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曆經千辛萬苦來到龍虎山天師道總教,當著德化大師和掌教的麵說明鬼老道的事,將信交給掌教,便急迫地想回到恩師身邊。
然而我錯了,真得錯了!
德化大師說恩師早就算出我劫難已滿,遲早會來龍虎山,便提前來等我,誰知他老人家壽限已至,駕鶴西遊,在臨終前隻是留給德化大師一個包裹,請他轉交給我。
我聽到恩師仙逝,感覺天都塌了,本就瘦弱的身體哪能受得了這種打擊,哭喊了一聲師父,暈死過去。
我醒來後在恩師墓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隻是哭,任誰勸都不聽,又跪暈在師父的墳前。
這麼多年來我受的委屈吃的苦遭的磨難,我想跟恩師說說掏心窩子的話,可是他老人家竟然走了,臨死前我都沒來得及見他一麵,一個不是爹娘而勝過爹娘的親人去了,內心的那種痛苦沒有人能理解。
德化大師在我醒來後輕聲告訴我,說恩師走時,他親自為老友入葬,發現棺材很輕,估計恩師是赴瑤池升仙而去。
也許恩師有這樣的造化!
可是,我什麼都不需要,也不要恩師早登所謂不知是真是假的仙界,隻要能在他身邊,早晚聽他老人家教誨!
恩師留給我的包裹裏有幾萬元,也有一份遺書,裏麵對於我今後的去向竟然與我的打算不謀而合,我按照上麵的安排,就像農民工一樣輾轉來到海城市。
說句實在話,恩師讓我來繁華的大都市,就是避難!
恩師生前的店在海城市老城區,是那種前麵商鋪後邊小院的老鋪子,我總算有了個家,但此時我瘦得跟電線杆似的,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隻好躲著養肥。
我在這裏吃的好睡的好,幾個月後體重就達到一百八十多斤,而每天習武練功,身上變得肌肉突兀,腹肌炫目,再加上我剛毅灑脫的外表,活脫脫地變成一個酷小夥。
有時候,我會去古董市場閑轉,發現那裏很亂,不敢將手中的珠寶出手,心想自己年輕總不能用師父留下的錢過日子,隨後就搞起算卦相麵看風水的營生。
現在科技發達,但是越來越多人都知道卦術和風水學是老祖宗傳下的高深學術,並不是迷信,也不是偽科學,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有個酷小夥算卦看風水改運很神,我很快名聲在外,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女人們都有意無意地跟我搭訕,有些富婆甚至是提出要包養我。
就在我有些名氣的時候,我戀愛了。
說實話,一個來算卦的美女姐姐追得我,她被我的神奇所折服,女追男如隔紙,她香豔的英姿和火辣的攻勢很快就讓我繳械投降了。
那段日子的夜晚,美女姐姐經常留宿在我這裏,晚上整得小床不停地吱呀。
我的威武真不是吹的!
然而好景不常,年後我就失戀了。
我調整心態,恢複原來的生活,日複一日地跟人算卦相麵看風水,摸著不同年齡階段男女的手,揣摩著他(她)們的內心,以賺取更多的錢財。
我在這種日子中變得越來越老練,越來越圓滑,也越來越懂別人的心。
我認為我的一生就會這樣過去,在這個繁華似錦的山城中碌碌無為地度過。
然而,海城市發生一起驚天動地的大事,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
烏雲遮月。
一縷月光透過雲隙鑽過重重樹影,照在山下那棟別墅洗手間的玻璃上,顯出一個個光怪陸離的斑點,洗手間的頂燈一明一滅地閃起來,一陣冷風從窗戶吹進去,仿佛帶著一個女人的嗚咽。
“喀呀,喀呀......”
窗戶隨著陰冷的風不合適宜地扇動著,和著如似女人的哭泣,那哭泣透著地獄般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