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庫是屬於水利局局長宋毅的直接管轄,他沉聲道:“伍德奎,怎麼回事?炸魚可是犯法的,水庫下麵有三個鄉的老百姓,水庫的大壩要是有什麼損害,你能擔當的起嗎?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就卷鋪蓋走人。”
宋毅的語氣極其嚴厲,歐陽誌遠在看著他。
伍德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冷汗順著額頭留下來了,他結結巴巴的道:“歐陽縣長……宋局長……,那個經常來炸魚的,我們不敢管,他們……。”
宋毅一聽說伍德奎竟然不敢管,不禁大怒,猛的一拍桌子道:“什麼?你是春江水庫管理處主任,竟然敢說不敢管?那你就滾蛋!”
歐陽誌遠看到伍德奎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炸魚的人,伍德奎肯定惹不起。
嘿嘿,老子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囂張,竟然敢在水庫裏炸魚,這不是拿水庫下麵老百姓的生命不當回事嗎?
歐陽誌遠剛想說話,一個水庫巡查員衝了過來大聲道:“伍主任,不好了,那兩個炸魚的打了巡查員苗得水,您快去看看。”
伍德奎戀色一變,失聲道:“什麼?他們還打人?”
歐陽誌遠一聽,不由得冷哼一聲道:“走,去看看是什麼人。”
歐陽誌遠說完話,快步走了出去。眾人連忙跟在後麵。
水庫的東麵大堤上,停了一輛奔馳和一輛警車。歐陽誌遠一看牌照,臉色一沉,這兩輛車是龍海市的,而且那輛警車竟然是龍海市公安局的。
大堤接近湖灘的地方,兩個年輕人正追著一位巡查員毆打。
巡查員苗得水被打的滿臉是血,倒在了地上。
郭明連忙用照相機拍照。
一個留著小分頭,有二十一二的年輕人,仍舊不罷休,還在用腳猛跺苗得水的臉,嘴裏大罵道:“你是什麼狗東西?敢管老子的事?老子弄死你就如同弄死一條狗。”
這家夥辱罵著,又是一腳跺向苗得水的胸口。
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笑哈哈的坐在一個橡皮艇上,在用長吧的網兜,打撈被炸死的魚。
歐陽誌遠眼看那男人的腳惡狠狠的再次踹向苗得水的胸口。
這一腳要是踹到苗得水的胸口上,苗得水就怕要受重傷。
“住手!”
歐陽誌遠一聲冷喝,身形如同電芒一般射了出去,一腳踹在那家夥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那個惡毒的年輕人,被歐陽誌遠踹出五米開外,正好砸在了裝著半盆魚的水桶上。
那水桶立刻被砸倒在地,裏麵的魚撒了一地。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叫苗得水的巡查員竟然被打得滿臉是血,不由得暴怒至極。
水利局局長宋毅一看那個被歐陽誌遠跺飛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呂強,不由的大吃一驚。怪不得伍德奎不敢過問人家在水庫裏炸魚,人家的老子厲害。
呂強的父親就是龍海市副市長呂勝泉。
呂勝泉主管龍海市招商引資,前幾天惠瑞爾集團來龍海市運河縣考察,副市長呂勝泉和經貿委主任馮一坤、招商局長顏廣強都來過運河縣。
當時,三個人都害怕惠瑞爾選擇在運河縣投資。如果惠瑞爾在運河縣投資,自己可就沒有一丁點功勞了。
歐陽誌遠連忙拉起來苗得水,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
苗得水連忙道:“謝謝您。”
這時候,呂強從地上嗷嗷叫著爬了起來,兩眼血紅,暴怒不已。手裏多出了一個喝完酒的空酒瓶,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你狗日的是誰,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數以?老子開了你的瓢。”
“嗖!”
呂強手裏的酒瓶,發出尖利的怪嘯,閃電一般的咋向歐陽誌遠的腦門。
這個狗日的真狠。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了呂強的臉上。
“啪!”
“啊!”
呂強一聲慘叫,被歐陽誌遠打得轉了一個圈,酒瓶子嗖的一聲,飛出老遠。呂強被打得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後麵的伍德奎和宋毅都知道呂強是副市長呂勝泉的兒子,歐陽縣長竟然打了他,這……這不是惹禍了嗎?
正坐在皮劃艇子上撈魚的那個年輕人叫裴洪剛,他一看自己的兄弟呂強被人打了,岸上來了很多人,看派頭好像領導幹部。
哪裏來的幹部?嘿嘿,難道是運河縣的小幹部?運河縣的小幹部,算個屁,竟然敢打呂強,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老子能死你。
裴洪剛快速的滑過皮劃艇,拎著木漿就衝了過來。
“你個王八蛋是誰,竟然敢打呂強,你知道他爸爸是誰?”
歐陽誌遠早就來看到皮劃艇上的這個年輕人,歐陽誌遠冷聲道:“我不知道這個狗東是誰,水庫裏不允許炸魚,你們今天竟敢在這裏炸魚,還敢打人,真是膽子不小,你們這是犯法。”
裴洪剛一聽歐陽誌遠的話,不由得嘿嘿冷笑道:“老子想在哪裏炸魚就在哪裏炸魚,什麼狗屁犯法,在老子麵前不管用。”
歐陽誌遠冷笑道:“好囂張的狗東西,你敢說出你是誰嗎?”
裴洪剛嘿嘿冷笑道:“老子怕你不成,你聽好了,免得嚇死你,老子叫裴洪剛,我爸爸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長裴元正,媽媽是檢察院的副檢察長姚玉琴,你打的那個叫呂強,副市長呂勝泉是他父親,嘿嘿,小白臉,你趕快的跪在地上,叫我三聲親爺爺,老子今天就放……”
“啪!”
一聲脆響,還沒等裴洪鋼說完話,歐陽誌遠的手掌就扇到了裴洪剛的臉上。
裴洪鋼被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頓時一愣。自己長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打過自己,而且這家夥是在知道自己身份,打的自己。
今天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老子非要教訓你不可。他頓時惱羞成怒,嗷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拎起木槳,嗷嗷狂叫道:“我打死你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
裴洪剛的木槳,狠狠的砸向歐陽誌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