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上海、98、夜。
幾輛白色的三菱在街口停下,一群黑衣人走了下來,像是黑社會、卻又比黑社會來得訓練有素。
墨鏡、西裝、領帶。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
人中龍鳳。
不需要任何理由,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即使著裝與其他人基本一樣。當然,除了胸前的徽章以外。
步法整齊、氣氛緊張,盡管這一次來得都是好手、盡管這一次並不是來獵殺的,可還是有人緊張倒流汗。
因為他們要去拜訪的人,是上海黑暗勢力的管理者、活了幾百歲的老吸血鬼——約書亞。
巷子的盡頭,中年男人對說:“在外麵等我,注意我的信號。”
盡管這樣說,他卻很清楚如果約書亞要殺他,這些年輕人根本派不上用場。
木門被推開,燈光昏暗,約書亞在酒、桌子上還擺著另一個空杯子。他早知道他要來,所以讓大妮小妮和西決都回到了院子中。
“坐吧!華生警官。”
沒錯,這個中年人有著一個上海黑暗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
華生,上海秘密警察的最高指揮官、也擁有著令人畏懼的實力。
華生坐下、喝酒。
約書亞道:“我們可有些年沒見了吧?”
華生冷冷答道:“沒那個必要。”
“也是。”
“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吧?”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我做的。”約書亞知道說這話沒有什麼用,可還是要說。
“關於前段時間的出行你不可否認吧?你所到的每一個地點都有人死於寒冰咒,而且那些人似乎都與你有些淵源。”
“我有出行我自然不會否認,可確實的證據在哪裏?而且會寒冰咒的人遠遠不止我一個。”
“你的辯解很無力。”華生冷笑,道:“而且,你也不是人。”
“所以呢?你要抓我?”約書亞也笑。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還是有一批家夥認為證據不足,所以……再找到新的證據之後,我會親手來逮捕你!”
“但願你們找得到。”
“任何東西都可以偽造,可人的記憶是無法偽造的,約書亞盡管你為我們人類做了很多,但我很難不懷疑那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所以……在此期間你不能離開上海,否則我們將會對你直接實施逮捕。”
“無所謂,反正我這段時間也沒有離開上海的打算。”約書亞聳聳肩,無所謂的笑。
“謝謝你的酒。”
“不送。”
華生走後,約書亞的表情才稍稍的嚴肅起來,華生說的不錯,自己的確離開了上海一段時間,這是他每三年的慣例。
約書亞殺過人、獵過鬼、打過仗,其中結實了不少的生死之交、患難兄弟,不過都沒有他活得久就是了。他是個懂得念舊、有血有肉的鬼,所以隻有不是有什麼要事纏身,他每隔三年都會去這些老夥計的墓前上一柱香、喝一壺酒。
年年如此,在五、六城市之間來回。可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樣,原本的路線卻被人塗上了邪惡的顏料。
約書亞所去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人死、死的人幾乎都跟約書亞有或這或那的聯係。
而且這些人的死,足以威脅到各個城市的黑暗秩序,帶來不小的負麵震動。
時間、地點、作案動機,足夠了。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足夠讓執著著什麼的人追查到底,至於到底能不能查出完全不可能存在的證據,誰知道?記得有人說過,在這充滿了牛鬼蛇神的世界裏,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隻有記憶是不會出錯嗎?”約書亞又把酒杯添滿。
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