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寒潭此刻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殘缺的墓碑和散落一地的白骨,寒潭中也是狼藉一片,到處漂浮著石塊和白骨。
很顯然,他們來晚了,對方已經搶先一步逃跑了,但是他們是怎麼逃跑的呢?張子喬百思不得其解,此刻重重一巴掌拍在一個完好的墓碑上麵,墓碑轟然碎裂。他咬牙狠狠道:“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兩個人找出來!”
吳波成察看了一下四周,這個鬼影寒潭如今滿是狼藉,方龍兩人又不見蹤影,從眼前這些場景看來,先前的確是發生過一場較大規模的打鬥,而且力量不小。
眾人在寒潭中仔仔細細地搜查過了一遍,可是毫無所獲。陰山老妖陰沉著臉四處看了看,撇了撇眉毛,也不知道心裏在打著什麼小算盤,她冷笑著看了一眼張子喬,嘲諷道:“怪不得長春門堂堂鬥氣大宗,連一個小小的狸月姬都搞不定,追捕了這麼些年都毫無所獲,我看風海崖那個老家夥也該換一批弟子才行了。”
“你說什麼!”張子喬冷冷地看著陰山老妖,本來心情都不好,此刻就要發飆。
陰山老妖“哆嗦”著身子,嬌喘道:“哎呦,發什麼火啊。我說的難道不對?你當我放屁就是了,嗬嗬嗬嗬……”
張子喬氣結,在陰魂絕地中,長春門必須依靠花妖宮的勢力進行追捕,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臨行前師傅風海崖也特別交代過要跟花妖宮處好關係,雖然以利相誘,但花妖宮的人處事乖張,尤其是陰山老妖,亦正亦邪,性格古怪,更是要在其中多多圓滑世故一些。
可是張子喬本來脾氣就算暴躁,畢竟身為長春門風海崖座下首席內門大弟子,自然要有點脾氣才像個頭目的樣子,可陰山老妖偏偏不管他是不是有什麼威嚴,也不給他什麼麵子,說起話來,連牙巴都要給氣掉。
張子喬冷笑起來:“老妖莫非有什麼高見?”
陰山老妖喲喲地笑起來:“長春門首席大弟子在這裏,我哪敢有什麼高見啊?”
吳波成見兩人有些火藥味,趕緊在一旁調節道:“兩位就先別爭了,老妖,我們長春門目前和花妖宮至少還是盟友不是麼?這件事大家一起辦好,回頭我們也好對上層有所交代,老妖您也可以順利地拿到你所需要的東西。兩全其美對不對?”
陰山老妖冷哼一聲:“看看你們的二弟子,吳波成是麼?嗯嗯,是比某些人會說話得多,也會處事得多。好吧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你……”張子喬對陰山老妖的話簡直氣憤到了極點,心中隻能憋屈著,而吳波成剛才那番話雖然是也是從中調和,可是被陰山老妖這麼一誇,張子喬顯然對吳波成的老好人形象有些不滿意了。
手中捏著劍訣,心中一沉,再次四周察看起來。
陰山老妖說道:“陰魂絕地一共有七處類似與鬼影寒潭的死地。不過論危險程度來說,這鬼影寒潭為最。不過這裏顯然發生過一場大戰。看起來,方龍和狸月姬可能已經潛逃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們興許已經逃離十萬八千裏了。”
“你是說還有六處與這鬼影寒潭相似的死地?”吳波成帶著些恭敬的語氣問道,這令陰山老妖相當滿意。
陰山老妖自然樂意回答,她點點頭,續道:“沒錯,加上鬼影寒潭一共七處,不過其中秘密至今無人勘破。這七處地方的危險程度主要以‘未知’著稱,也就是說,進入其中的人根本無法判別情況。危險是未知的。我們還是要好好地提防一下那個方龍吧,那個小朋友的實力很強呢。能夠將這裏攪和得翻天覆地的人,狸月姬是做不到的,她身受重傷,唯一隱藏了實力的便是那方龍。”
張子喬冷哼一聲,想起那日在月寒宮一戰以及幾日前在花妖宮的對戰,張子喬已經深深地記住了方龍這個名字。不得不說,作為白金級別的強者,還從未讓銅玄階別實力的鬥師輕易在他手中安然逃脫掉的,可是方龍卻做到了,方龍的龐大的鬥氣含量令他都望而生畏,而且先前表現出來的實力或許仍然不是方龍的真實實力。張子喬心中暗暗發狠著,有朝一日再次遇到一定會親手將其擊殺。
吳波成看了張子喬一眼,再回頭看陰山老妖一眼,世故圓滑的他此刻也知道張子喬因為陰山老妖的調撥有些埋怨他,於是恭敬地對張子喬說道:“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