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淒淒,樹影森森,昏暗中泉水清澈暗淡而詭異,砭骨的寒氣掃蕩過潮濕的水畔,嬌嫩的弱草瑟瑟的顫抖著,哭泣著!荊棘雜草中兩顆柔和而又好奇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一把斜插在草地上的精光閃耀的霜刃,隱約可辨的血色的暗記仍然驚目的張狂的炫耀著他的武力,幾道淡淡的缺口不僅沒有影響到他的完美性,更增加一股蒼涼的威嚴,昭示著這是殺人的利器.利刃旁的幾步之遙,清冷的溪水邊,孤獨的凝立一道倩影,周身被濃鬱的憂愁與淒傷所籠罩,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壓抑的憂傷竟然從那惹人憐憫的嬌弱的玉體中散發出來,空氣似乎又涼了幾分,暗淡中她的素衣像飄逸的白練隨風飄揚,激蕩的裙擺發出獵獵的脆響,襯托得她翩然如遺世獨立的瑤台仙女。
是什麼讓她流露出那樣的憂傷?這樣一個念頭從雜草後麵的人的心底油然而生。這樣的想法讓他感覺十分搞笑,我竟然去關心一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嘿嘿,怎麼會這樣?哦!應該是我靜默太久了對於外界的人會多加一份好奇,對就是這樣。
林中的光線愈加昏暗,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身體彌漫的淡淡的光彩,周圍的世界就會真的進入黑暗了。那道圍繞著她的光暈是什麼?那道好奇的目光更加熾烈起來,眼前的神秘女人已經完全的吸引了他,靈魂竟然逼迫這思想去探究一下那神秘的發源地。
這時在他眼中的溪邊的那條嫋娜身影突然抬起手輕盈的撩起垂亂的鬢腳,那是手麼?畫一樣的夢幻,一定是夢幻,行動如蝴蝶的飄然,瑩潤如寶珠柔和的光芒,纖細如春風中的弱柳。
“看很久了吧,能否出來見一麵呢?這樣躲在暗地裏偷看一個姑娘家容易讓人多想啊!”她開口了,清---甘泉般凜凜,柔---春絮般嫋嫋,寒---罡風般無情。瞬間隻是一瞬之間,那人似乎經曆了一年四季的寒暑更替。被發現了,是啊躲在暗處看一個女人,實在太沒風度了,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出去吧,已經讓人誤會了難道還要附加上別有用心的罪名?他正準備現身相見,忽地發現一道藍光閃電般從天而降,光芒散盡時一道修長的身影英挺的身軀出現在那個女人的身旁,是一個男人!兩人相距僅有咫尺。
看到這裏他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心裏突然有種不明其理的難過來,“暈!居然自作多情到她注意到我了,太丟臉了。不過那個鳥人的出場也太誇張,炫耀點了吧!他不懂得低調才是最好的炫耀?”酸溜溜的醋樣的液體忽然流遍全身。
發愣間,岸邊已經開始了對話,“嗬嗬!冷月的名聲在十大暗殺使中能排名到第一,果然名副其實啊,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男人冷笑幾聲,不屑的說,“我剛才可使有三秒的時間去殺你,可是我沒又動手,想知道原因麼?”
叫做冷月的女人靜靜的佇立,緘默不語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秀美的長發淩亂的飛舞飄揚。如果不是還有生命的原始動力,完全可以把她同雕塑等同看待了。身邊多了一個人,可那股淡淡的憂傷與冰冷仍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切仍舊淡漠!
男人“嘿嘿”一笑,對於女人的冷漠沒有任何惱火,仍然用那輕浮不屑的口吻,說:“嗬嗬,剛剛時我手下留情,我這樣有風度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受到你的青睞呢?十殺神之中,你是女王,是我們破印者的夢寐,今天我有幸,嘿嘿!”笑聲充滿了淫邪,笑容應該比他腦中的假象更加令人作嘔。
草叢中的神光一頓,變得迷茫起來,他要幹什麼?不見得會有什麼好事吧!可為什麼她不離開,或反抗?我......
冷月的忽然身體劇烈得一陣顫抖,像受到雷擊般痙攣起來,周身的光芒暗淡許些。
男人的亢奮的眼睛無時不刻都在她的身體上遊移,似乎她的身上有某種強力膠黏著他的目光。顫抖,對是顫抖,哈哈她恐懼了。他臉上的笑容又多了某種得意,“記得十個殺神中就隻有阿斯與你,不應該獨留阿斯自己十純潔之身了吧。不過似乎她的路還長,早晚會失足,而你呢?似乎修羅門不喜歡有人能夠幹淨的離開吧,即使是你也不可能逃離的宿命,這是早就定下的結局,你們在加入時就應該做好了覺悟吧!在最後一步留下了遺憾,真是可惜啊!”
修羅門是啥東西?草叢中的目光更加茫然!
男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完全沒有理會女人的反應,而他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聽說這個懲罰是最狠毒的,因為你們在入門時被點上一種叫做‘破軍殺’凝神的‘血精’,如果單單是這個魔法禁製,對你們還有增益,可是在加上摹印,就會變成最邪惡的心靈禁咒了,不是麼?不知道你們的身體被破,那那你們就是廢人一個了對吧!懲罰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呢?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