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
賈史氏起床沒多久,就開始想念孫子賈寶玉:“今兒早上,寶玉怎麼沒有過來請安?”
賈寶玉是賈史氏命根子,榮國府鳳凰蛋,是賈史氏開心果,一天不見賈寶玉,賈史氏就會感覺內心空虛,仿佛少了什麼:“不會是昨晚玩耍晚了,起得晚?”
榮國府姑娘尚且上學讀書,賈寶玉就是一個另類。
且,昨天林黛玉來了,還睡在一處,多了一個妹妹,玩耍的晚一點很正常。
對此,賈史氏很是理解。
鴛鴦歎息一聲:“老太太不知道,現在榮府上下都已經知道了,寶玉去趙姨娘院,服侍二老爺呢。”
“哼”
賈史氏皺眉:“他自有姨娘丫鬟服侍,這是將寶玉當成了丫鬟仆人?去,將寶玉叫來,他小小年紀,哪裏知道怎麼服侍人?”
賈寶玉是賈史氏心尖尖肉,不忍他有一點點委屈:“你們二老爺啊,這就是故意的,往日裏不怎麼教導關心,這是來考較寶玉來啦,要是寶玉一點做的不好,又要打他,鴛鴦快去。”
“老太太。”
鴛鴦一邊伺候賈史氏,一邊笑道:“知道你疼寶二爺,今兒事出有因,珞四爺不知道怎麼回事,將二老爺氣的閉了氣,這不還沒醒呢,寶玉自然要去服侍。”
“存周昏迷了?”
賈史氏立即著急起來:“這個賈珞到處惹是生非,以前總不見他身影,怎麼一出現就惹禍?”
賈政可是賈史氏最偏心最疼愛的兒子,不,那是她心中唯一的兒子:“快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周姨娘院。
桃兒滿心憂慮的看著念佛的周姨娘:“姨太太,您不過去看看嗎,這次四爺怕是又要挨打。二老爺也真是的,以前四爺在榮府生活了十幾年,也不見他找四爺,四爺剛搬出去,接連兩天,都讓人尋四爺。”
周姨娘轉著念珠,眼睛也沒有睜開。
她眉宇間滿是憂慮,最終長歎:“我本不討喜,也不與誰好,也求不著情,我去了隻會讓人更加輕賤珞兒,打的更狠。”
“再有,二太太在那裏呢,我去了像什麼話?”
她隻是姨娘,不是母親!
周姨娘更清楚二太太王氏是什麼人。
她不能去。
桃兒沉默。
周姨娘再次長歎:“準備好金瘡藥,等著四爺挨完打,你就將四爺帶來,我給他上藥。這孩子上次挨打我不知道,身邊就隻有一個小毛頭丫頭,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珞四爺,將老爺氣暈啦。”
這個消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或者隻是榮國府傳統,如風一樣在榮國府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