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男認為躺在地上的這些隊友們都死了,哭得很凶,聽到蘇瓊綾的解釋,這才破泣為笑。
我心裏罵著女漢子,你特麼的攪了小爺的好事,晚一點喊會死啊,祝你一輩子一馬平川!
沈勝男看到我雙手和胸前都是血,哈哈一笑,“龍小古,你沒死就好。”
“閉上你那烏鴉嘴!”我頭頂冒火地罵了一句,惹得蘇瓊綾在一起悶笑。
“那個四爺跑了,李芳說大將軍和那紅衣女鬼同歸於盡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勝男擔心四爺會殺個回馬槍。
火堆和火球的火的都滅了,風吹過來,依稀有紅光。
我將李芳的鬼魂收到香生壇,一邊安慰著它,一邊向火堆加些幹草和幹柴,讓篝火重新燃燒起來,然後將昏迷不醒的雷庭等人拉過來。
“雷庭傷得不輕,我看得在這裏住上三五天。”沈勝男躺在地上,都懶得再說話。
我的雙手刺痛,到小溪邊清洗幹淨,將止血符化成灰,放到盛水的軍用鍋裏,然後將手泡到裏麵,以便更快地愈合傷口。
蘇瓊綾掏出香帕,給我擦擦汗,“小古哥,痛嗎?”
“哇!”
沈勝男像打了雞血般興奮地坐起來,“喂,蘇大美人,怎麼叫得這麼親啊,剛才你們不會是做那個了吧?”
“勝男,你討厭死了!”蘇瓊綾怒瞪一眼,“剛才小古哥舍身救我,人家感激,認他做哥哥了嘛~”
這小百靈鳥的聲音有點嬌嗲,酥得沈勝男打了個尿顫,猥瑣地一笑,“是情哥哥吧?”
“幹哥哥。”蘇瓊綾說得很小聲,還瞄了龍小古一眼。
“是幹哥哥,還是‘幹’哥哥啊?”沈勝男一臉的流氓相。
蘇瓊綾的臉騰得紅到脖子,氣得伸手就摸起一塊幹柴,卻是沒舍得砸這渾身是傷的女漢子。
沈勝男知道蘇瓊綾一般男人都瞧不上眼,幽幽地說道:“龍小古在鐵索橋救你一命,在祠堂裏又救過你,今晚就不必多說了,要是換成我,我早就以身相許了。”
“沈勝男,打住!”我不由得發笑,“你會嫁給窮小子啊!如果你父母知道,最多會花錢了事!”
蘇瓊綾也想到了,無論她告訴媽媽和奶奶龍小古如何多次舍身救她,她們無非最終會給他一筆錢,她不想傷害他,也不想傷了家人的心。
糾結的少女心,又有誰能理解呢?
蘇瓊綾看著星空,眼淚又流了下來,雙手抱著臉,委屈地哭起來。
沈勝男見蘇大美人哭,伸了伸舌頭,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再捅什麼簍子。
我輕輕拍拍蘇瓊綾的肩頭,“別哭了,哥懂你!”
“靠,龍小古,我還認為你要說,哥上你呢。”沈勝男說出這話,她自己都感到有多麼不合時宜,立馬又閉嘴了。
下一秒,我讓一口唾沫差點嗆死!
......
雷庭清早就醒了,全身是血痂子和淤青。
蘇瓊綾擔心雷庭的傷口會感染得敗血病,趕緊問道:“小古哥,你還有那種神奇的藥符嗎?”
我搖搖頭,心想但願聶倩文的包裏有符紙、筆和朱砂等物,不然等他們醒來,隻能抬著雷庭離開這裏。
蘇瓊綾心裏明白聶倩文的事得保密,隻好說道:“當時那個會法術的女人從上麵斷崖跳下來的,我到上麵找找。”
我擺擺手,示意她們照顧雷庭,繞道來到斷崖頂部,在一棵大樹下,果然有個大背包,裏麵一口鍋,一包糯米,幾件衣服和一個大木盒。
那大木盒高六寸,寬九寸,長十二寸,竟是一個機關盒,轉開紐鼻,便一層層攤開,平鋪在草地上,更有三層,一層是硯台、朱砂和幾枝毛筆,中間放著桃木劍、鬼羅盤和陰陽八卦鏡等小型法器,另一層有兩個閣,有三類符紙,各有數十張。
我想像蘇瓊綾這樣的美人,即使現在是個鬼巫小美人,也絕對不會喜歡這種東西,見盒子還有背袋,便收起來,背在後背,拎著包,沿路采些草藥。
大道法中的知識,我懂得取舍,靈符奇術中一些藥符沒有什麼神效,要說是有,那得借助靈氣、靈力和其本身的藥性施治,而絕大部分靈符隻是一種精神寄托。
這就是我要采草藥的原因,科學是越來越發達,古人的東西,甚至是道術,也應該取其糟粕,留其精華。
我回去的時候,蘇瓊綾和沈勝男都睡著了,雷庭已經清洗過身子,全身的傷口至少有上百,這硬漢子卻是沒吭一聲。
雷庭見我在石頭窩子裏搗藥,很感激地看著我,“龍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我們雖然不是一路人,但是生死走過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還是比較欣賞這條硬漢子。
“鬼蠱幫的人好像是衝著你和蘇瓊綾來的,我們都有背景,活著回到海城市,他們不敢向我們下手,蘇家家大業大,而蘇家老二是警局的局長,鬼蠱幫得躲著蘇家,甚至是暗中跟我們和蘇家講合,但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