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讓您老人家補償我,本丫頭也算不枉當你女兒一回了!就是不知道,你當我老爸之後一天能給幾個百元的零花錢?”手機另一頭的小靈靈一點不落下風地反諷道,過了幾秒鍾,才又問了一句,“你確定這個文秀腦子時靈時不靈,對吧?”
“必須的,要不然,哥也不會請你過來了。”我生怕小靈靈順著這架勢問我要零花錢,趕緊主動降了身份。
還好,小靈靈沒有繼續奚落,反而又問了有關文秀和那屋子的其他細節,等到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她,這才掛了電話,火速買高鐵票去了。
我則趁這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了一下,盡可能地恢複體力,以免萬一被看破,還得和文秀較量一番。
當晚七點,北湖市到省城的高鐵到站。
小靈靈出站後打車過來。
我立即出門去迎接她,心裏卻盤算著,這個大吃貨等會指不定又得吃我多少銀子,與其被她這麼吃,倒不如直接一人一碗打鹵麵得了。
正想著,卻見小靈靈臉色慘白到了極點,跟個吊死鬼似的跌跌撞撞過來。
“餘萬,快來接老娘一下下……”
“嗯?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毒……”
我剛想多問,小靈靈卻已經支撐不住,直接就往地上摔了過去,嚇得我趕緊抱著她,往樓上房間而去。
進去後,又是倒開水,又是幫她洗腳送上床蓋被子。
最後,我隻差學假黃大維割腦後的肉詛咒給她止痛療傷了。
幸好這時,休息半小時的小靈靈漸漸醒來,麵色稍微有了一絲血色,沒有廢話地直接問了一句:“都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我邊說邊給小靈靈把脈。
不把還不知道,一把卻是嚇了一大跳。
這才幾天時間不見,小靈靈體內的毒素就再次發作,讓她除了心髒之外的其他五髒六腑都活動極其紊亂。這還不算,尤其當我凝神發揮超常的五感時,更隱隱約約地聽得她的心髒跳動也是完全沒有規律的,一會兒快如電子鼓,一會兒慢如烏龜。
把完之後,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吳煙雨留下的毒起碼加重了兩倍。
可這丫頭居然今天才給我打電話!
一想到這一點,我不禁又恨自己無能,又恨她的隱忍不發,忍不住吼了她一句:“你這個死丫頭,明明自己都快撐不住,卻還來省城幫我?現在好了,這毒起碼擴張了兩三倍,要是這次……呸呸!這次一定能成功。我的意思是說,下次再這樣不報軍情,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你我的合作關係從此斷絕!”
“別介啊,老爸?餘萬?萬萬?餘大帥哥?!”小靈靈不怒反笑,見我氣得一臉通紅,做了個鬼臉的同時,輕輕地推我幾下。
還別說,她從來都是高冷麵孔或者暴力女漢子的姿態,第一次這樣撒嬌,挺討人喜歡。
但是再討人喜歡,也沒法完全澆滅我複雜的心緒,又教訓她一頓之後,見她不足點頭同意,這才回到主題。
“等會你盡量裝出和我一樣被你姑婆吳煙雨算計就行,我看文秀這女人表麵冰冷,內心卻仍有一絲慈悲,為了勝過她的死敵吳煙雨,一定會主動幫你解毒,你到時候記得先激將她,然後恭維兩句,再然後我們看情況決定是算計吳煙雨來,一起解決那個老妖婆子,還是等她們兩敗俱傷撿個便宜。明白了嗎?”
“懂了懂了,趕緊帶姑奶奶去見識什麼木神咒法吧!”小靈靈急不可耐地催著。
我又囑咐樹藤,無頭屍體等細節之後,這就和她一起打車到了碧溪寺。
這一刻,正好是晚上九點整。
直接走向後院,我和小靈靈正各自警惕的時候,院門口早有一道身穿黑布的人影等著。
“裏麵請,等會?這個小妖婆子不是你的敵人嗎,你居然讓她隨便進來?”文秀陰冷地問了一句,四周的樹藤隨之召喚起來。
小靈靈第一次見到這場景,興奮得主動去和樹藤觸摸,居然忘了之前說的那茬。
我生怕被瞧破,趕緊代替她解釋說道:“她之前害我不假,但她也是那個老妖婆子的施害對象,你不信的話可以替她把脈,老妖婆子心狠手辣,更覺得這種毒沒人能解。這不,聽說姐姐您是解毒高手,她這才求著要過來,不知道您有沒有這能力……”
“我當然有這本事!吳煙雨的毒算得了什麼?!進去,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