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
冬。
一簇簇在飛揚宛如吹散的梨花瓣的雪花飄飄灑灑的鋪滿了屋外行走的道路,樹枝上凝滿了潔白的雪塊,瓊枝玉宇,泛著無邪而神聖的光澤,人來人往的行人穿著厚厚肥肥的大衣,戴著長長的顏色各異的圍巾,嗬著凍僵了的雙手腳步匆匆。
屋內明亮的大廳裏水晶吊燈閃耀著詭麗的色澤,Panna的咖啡和特意加過熱的牛奶分別被盛放在精致的杯具裏散發著熱氣,水汽氤氳,多人的歐式布藝沙發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雙腳優雅的交疊,目光透過光與影的交錯直直望向對麵那方一派輕鬆慵懶完全是主人家模樣的紅色衣裙女子,被壁火掩映下的饒有興致的神情不知是因為女子還是窗外的風景。
“把最後一個任務做完。不然你就打算拍拍屁股扔下一大幫人就走嗎?”男子雙手交叉抵在下吧上意味不明的笑著,語氣中微微透露些威脅,大有女子不答應就衝上去逼迫就範的架勢。
女子一頭烏黑的及腰微卷長發因為剛剛戴過帽子的緣故顯得稍加淩亂,蓬蓬的搭在那顆小腦袋上。濃密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撲扇著,一雙精美的桃花眼妖冶魅人卻又充滿聖潔,明明是兩種極端的氣質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又好像讓人感覺到理所當然,使人一眼望去覺得有些危險但又如同沉溺在溫暖極致的泉水裏無法自拔。精致的瓊鼻,水盈盈的如同櫻花般淡淡光澤的薄唇似乎無時無刻都噙著一抹笑意,冰盈雪白的肌膚在紅色長裙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美好,五官精美得如同櫥窗裏放出來被人精心打扮過供人欣賞收藏的娃娃。整個人小巧卻又有點孩子氣地窩在沙發裏,因為手裏捧著特意加熱的牛奶而愜意地眯著的眼睛在聽到男人的話後微睜,雙頰不明顯的微微鼓起似乎在向男人發泄不滿,無聲的把牛奶當做某個壓迫她的“大地主”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像是一隻在吃食的小倉鼠。
“什麼嘛,小黑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了。”一旁女子憤憤的怨念響起。
“啪!”男子額角暴出一個十字路口。小黑什麼的真是惡劣啊,就因為自己從認識她那天到現在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就慘遭某個無良女人的嘲笑,還有一次她居然問自己是不是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真是的就算顏色相同衣服類型也是不同的啊啊啊啊,難道你沒有長眼睛嗎?!“究竟是哪個白癡當初一臉開心的跑來跟我說這個項目很好玩還硬讓我給她指派人手現在又要臨時取消還跟我說是因為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啊?!”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不管怎麼說小黑畢竟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啊。”為什麼感覺這話說的很詭異,“現在長大了所以就來欺負我這個老人家了嗎?”說完還象征性的癟了癟嘴巴,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夏後宮羨!”男人的臉色終於在這句話後徹底黑了。
夏後宮羨則是優雅的掏了掏耳朵,“幹嘛?”
“總之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個任務做完再說。”最終還是妥協的說完了這句話。
“不行哦,花格應該是知道我的原則的。這件事我可是等待很久了。”夏後宮羨看著對麵叫花格的男人,眸子裏燦爛得如同一汪剪碎了的星辰。
夏後宮羨,來曆成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來自何處。不生不死,天生與自然萬物都有一種親和力,有著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非比尋常的神秘能力,可以穿透時空,不過由於非常消耗力氣所以她寧願慢慢走路也懶得動手,一身修為逆天,體內還有一股被封印的驚天力量。能夠任意改變相貌,以千萬種麵貌遊走於人世間各種事物,體會世間人情冷暖,曆經繁華滄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所在時空的道路,對自己的身世有很大的好奇心,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的來曆。
花格,著名公司大亨在外的私生子,八歲時母親去世而被親生爸爸接回家正式認祖歸宗,不過也因為這種緣故從小被人欺淩,繼母怨恨他母親勾引自己的老公從來不給他好臉色,動掫打罵,父親因為這件事丟盡了臉麵所以對這些事從來不施加管,大哥更是擔心他會搶奪自己的家產而對他處處防備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