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怎麼就七隻啊?”李清明通過瞄準器看到很清楚,兩粒大威力子彈至少竄死十幾隻。
“可能被叼走了。”艾麗兒是個吃貨,嘻笑著,“秋天的黃皮子還真肥哩。”
李清明打算獵頭山鹿,甚至是傻麅子什麼的,打到幾隻黃皮子,心裏不爽,隱隱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裏還有一些探頭探腦的,心中來氣,推上子彈,朝著那邊開了一槍,跑過去看看,一隻都沒打到,倒是有不少紅毛。
艾麗兒見太陽下山,見李清明還要朝黃皮子開槍,跑過去,將槍奪過來,讓他用藤蔓捆好黃皮子,一同回去。
劉文東的箭法真沒得說,他帶著徐潤澤獵到三隻野雞,兩隻野兔,看到李清明拎著幾隻黃皮子,忍著笑,沒好意思揶揄他。
徐潤澤樂得咧著嘴,“清明,你這槍法不錯,我隻聽到兩聲槍響,你就打到這麼多啊!”
“神槍手,那不是吹滴。”李清明得意地一笑,抽出煙,散了一圈,“今兒可是七比五,你們輸了,把酒都拿出來,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喂,李清明,你弄死這麼多黃皮子,小心被纏。據我所知,你怎麼打死的它們,它們就會同樣的方式弄死你,你可得小心了。”野玫瑰提醒道。
“小爺信鬼不信邪!”李清明拍得胸拍嘭嘭地響,“我這就去剝皮,把它們全烤了。”
我和蘇瓊綾都沒說什麼,畢竟這是在大山深處,黃皮子未必就能纏人。
這夜,我們煮了兩鍋山蘑燉野雞肉,兩鍋兔肉,而徐清明幾個人烤了七隻黃皮子。
天玄門沒有五葷三厭之說,我也不忌口,但不喜歡吃黃皮子,蘇瓊綾和野玫瑰不吃這東西,徐潤澤、雷庭和南希見我不吃,他們都拒絕了。
李清明等四人將七隻烤得焦黃的黃皮子啃吃一光,也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還大讚味美肉鮮。
年輕人在一起都很能鬧騰,一直吃喝到深夜才各自回帳篷休息.
艾麗兒太累,又多喝了酒,沒有跟李清明睡同一個帳篷。
就在眾人酣睡中,也不知什麼時候,林邊接連出現一雙雙怪異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灼灼的光澤。
那裏發生不可思議的一幕,一隻紅毛黃皮子臥在林邊草叢中,身子一動不動,隻有尾巴像螺旋槳一樣旋轉著,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如果紅毛黃皮子是人,她一定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夠控製那個女人。
忽然間,紅毛黃皮子輕叫幾聲,頓時後麵的那群黃皮子全部伏在地上,尾巴開始像螺旋槳一樣旋轉,漸漸地旋轉的速度跟紅毛黃皮子一樣快。
也就在此時,艾麗兒機械般地拿著槍,從帳篷裏走出來,走到李清明的帳篷前。
我被一泡尿憋起來,借著篝火的餘輝看到艾麗兒,心想這小浪蹄子尿尿還得帶槍,真是可笑。
突然間,我看到艾麗兒將槍口對準李明清的帳篷,心想不好,但是相隔七八米,根本來不及跑過去相救,摸起酒瓶就扔了過去,砸到她的手臂上。
“砰!”
一聲震耳的槍響,打破深山的沉寂。
子彈呼嘯著穿進帳篷,就聽到裏麵一聲慘叫。
雷庭率先從帳篷裏衝出來,大喊道:“發生什麼事了,誰在開槍?”
我尿急,指了指艾麗兒,趕緊跑到林邊尿尿去了,放完水後,一身解放後的感覺,無意見朝著不遠處瞥了一眼,就見點點幽光,仔細望過去,隱約看到那群小家夥的形態,心裏頓時爽朗了。
原來如此!
眾人都從帳篷出來了,李清明的胳膊滿是鮮血,見艾麗兒拿著槍,咆哮道:“你特麼的喝暈頭了,開槍謀殺親夫啊?”
“你拿槍打死我子民的三兒四女,我就要打死你!”艾麗兒狠厲地說著,像黃皮子一樣瞪著李清明,那神態真叫一個嚇人。
“她喝醉了酒,被黃皮子上了身!”我邊跑邊喊,“沈勝男,你們趕緊擒住她,不要讓她做傻事。”
沈勝男衝上去搶艾麗兒的獵槍,被她一揮胳膊打得滾倒在地。這女漢子被打愣了,“我的媽呀,她那小細胳膊怎得這麼大的勁!”
雷庭見勢不妙,吆喝著表哥劉文東一左一右包抄過去,伸手就抓艾麗兒的胳膊。
艾麗兒像黃皮子一樣一伏身,快如閃電般朝著雷庭的小腹捅了一槍筒子,胳膊一揮,又朝著劉文東的腰身掃去。
劉文東眼疾手快,雙手猛然抓住艾麗兒的胳膊,想將她扭倒在地,誰知用出全身的力氣,連人家的小細胳膊都沒扭動,反被甩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