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你的啦,哈哈。”我故作輕鬆。
“你……葉晴,這才是你嘛。”君湘月也隨之輕鬆道。
“什麼?”讓我有些不解。
“你呢,本來就不適合做淑女,哈哈……”
“啊?”這下是明白了,暈,拐著彎罵我潑嘛,還故作淑女一番。
忽有一琴聲傳來,我放眼望去,不知何時荷花池邊上的亭子多了一個人正專心致誌的彈奏著古琴,那一根根的琴絲發出美妙的琴音來,讓人不自覺的也跟著身陷其中,無法自拔。憂傷的旋律觸碰到我的心底,透著絕望和痛心,往事也跟著一幕幕的重啟。我本能的抵觸著,腳卻不自覺的邁步而去。
君湘月先我一步饒有興趣的跨進亭內。
“呀呀呀,一個大男人的,那麼傷感做什麼。”君湘月一掌抵在琴上,琴音即斷。
我看著眼前之人,雙眸已是深不見底,完全見不到往日的神采,整個人如脫胎換骨般,讓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平日裏處處和我作對的那個死色豬聶修齊了。見他未語,仍舊處於原位完全沒有因為君湘月的打擾兒而怒氣衝天。我看著那古琴,手撫上古琴右上角深刻著的一朵野玫瑰,而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這是蘇軾的《琴詩》,“沒想到修齊還藏了一手啊,真不可小看呢。”我故意不看他的眼睛說道。周圍透著的野玫瑰薰香忽然就讓我不甚舒服。隻是可想而知,他野玫瑰情人的重要性。愛之深,痛之徹。
“你們兩個怎麼都神神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刁蠻公主又開始發表她的意見,“像你琴彈得那麼憂傷做什麼,我們是要有美好明天的人,活在痛苦的回憶裏有什麼用?還有你就這麼點琴聲就可以把你弄得魂不守舍身陷自己的泥潭,像你們這樣活著有意思嗎,根本就是身心都不健康!”我愣愣地看著君湘月把我和聶修齊數落了一番,頓時眼前發亮,這君湘月怎麼越看越和我同個世紀啊。
“姑娘說的極是,修齊真不該活在那些回憶裏。”聶修齊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叫身心不健康啊,哪有那麼嚴重,我呢,不過是想我的情郎了,誰讓我那情郎英年早逝,害我唯有雛菊僅悼念。”我感傷道,看了看聶修齊,他一臉的訝異,嘿嘿,是不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呢?沒錯,就是說給你聽的!人呢,有時候就是愛開些謊意的玩笑,雖然不好笑,我隻是想確定自己的猜測而已。“聽君一言勝讀十年書啊。”我打趣的對君湘月說。
“葉晴,你也就這賊樣!”
“你說什麼?”
“沒什麼啦。”她嘿嘿的笑,“就不打擾你們咯,我得趕緊回宮了,不然又少不了貞皇兄一陣臭罵了。”說完腳底抹油揮著她的鞭子溜了。
接下來我和聶修齊對視了幾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我說,“那就不打擾修齊少爺懷念親親野玫瑰情人了,拜……”
我跟他打了招呼,隨即學著君湘月腳底抹油開溜,留下聶修齊獨自感傷,反正他也沒攔我,更不需要我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