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樣痛苦(1 / 2)

希鳳兒看著一夜白發的老弟,將這個萬死而幸活的小男人摟在懷裏,嗚嗚大哭,她說天下的好女孩還有很多,不要再為那個被寵壞的瘋丫頭傷心。

滿客廳的人都不知說什麼好,他們都知道小主人無畏無懼,生死不顧,何等英勇而慷慨,然而如今朝夕間卻是蒼老成這樣,心裏隻有難受。

龍楊哭著說,哥呀,咱不去想她了,不是還有我和小米妮嘛。

我沒說話,隻是苦笑,心裏難受得絞肉機絞爛了五髒六腑,心都爛成了一堆泥。

笑彌勒抱著一個小黑罐子走過來,嚴肅的就像個長者,凝寒如冰地說道:“先生,在我眼裏,您永遠是一個真男人,是個真男人,就應該有真男人的擔當。失去了,就失去吧,還得為活著人而活著,不能再這樣痛苦下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事到如今,也沒有好的辦法,但我相信蘇瓊綾比我更痛苦,同樣痛苦且自責的還有江雨夢和江雨彤。

江雨夢和江雨彤現在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當時她們不去找龍小古算卦,四爺斷然沒有理由殺她們,而她們沉不住氣,反被他詬病陷害。

當然,四爺會強行安排她們來殺龍小古,最終她們跟他還是脫免不了一場死戰,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至於她們耍的那點小聰明,如今看來是雪上加霜。

隻是,我依舊沒有說話,心裏都在泛著苦水。

笑彌勒將罐子塞到龍小古懷裏,“先生,這是柯衛的骨灰,別人的骨灰都埋葬了,隻有這洋漢子還留在異國他鄉,想想他生前跟著您出生入死,又為了什麼?他的遺言您應該還沒有忘記,現在該是您兌現的時候。”

我想起死去柯衛,他又為誰而死,至少我還活著不是嗎?

我重重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莊天銘走進來,他經常帶客人來興龍山,也大體知道龍小古和蘇瓊綾之間的事,現在帶來一個米國的政要,是上麵關照過的,見大家都在,隻好安慰幾句,並簡單地做出介紹。

眾人都散去了。

希鳳兒、龍楊、小米妮、江雨夢和江雨彤留下來,這些日子,她們已經習慣默默地陪著這個變得緘默而深沉的小男人,心裏都是滿滿的痛。

我強裝笑顏,與遠道而來的朋友握手,坐在沙上交談,這才發現這魁梧的中老年克瑞裏是個漢語通。

克瑞裏為人隨和,說起話來卻是很犀利,“我聽說很多人都喊您先生,那我也得這父喊您。但用你們的話說,我是洋人。我聽說過先生和蘇小姐感情的事,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這事,將變得非常容易。”

我知道米國人對於性比較隨便,但是他們懂得彼此尊重,“先生有何指教?”

“先生,喊我克瑞裏好了。”克瑞裏笑了,“尊重對方,各自尋找新的生活,這總比雙方都陷在痛苦中要好得多,而我建議先生至少出去散散心,有好心情,才有好的精神狀態,不是嗎?”

我麵對像克瑞裏這樣的人物,淡然笑笑,“你的腿有問題,估計是受過風寒。”

“先生真是觀察入微,我年輕時當過兵,腿被冷水浸得時間太長,後來就留下病根,它像魔鬼一樣纏著我,我很痛苦。”克瑞裏現在發現莊天銘教授所說的先生有點神。

我走過去,大手覆蓋著克瑞裏的膝蓋,注入渾厚的靈氣,再上樓拿來兩道藥符,打入膝蓋中。

克瑞裏看到兩張黃黃的紙轉眼間就沒了,隻剩下零零的紙屑,而整個膝蓋都在變得發熱發燙,驚得哎呀一聲,“先生,現在我感覺很舒服,這真是神了!”

“像你這種病,以我現在的修為,四次就能治好,每三天一次,大約需要九天時間。”我坦誠相見。

“先生,我們米國有好多人非常崇拜您,而我這次前來,還想傳達一個心願。米國最大的電視台要采訪您,四十五分鍾,一千萬米金,還請先生與我一同回去,不知先生能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克瑞裏嗬嗬地笑著。

語氣溫婉而迂回,這種說話方式絕對不是一般的政要!

我對國外的事不太感興趣,對外國的政要也不了解,但我看出克瑞裏的不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去米國,一是將柯衛的骨灰親手交給他老爸,也同時完成柯衛的遺願。二是接受采訪,順便賺一筆。

我笑著點點,提出帶些兵器之類的東西,還請克瑞裏到時辦好手續,免得我去後無法回國。

克瑞裏很爽快地答應了,說他是乘專機來的,回國後,一切手續馬上辦理好。

我想克瑞裏能做到這一點和享受這樣的待遇,絕對不是一般的政要。

克瑞裏輕聲問道:“先生,我應該付您多少治病的費用呢?”

“我們是互惠互利,錢就免了,到米國後記得請我吃一頓大餐就好。”我也不能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