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羽完成洗簌後,便與父親一同前往皇甫府。皇甫府與濮陽府相去並不遠,僅需十多分鍾的路程。不過這十多分鍾的路程中,濮陽羽可是少不得遭受別人的白眼。若非有濮陽仇天同行的話,想必這些人定會上前譏諷嘲笑一番。
父子兩人到了皇甫府,皇甫府的仆人竟也不拿濮陽羽當回事。誠然,在這城中,即使是一個家仆也定是有魂徒修為的。
在周遭白眼之中,父子二人直接到了客廳。皇甫家人已在客廳等候。不過看得出來,所等之人絕非是濮陽父子二人。
皇甫家是一個頗大家族,家族內與皇甫子嬰和濮陽羽同齡的人不少。與皇甫齊同輩的人也不少。另外就是皇甫齊的父輩,幾個擔任皇甫家長老的老頭。至於族長,不是別人,正是皇甫齊。
皇甫家的各個長老都有著魂師的能力,也難怪皇甫家能在城中謀得地位和權勢。
放眼看去,整個客廳中,能給濮陽羽一個好臉色的便隻剩下皇甫齊和皇甫子嬰。
皇甫子嬰作為最具天賦的後輩,坐在皇甫齊旁邊。以她的資質,日後必定是皇甫家族的族長。所以,各個長老對皇甫子嬰均是客客氣氣。
隻見她安靜地坐在皇甫齊旁邊,在濮陽羽進來的時候,給了濮陽羽一個甜美的笑。
眾人入座,濮陽羽這個時候卻發現,父親的身邊,竟然沒有自己的位置。
周圍皇甫家的人發出一陣譏諷笑聲。濮陽仇天兀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對自己兒子的嘲笑聲。
濮陽羽暗自搖頭之際,皇甫齊卻已經開口。隻聞他張口怒道:“三長老,你這是何意?”顯然,誰都明白沒有濮陽羽的座位並非是下麵的人失誤,而是這安排座位的三長老根本就沒有安排濮陽羽的位置。
“無法凝出魂珠的人,連進城的資格都沒有。在我堂堂皇甫家,自然是不會有座位。就讓他在那裏站著吧!”隻見一個青袍負劍老者直起身,根本不拿正眼瞧濮陽羽。其眉心一顆四芒紅色魂珠,青袍上掛著兩顆金星——二星武師。
“你……”皇甫齊憤憤而起,雖然他貴為族長,但是這五個長老個個都是他的父輩之人。雖然修為不及他,但是在禮數上確實不敢亂。
再說家族中也確實有規矩,不能凝出魂珠的人不但是不會有座位,即使是連家門都不能入。濮陽羽能進入這門實屬開了先例。
皇甫家的人再次爆出譏諷聲,皇甫齊看向濮陽仇天,隻見後者麵色淡然,並不以為意。不過,皇甫齊自己臉上卻是難堪。抱歉地看向站在大廳中間的濮陽羽。
濮陽羽此時也是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別人眼中,他嫣然已是一個不能凝出魂珠的廢人了。昨日的測試,令本來就被認為愚鈍的他直接被打入廢人之列。
“羽哥哥……”就在這時,堂中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到我這裏來吧。”
眾人循聲看去,卻是皇甫子嬰正一臉微笑地看著濮陽羽。說著還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將她的椅子空出半邊。顯然誰都明白她的意思。
幾個長老想要說什麼,但是皇甫子嬰卻根本不看他們一眼。誰都知道,皇甫子嬰日後的成就肯定超過皇甫家族曆來祖輩的成就。
因此,這些仗著輩份而壓住皇甫齊這個族長的長老,對皇甫子嬰卻是不敢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