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維五官還是人形,但嘴裏說出的話陰冷無比,還不斷流哈喇子,一對眼珠子之中閃現幾許淡紫色的精芒。那樣子,說不出的猙獰可怖,隨著他陰笑和靠近過來,本來驚駭的我,不經意碰掉一旁的“正氣堡”木牌,聞到上麵的臭味,一下子想到了某種傳說中的野獸,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且,當我打算激發肉詛咒力量反抗的時候,黃大維冷漠一笑,指了指我肚子,我立時感到喝下的茶水不斷翻滾,竟讓我根本無法凝聚負麵的情緒,更別說激活肉詛咒,做最後的反擊。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無奈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隨著茶水的作用,虛弱到極點,伸手想扶住樓梯站穩都做不到。心底悔恨交加,更覺得對不起小靈靈。虧得她數次幫我救我,而我輕易就懷疑了她,連聽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黃大維一步步走過來,看到我這樣子,更大笑數聲,那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得意,配合他的五官,給人一種極度扭曲的感覺。接著,他傲然地抬腳踩中我腹部,讓我不能動彈,也不多說,直接伸手朝我腦後,打算又一次長成胡豆大小的肉詛咒給掐走。
我被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就好像身體的一部分,被強行分離開。
叫啊,繼續叫,你叫得越淒慘,本座就越興奮,哈哈哈。黃大維奸笑地繼續折磨我,明明已經掐斷肉詛咒,但卻故意停留,扯來扯去,意思非要折磨我到底。
我憤恨交加,生出強烈的求生念頭。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我故伎重演,激將他不敢放開我和我正麵交手,再不然,有種叫醒我兄弟杜彪,一定要他好看。
你兄弟?黃大維忽地停手,眼中流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過了幾秒鍾,又狂笑一聲,激將法嗎?第一次管用,第二次哪那麼容易。更可惜的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對你兄弟做了什麼,不信的話,我現場表演給你看。
說著,他轉身,對杜彪下令,要杜彪主動奉獻左手臂給他啃。
我連聲喊,杜彪不要,不要啊!
可此時的杜彪,雖然右手失血嚴重臉色慘白,但眼眸中的癡傻更多,不僅不聽我提醒,反而傻笑著走向黃大維,到他跟前,當即跪下去,並自動用水果刀割開左手臂。一道刺目的鮮血隨之流了出來。
黃大維笑得更加得意了。
我不斷呼喊著,但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杜彪橫地掃了我一眼,眼中的帶著強烈的恨意,和一種幾乎實質化的殺意。
黃大維陰測測地笑說,彪子,你好兄弟真寂寞,見你奉獻為師嫉妒,你去幫幫他!
杜彪隨即走過來,將水果刀靠近我手臂。
彪子!彪子,醒醒啊,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連天王老子都不怕,怎麼會被……
我剛說了兩句,還沒說完,卻見杜彪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似乎被我近距離勸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