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之下,紫衣妖媚男子低著身,懷中抱著昏睡不醒的何飛。公玉莫邪抬眼凝望山際,又凝視懷中人兒。一臉燦然,他嘴角勾笑,半是嘲諷半是憂傷,眼下盯住何飛慘白的臉,喃喃道:“小家夥,真不該放你出去,這麼快就愛上他了?可是他會愛你嗎?希望你將來的路不會太苦。否則像我一樣空歎年華易逝,獨自傷情卻又不值得了。”
公玉莫邪抱起何飛,朝向兩股氣流交彙處去,他的身影消失在氣流的漩渦中,像是從來不曾出現。
何飛再次醒來是在某處石室,內屋僅有淡淡光線勉強能看得清周圍一切。他隻覺得周身酸軟無力,這才記起原來當時擔心南風揚受傷,居然不管三七二十衝出去相救,不僅使用了二叔贈與的桃木盒,還在與檮杌的對抗中遭遇反噬力摔下山坳,可如今他怎麼會在此處?正是這時,屋內唯一的光線被某人靠近的身體遮擋,“二叔,”何飛此刻看見那張魅惑無比的臉,確是內心一陣暖流。不管如何,這身體的二叔真真正正關心著這殼子,而他也是迄今在這世界給過自己溫暖的人。“小家夥。”公玉莫邪在何飛身邊坐定,伸出光潔的右手,掌中是發出柔和光芒的黑子藥丸,“這是天玄丹,是我特別煉製的藥物,對你的傷有好處,吃了吧。”說罷,也不等何飛說話將藥丸塞到何飛唇邊。
吃過藥,身體內的酸痛登時消解,四肢百骸似有處處暖流流淌。何飛精神好了些,支起身子坐了起來,卻見公玉莫邪仍舊坐在他身側,一雙勾魂眼滿含笑意地盯住自己。何飛隻覺羞赧,心底狠狠將公玉莫邪罵了個幾十次,長那麼妖孽是要鬧那樣?一旁的公玉莫邪不說話,那雙含笑的眼睛來回掃視何飛,讓何飛淡淡生出些不適,“二叔,”何飛率先打破了尷尬:“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公玉莫邪在何飛的轉移話題下,眼角閃過一絲悲涼,臉色確是柔和。他歎了口氣,像是悲傷卻又那麼難以讓人察覺:“這幾年我一直待在這地方,當你進入神霧迷境我就能感應,你出事我也能感應?小家夥”,公玉莫邪一雙淡紫眼眸略帶愁傷:“你為何要救南風揚?你不是討厭他嗎?”
何飛這時在心裏反駁,尼瑪我根本就不討厭他,隻是為什麼非要救他我腫麼也想不通,不應該呀!可是二叔他的眼神為何那樣悲傷,有種此恨綿綿無絕期的趕腳?難道是我的錯覺,二叔看起來很不喜歡南風揚,到底是為什麼?畢竟根據原作,南風揚具有魔族血統,也就是說與霓音、二叔乃同道中人,難道不應該是惺惺相惜麼?“傻孩子,”公玉莫邪突然釋然,露出了然於心的表情,道:“你早已情根深種,卻不自知,可那人總歸要將你傷的體無完膚?或許我的昨天便是你的明天,你的心不要全部給那人。”
神馬跟神馬,何飛大腦立馬當機,二叔這意思莫非暗示我愛上了南風揚,尼瑪,這腫麼可能,我是直男,直男!再之,還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還會被南風揚傷害到體無完膚,不過,什麼我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難道二叔曾經被某個男人狠狠傷過,還是單相思?二叔,何飛這廂不羞赧了,一把攀上莫邪莫邪右肩,又是撒嬌又是無賴:“二叔,跟我講講你的戀愛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