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用拳打進這個洞?」達維塔爾盯著那些與透明刀鋒等同的鋸齒缺口問。
「必須打碎這個瓶子。」奧修·戈歐說。
「瓶子我可以打碎。」達維塔爾一下子明白了奧修·戈歐的意圖,「但若讓我必須用拳頭伸進瓶子裏,我至少會被切掉兩根手指。」
「沒錯。」奧修·戈歐說,「既然開始時就定下了一個危險的目標,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現在已經有兩位王爵沒法上戰場,可以再多兩人與他們做伴。這才是王爵應當有的氣度。」
銀輪城王爵赫可·坨門抬起一腳,要踢碎奧修·戈歐手中瓶子,「要毀了這瓶子,又不是隻有用拳頭這個辦法。」
奧修·戈歐微微一抬手,就讓赫可·坨門踢空。
「問題在於,我們已經出拳了。出拳就像射箭,無法在半途中拐彎。」
「無法拐彎,但可以停。」霧紗城王爵路霍尼·圖金說,戰爭折磨著這位老王爵的意誌,「我們可以找潘妲談談。黑水城王爵死了,皇冠議會再加入一個新成員,也不是不可以。」
「軍團堡壘財力龐大,的確有成為王爵的資質。」西部主城寒桑城的王爵諾登·阿伊巴托附和。
「不,這不僅不合帝國律法,更會讓我們死去的戰士變得毫無意義。」達維塔爾·雅塔利斯反對,他就是兩名堅持攻打軍團堡壘的其中一人。
他的決然,讓奧修·戈歐有些意外。
紅河城在帝國南部,與軍團堡壘鮮有往來,沒有結怨,達維塔爾的動機真的是因為捍衛律法正統嗎?
「軍團堡壘必須攻下。」奧修·戈歐說,「皇室的尊嚴不容妥協。」
這話的二分之一,是私心。
他能察覺到黑魔此刻就在帳篷外麵,而奧修·戈歐換取解藥的條件沒有變過。
「眾位王爵大人請各自歸營。」奧修·戈歐發出命令,「兩個小時後,發起今晚第一次攻擊。」
帝國將軍下了命令,諸位王爵隻好配合。現在任何一位王爵撤兵,不僅會被扣上叛國的罪名。而且,攻城聯軍正好可以將攻不下的軍團堡壘的原因按在他的頭上,好好的一個王爵,變成了替罪羔羊。攻城聯軍從狼寐草高原開拔,下一站直接就到了這位王爵的主城門口。
很多時候的身不由己,就是因為無法承受「由己」後的代價。
夜幕降臨,一聲進攻的號角被吹響。步兵們從攻城聯軍的營地中朝軍團堡壘發起了衝鋒,在他們身後,弓弩之陣一層層集結完畢,隨時為軍團堡壘的兵士降下箭雨。
然而。
戰爭到了這個階段。軍團堡壘似乎也沒有必要再保留底牌了。
巨龜們在城門前爬出地麵。
它們連成一排,龜殼下伸出兩個腦袋。
這當然不是巨龜,而是一排光炮碉堡。
光炮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數不清的光彈在飛馳。
數不清的殘肢碎塊被炸上天!
Ps:今晚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