早就一巴掌過去了。

這人就是個人渣,不是個男人。

歐陽誌遠看著林軍道:“林軍,他是你爸爸嗎?”

林軍點了點頭,但接著流著淚,看了一眼姐姐,又連忙搖頭。

歐陽誌遠確定了這個家夥,就是林小雅和林軍的父親。

歐陽誌遠的臉色變色的十分的難看,他兩眼如同刀鋒一般,死死的盯著林躍峰道:“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看看自己的家,這還是個家嗎?家裏的孩子,你不過問嗎?你老婆有病住院,竟然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了,已經被醫院停針了,明天就要被攆出來了,你難道不知道?你不問你老婆的死活嗎?”

林躍峰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他幹脆耍起了無賴,睡在地上不起來了,他大聲咆哮著道:“老子誰都不過問……,隻要老子有酒喝,有錢耍,老子就高興,就舒服,誰要是死了,就……是他命短,和老子何幹?”

林躍峰說的極其無恥又無情。

歐陽誌遠憤怒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誌遠一把抓過林躍峰手裏的五百塊錢,奪了回來,交給林小雅。

“錢……我的錢……你個王八蛋,為什麼搶我的錢,我要找人弄死你。”

林躍峰一看自己手裏的錢,被這個年輕人搶走,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歐陽誌遠拿出一顆醒酒藥丸,猛地捏來了他的嘴巴,把藥丸扔進了他的喉嚨,猛拍他的後背。藥丸進入了林躍峰的胃裏。

歐陽誌遠一把抓起林躍峰,拎著他,來到院子裏的自來水旁,一下子把他的頭按在了水池子裏,打開了水龍頭。

冷水澆了林躍峰一頭。

這家夥被冷水一澆,再加上誌遠的醒酒藥丸,一下子醒了酒。

林躍峰連忙把頭從水池子裏拔出來,兩眼瞪著歐陽誌遠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歐陽誌遠冷冷的道:“我叫歐陽誌遠,你酒醒了?”

“歐陽誌遠?我沒見過你,不認識。你來我家幹嗎?”

林躍峰警惕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笑道:“你家?虧得你還有臉說這是你家,你看看你這個家,你作為一個男人,你不感到害臊?你這個家叫家嗎?你看看,你的房子裏,都有什麼?你不過問自己的孩子,你老婆住院了,沒有錢交住院費,已經被醫院停針了,明天就要被攆出來了,你難道不知道?就知道喝酒賭博,你不問你老婆的死活嗎?你還是男人嗎?”

林躍峰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責問自己,這家夥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愧色。他看著連一樣家具都沒有的空房子,還有兩眼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林躍峰歎了一口氣道:“農機廠不景氣,已經半年不發工資了,家裏吃飯都是個問題,我心裏煩。”

歐陽誌遠道:“你心裏煩,就不問家裏的事?不問孩子的事?老婆住院都不問?你還是男人嗎?你還是孩子們的父親嗎?還是一個丈夫嗎?”

林躍峰的眼睛一紅,眼淚流了出來。

他轉身走向林小雅和林軍。

兩個孩子嚇得連忙後退,林軍一下子躲到姐姐的後背。

歐陽誌遠冷笑道:“你看看,兩個孩子怕你怕成這樣了,你不感到,你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林躍峰低下頭,臉上的愧色更加濃烈。

“對不起,小雅、小軍,我以後不再喝酒了,不再賭博了,也不再打你們了。”

林躍峰慚愧的道。

林小雅冷冷的道:“我們已經不相信你了,這些話,你說過一萬遍了,你改,你改,你今天說了,明天就忘,你說話根本不算數。”

林躍峰道:“小雅,這次我說的話,一定算數。”

林軍大聲道:“你說過不打我,但你一喝醉了,回來還是打我,連我攢下來給媽媽買藥的零花錢,都被你搶走買酒去了,我以後,才不相信你的話。”

林躍峰頓時被自己的兒子說的啞口無言。

歐陽誌遠道:“農機廠的效益不好?運河縣的所有農機,在哪裏買的?難道不是買你們農機廠的?運河縣是龍海市的農業大縣,每年的農機使用量很大,你們農機廠怎麼會效益不好?國家每年還給你們農機長大量的農機補助款,難道再加上農機補助款,你們的效益還不好,難道都是傻子憨子?就是傻子,也一定能掙錢。”

林躍峰轉過身來道:“國家是有農機補助款,可是,農機補助款,就是一塊大肥肉,誰見了,都會咬一口,國家下撥的農機補助款,被上麵層層扒皮,到了我們的農機廠,所剩無幾了,就是到了廠裏,也被那些家夥貪了、吃了喝了,根本沒有利用到生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