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坐的是下午的飛機,到達香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走出機場,沒有心思觀賞這最繁華的不夜城,一招手,一輛出租開了過來。
歐陽誌遠上了車。出租司機道:“先生,您到哪?”
歐陽誌遠道:“恒安醫院。”
根據內部消息,韓建國被關在恒豐集團的私人醫院,有很多劉鍾書請的殺手在看管。
出租車直奔恒安醫院開去,不遠處兩輛出租車,緊跟著後麵開了過來。車裏坐著幾個麵色陰冷,戴著墨鏡的男子。
三輛出租車看出數百米後,又是一輛轎車跟了過來,開車的竟然是一位留著小胡子的男人。
出租車內,一個麵色陰冷的家夥,拿起了電話,快速的撥通了劉鍾書的電話。
“老板,運河縣那個縣長來了。”
劉鍾書一聽,嘿嘿的獰笑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家夥還真和老東西的關係不錯,竟然來香港了,他來香港幹什麼?嘿嘿,不論他來香港是什麼目的,劉三,你都要幹掉他,你的賬戶上,就會多出一千萬港幣。”
劉鍾書知道,即使自己做的再嚴密,也不能保證不走漏消息,所以,他派人嚴密監視機場,特別是和韓建國有聯係的人。防止有人來救韓建國。
大陸的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家夥,難道他知道了我把韓建國囚禁了?這個人很不簡單,身手極好,竟然能解了李嘉興的慢性毒。
劉鍾書在運河縣的時候,派人查了歐陽誌遠的一切。
劉鍾書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劉鍾書道:“七星海棠,在大路上,殺了你手下的那個叫歐陽誌遠的人來香港了,嘿嘿,你可以報仇了。”
遠處的一個山洞裏,七星社殺手集團的主人七星海棠,蒙著臉,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拿著電話。
她一聽歐陽誌遠來了,立刻沉聲道:“他在哪?”
劉鍾書道:“剛出機場,正在向恒安醫院方向來。”劉鍾書說話,卡死了電話。
七星海棠沉聲道:“黃金殿的殺手,全部出動。
劉鍾書獰笑著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柳門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陸龍海市的歐陽誌遠來香港了,你們斬殺上帝門可以報仇了。”
劉鍾書要調動整個香港的殺手,來獵殺歐陽誌遠。
斬殺上帝門主柳雲生一聽,黃金麵具下的臉色劇變,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自己手下的殺手,死在了歐陽誌遠手下的有很多,就連田寶武的哥哥天保文,都死在了歐陽誌遠的手裏。
在山南省的南州,歐陽誌遠又殺死了自己的幾名心腹大將,就連田寶武都差點沒有回來。歐陽誌遠竟然來了香港,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哈哈,歐陽誌遠,你死定了。
柳門主道:“他在哪裏?”
劉鍾書:“歐陽誌遠剛剛離開飛機場,正向恒安醫院這裏來。”
柳門主冷笑道:“好。”
他掛上電話,立刻叫過來田寶武。
不一會,門廳前,一道詭異的青煙一閃,田寶武那瘦長的身影,如同鬼影一般,出現在柳門主的身旁。
“門主,您叫我。”
田寶武的一隻獨眼,閃爍著毒蛇一般的寒芒,他的另一隻胳膊,已經被歐陽誌遠砍掉。
柳門主怪笑道:“田寶武,你的仇人歐陽誌遠到了。”
“歐陽誌遠來了?”
田寶武的那隻獨眼瞳孔驟然爆縮,一股滔天的威壓和殺氣,在身上狂湧而出,一頭的亂發根根豎立起來。
“他在哪裏?”
田寶武的聲音如同九幽惡魔一般的冰冷。
自己的哥哥死在了歐陽誌遠的手下,自己的一隻眼被歐陽誌遠射瞎,一條胳膊也被他砍掉。自己在南州又差一點死在了歐陽誌遠的手裏。這次,一定要殺了歐陽誌遠。
柳門主陰森森的道:“歐陽誌遠剛出了機場,在去恒安醫院的路上。”
柳門主的話音還沒有落,田寶武的身影,如同一道詭異的煙霧,消失在大廳裏。
“出動所有的力量,格殺歐陽誌遠。”
柳門主惡狠狠地道。
出租車剛開出沒多遠,歐陽誌遠就感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在後麵傳來,他透過後窗戶,看到了兩輛車,緊緊地跟了過來。
不會吧?自己剛到香港,就被人盯上了?這怎麼可能?
歐陽誌遠剛想到這裏,迎麵幾道刺目雪亮的燈光射來,兩輛商務車風馳電掣的衝來,幾隻衝鋒槍伸了出來,對著歐陽誌遠的出租車,瘋狂的掃射。
歐陽誌遠一聲暴喝:“快趴下!”他直接趴在座位上。
“突突突突……”
狂風暴雨一般的子彈,傾瀉過來,瞬間把出租車的前麵的玻璃打得粉碎。司機根本沒有反映過來,瞬間就被打成馬蜂窩,鮮血狂噴。
幾乎的同時,後麵的兩輛車上,也開了槍,同樣是衝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