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八蛋真會演戲呀,湖西市離不開這位宋書記?他媽的真會拍馬屁,地球離開誰,照樣轉。
這人拍馬屁的功夫,絕對一流,看這樣子,這位宋書記一定很看重這名官員。
歐陽誌遠對湖西市的領導們,立刻有了看法。
宋書記顯然聽到了範中偉的話,他的眼角露出一絲笑意,微微的點點頭。範中偉一看宋書記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話,宋書記一定聽到了,並向自己點頭。
範中偉的臉上立刻留露出感激涕零的樣子。
所有的官員看到宋書記蘇醒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剛才過來叫宋佳佳的那位年輕人立刻拿過一個枕頭,輕輕地抱起宋書記的頭,把枕頭放在宋書記的後背,然後拿出一杯水道:“宋書記,您剛才出了很多汗,您喝一口水。”
這位年輕人叫韋青鬆,是宋書記的秘書。
宋書記點點頭,宋佳佳連忙接過韋青鬆的水杯,慢慢的喂父親喝水。
歐陽誌遠快速的起掉所有的銀針,站起身來,離開人群。
所有的官員都在想宋書記問好。
歐陽誌遠心中冷笑道,真是一群馬屁精。
沒有人理會歐陽誌遠,也沒有人感謝他。他們的眼裏,隻有宋書記。歐陽誌遠轉身走出人群。
“你好,我叫項永臣,在湖西市人民醫院工作,能認識一下嗎?”
那位隨隊醫生微笑著向歐陽誌遠伸出手。
這是唯一沒有向宋書記獻媚的男人。歐陽誌遠知道他的醫術精湛,也想認識他一下。
歐陽誌遠握住了項永臣的手笑道:“我叫歐陽誌遠,在龍海市運河縣政府工作。”
“嗬嗬,你不是醫生?”
項永臣看著歐陽誌遠,驚異的道。
歐陽誌遠道:“原來是醫生,現在不做了,但我碰到病人,一定會搶救的。”
項永臣笑道:“你的醫術很精湛,針灸很獨特,要不是你搶救,這次宋書記就怕……。”
歐陽誌遠笑道:“項醫生你的醫術也很精湛,搶救心髒病人的方法也對,但是,宋書記的心髒病極重,可能飛機下降,血液衝擊了心髒,傷了心瓣膜,所以,就是你的搶救方法很對,但對他也是無用的,下了飛機後,立刻讓宋書記住院治療,要動手術,最好在龍海市裏醫院,不要再回湖西市了,免得路上顛簸,加重病情。”
項永臣道:“好的,我會建議的,我比你年齡大,我叫你誌遠吧。”
歐陽誌遠道:“當然可以,項醫生。”
歐陽誌遠辭別項永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飛機到達龍海機場的時候,龍海市立醫院的救護車,早已在機場等候。在機場等候的,還有湖西市很多的官員。
看樣子,項永臣的建議被采納了,宋光明先住在龍海醫院。
歐陽誌遠看到龍海市立醫院院長張延清親自帶領醫生,把宋光明接走。
宋光明雖然不是龍海市市委書記,但他是湖西市省紀委書記,級別和周天鴻是一樣的,張延清也不敢怠慢的。
“哥們,您好,還沒問你的你的名字?”
金發男青年從後麵趕上來,笑著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這才發現,這小子的年齡要比自己小一點,身高竟然和自己差不多,有一米八一。
歐陽誌遠笑道:“我叫歐陽誌遠。你呢?”
金發青年笑道:“我叫王戰,南州人,你以後到省城南州,給我打電話,就衝你飛機向下掉時,你那股鎮靜勁,是個男人,到南州我請你喝酒。”
說著話,他遞給歐陽誌遠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他的電話號碼。
歐陽誌遠想不到,金發青年竟然是省城的人。歐陽誌遠也是喜歡結交朋友的人,他接過紙條笑道:“好的。”
金發青年道:“哥們,我先走了,外麵有人接我。”
金發青年說完話,快步走出候機大廳。
歐陽誌遠走出了飛機場大廳,兩眼開始找人,他的眼睛猛然一亮,不遠處的台階上,身穿一身紫色套裙的黃曉麗,俏生生的站在那裏,一雙充滿柔情的大眼睛,正深情的看著自己。
歐陽誌遠微笑著緊走幾步,來到黃曉麗的身旁,笑嘻嘻的小聲道:“黃書記,穿的這麼漂亮,想勾和引誰呀?”
黃曉麗臉色一紅,壓低聲音道:“想勾和引你個小壞蛋。”
歐陽誌遠笑道:“那啥……,我可是共 黨 員 ,黨的幹部,立場堅定,不怕勾和引的。”
黃曉麗小聲道:“我就是黨,你應該向我靠攏。”
歐陽誌遠小聲壞笑道:“晚上再向黨靠攏吧,我要深入到黨的內部。”
“呸!”
黃曉麗的臉色紅紅的,象彩霞,眼睛能滴出水來。
“爸爸!”
一帆興奮急切的稚嫩聲音,從一輛車的車窗傳來。小丫頭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興奮的揮舞著小手,兩眼泛著光亮,又蹦又跳。
歐陽誌遠心裏一熱,自己好長時間沒看到一帆了。他跑向那輛轎車,衝進車內,一下把一帆抱在懷裏,緊緊地不放,狠狠的親一帆的小臉蛋。
一帆興奮的咯咯直笑。
“爸爸,我都想你了,你幹嘛去了?你不要一帆和媽媽了嗎?”
一帆緊緊地摟住爸爸的脖子,再也不鬆開,小丫頭的眼裏竟然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