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秀軸玉笛(2 / 2)

走在前方的南冥道長,從懷中抽出若幹符咒,念起咒訣,陣風隨即刮起,符紙在陣風刮起的漩渦中打旋,不消片刻化作幽藍火焰夾雜起陣風飛在前處。“我方才釋放出十組清風咒,此咒乃清新除魔之咒,有追逐魔氣之性,跟隨這符咒,必能尋得檮杌,霓音你與青芙離我們稍微遠些,找到檮杌我與你師傅先行迎敵,你們在暗中相助,不要誤傷了自己。”南冥道長向何飛、青芙吩咐後,繼續朝密林深處深入。

藍色火焰帶領眾人一路彎彎轉轉,速度時強時弱,隻在行至一處山坳,卻停留在山際邊,不肯離去,於原地快速打旋。何飛一看此處,心說不好:此處乃上次他為救南風揚與檮杌對戰不慎被反噬力衝落山坳之處,而此處之下不遠正是二叔所在之處,尼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眼下也隻能隨機應變,希望眾人不要發現二叔。

南冥道長走上前,觀察起山坳,猶豫片刻,眯起的桃花眼狡黠非常,淺薄的唇唇線美好:“想必那物就在此處之下,我們下去罷。”說罷,使出飛行術飛向下去。何飛小心肝一驚,臉色慘白,強自鎮定,也使出飛行術,緊隨南冥道長向下。眾人在山坳底部落定,藍色火焰偏轉片刻,朝一處隱秘處飛去。而那處,何飛清楚記得正是二叔所在,何飛心說不好,一身冷汗,不容多想搶在南冥道長身前,道:“師叔,我先去看看。”說罷,就欲離開。“你這是做甚?”南冥微眯起眼,一把抓住何飛手臂,手臂的力道一鬆一緊,他打量起何飛,嘴角勾勒狐疑:“你著急什麼?待我先去看看。”說罷,不容分說大步朝那處石室走去。何飛愣在遠處,隻覺得一陣絕望,連步子也邁不開。身後的青芙也是一陣狐疑,走到他身邊不說話,隨後跟上南冥道長,而東萊道長早在青芙進去之前,就已進入石室。

何飛眼見三人都已走入石室,才不得不挪動起步子朝前,每一步都那麼艱難,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他甚至已經預想到二叔與那三人對戰的情形,緊緊握住的拳頭,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掌心,何飛害怕,膽戰心驚。不過下一刻,卻看見南冥道長一臉失望地走了出來,道:“此處那物已經走了,我們再去別處吧。”走過何飛時,他仍舊不放過何飛臉部一絲一毫的變化,正如他所料,霓音僵硬的麵容在聽到他話的那一刻就放鬆下來,霓音居然與那魔物有關?南冥好奇起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南冥走在眾人之前,沒有人知道此刻他袖中正隱藏著一幅畫,那是他方才進入石室後,趁眾人不備收入袖中之物。方才他進入石室後,接著微弱的陽光,掃視了整個房間,這房間空無一人,隻有破敗的一張木床及桌子,幾根藤椅,桌子上一盞茶壺,兩隻茶杯證明了此處有人生活,他的視線在房間一角停留,那是一張掛在牆上的畫軸,畫上畫著兩名相依而立的絕世男子,一人手握琵琶,一人手執玉簫,在蘆葦蕩邊吹簫彈奏,一隻猩紅的露水蜻蜓停在一名男人額角,畫麵唯美而繾綣。再觀察畫中的兩位男子,一人穿著開襟長袍,如瀑發絲垂在胸前,映襯得如玉麵容越發妖豔,這男子眼眸低垂,含情脈脈與相依男子對視,娥眉遠黛,眸如星辰,鼻梁挺秀,唇如激丹,美如冠玉無人能及,而另外一名男子,一襲立領紫衣,腰間垂絛流螢,紫色長發輕輕捋在肩後,寒露雙眸凝視身旁男子,似有千言萬語不能言,靡顏膩理、螓首柳眉、朱唇皓齒、也是美貌非常,而這人卻與霓音有些許相似,不知與霓音有著何許關係?

南冥摒棄了一番思索,其實早在進入石室前,他便知此處不是檮杌所在,檮杌再過凶悍畢竟不過野獸,怎可在一石室生活。而這處,分明是魔界之人所在,牆上的畫也能說明一切。那處魔氣霸道卻又不甚凶狠,想必也不是有心害人之物。想及此處,南冥捏緊了袖中畫軸,卻對這畫的主人平生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