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禽獸不如(1 / 2)

我不想司馬穎親耳聽聞,不想他難受、自責,可是,我阻止得了劉聰嗎?

劉聰選擇在鄰房淩辱我,就是要懲罰我,要我在司馬穎麵前難堪——還有什麼比在心愛的男子麵前被別的男子淩辱更不堪、更想死?

“容兒……容兒……”

是司馬穎急促的叫聲,他在囚室門口叫我,他擔心我,他一定想衝進來救我。可是,守衛絕不會讓他闖進來。

他一聲聲地叫著,焦急萬分,還喊著劉聰,“劉聰,你給我出來!是男人大丈夫的,就衝著我來,欺負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不停地叫著,劉聰不為所動,他氣瘋了,破口大罵:“劉聰,你不是男人,你孬種……你下作……你混蛋……”

接著,外麵傳來司馬穎壓抑的慘叫聲,肯定是他想衝過來,守衛阻攔,就打起來了。

他有病在身,怎麼打得過守衛?

司馬穎,不要為了我挨打……

想到他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樣子,我就心痛如割。

“你最好叫大聲點、歡快點,否則司馬穎很難活過這個冬天!”他拍拍我的臉頰,眼中的兩簇邪火熊熊燃燒。

“你無恥……禽獸不如……你不是人……”我嘶啞地叫,他力氣太大了,我動彈不得。

“我早已說過,我禽獸不如。就讓司馬穎看看心愛的女子在別的男人懷中是什麼樣的,是如何嬌媚放蕩。”他的眼眸盛滿了凶狠、邪惡、戾氣,敞胸露懷,抬高我的腿,“我要拆散你們這對jian夫淫fu,讓你們難受,生不如死!”

話音一落,劉聰生猛地挺進來,刺穿了我。

突兀的侵襲,痛得我差點昏過去。

身上某一處,好像裂開了,撕裂的痛四處蔓延,淹沒了我。

如槍如戟,他揮鞭挺進,在我身上耀武揚威,炫耀他的勝利、他的絕對權威。

司馬穎不再叫了,也許知道木已成舟了。

雖然他早已知道我是劉聰的女人,可是,他親眼目睹,親耳所聞,又是另一回事,這是何等的殘忍與殘酷。

劉聰發狠地攻城略地,摧枯拉朽,疾風驟雨地發泄怒火與欲火;他的臉孔冷硬如鐵,眼眸血紅,交織著冰寒與火熱。他已經不是尋常時候的劉聰,而是一頭被怒火控製、被妒火燒毀人性的野獸。

我全身麻木,側首望過去,那房門留著一條縫,我看見司馬穎被守衛的長槍架住。他跪在外麵,咬著自己的手背,無聲地哭,淚流滿麵,忍著心中的劇痛……

痛徹心扉……痛得快窒息了……

光陰很漫長,不知道過了一年,還是兩年,劉聰終於結束了這場淩虐,整著衣袍。

我想動一動,可是雙腿、雙臂又酸又痛,全身散了架似的,軀殼好像不是我的了。

他好像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輕柔地為我穿衣,目光溫和而憐惜。

爾後,他用鶴氅裹著我,打橫抱起我,走出房間。

司馬穎立即站起身,抹著眼淚,擔憂地看著我。我再無顏麵見他,把臉埋在劉聰的胸前。

“容兒……”司馬穎顫聲道。

“容兒不是你叫的。”劉聰丟下一句話,抱著我離開。

————端木搖作品————

縱使我說我隻是把孫瑜的骨灰交給司馬穎,縱使我解釋了無數遍,劉聰一口咬定我是借機去看他。劉聰親眼目睹我與司馬穎那曖昧的一幕,怎麼會相信我的解釋?

實際上,我的確是借機去看望司馬穎。

一開始就知道劉聰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行蹤,可是沒料到會發生那一幕。

這是咎由自取吧。

我不怕他折磨我、淩辱我,隻怕他對司馬穎下手,讓司馬穎不好過。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消這口氣?

春梅、秋月扶我回房,他徑直去了書房,是夜沒有回房,我鬆了一口氣。

次日一早,我剛起身,劉聰踹開門,冰寒地瞪我,語聲冷冽,“我可以把你寵到天上,也可以把你踐踏如泥!今日起,沒有人服侍你,你就在房中反省一日。”

我還沒應聲,他就轉身,揚長而去。

這一日,我滴水未進,枯坐一整日。縱使春梅、秋月偷偷地塞給我饅頭、麵餅,縱使她們勸我吃一點,我也沒有吃。

“小夫人的確不應該去看望那公子,不過四王子生氣歸生氣,隻要小夫人想法子哄哄王子,王子的氣就會消了。”春梅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如小夫人下廚,親手做幾個小菜,奴婢去叫王子過來。”秋月歪著頭苦想,“不過單單如此估計還不行,呀,對了,奴婢聽說有個地方有熱氣騰騰的溫湯,不如小夫人和王子去泡溫湯,就此冰釋前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