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
我從海水中鑽進溶洞,再浮出水麵,坐在礁石上麵,大口地喘著氣。
這裏伸手不見五指,麗吉妮兒根本不到小男人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衣服都破碎了,背上腿上全是淤青和紫塊子,輕聲喊道:“親愛的,是你嗎?”
“嗯。”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卻是沒有爬上那塊洞壁凸出的岩石,那裏隻容一人能躺下,現在我渾身痛,受不了洋美丫的重壓。
“親愛的,你受傷了嗎?”麗吉妮兒輕柔地問道。
“沒事,我調養一會兒就好了。”我大口地吸著稀薄的空氣,全身痛得難受。
“親愛的,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們還是連夜離開這裏,好嗎?”麗吉妮兒用乞求的口吻問道。
“不,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完成一個死去好友生前的遺願,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堅持度過三十五天。”我一口否決了。
“你何必為一個死人執著?”麗吉妮兒有些不高興。
“不是執著,是為死去的朋友守信。”我還是盡量解釋這事,“柯衛是為我死的,如果他留在興龍山,現在一定還活著。”
“難道你不能為我想想嗎?”麗吉妮兒責備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妮兒,你能再堅持兩天嗎?他們沒有水喝,不敢吃烤熟的食物,隻能吃生魚生蟹,比我們的日子難過多了,現在隻要我們堅持下去,他們死了,我們就能活下來。”
“可是,我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你感覺很悶,就像之前那樣遊到外麵緩口氣,他們不會發現的。”
“我真得受不了這種生活,受不了,我要崩潰了!”
我聽到麗吉妮兒的輕泣聲,躍到岩石上去,將洋美丫輕輕地摟在懷裏,“妮兒,對不起。”
“這裏悶死了,我們出去,至少到另一個島上,好嗎?”
“他們三人身上都帶著鬼,晚上一定會放出來監控這個島,會被發現的,到時我們倆都會很危險。”
“上帝,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我聽著低沉的哭泣聲,又想起蘇瓊綾,小美丫看似嬌弱,實際上要比麗吉妮兒堅強,可是我失去了她,如今再不能失去麗吉妮兒,輕聲安慰道:“妮兒,不哭,我們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我。”
“可是,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黑暗中,麗吉妮兒偎到小男人的懷裏,淚水滴在他胸膛的淤青上。
我聽到心愛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很沉,沉得像眼前的黑暗。
我們真得沒有未來嗎?
......
豔陽天。
這樣的好天氣在死亡之域再正常不過,可是公羊貴、鍾雪榕和柳如意就難受的要命,在樹林中舔樹葉上的那些微小水珠,真的是一件極耗體力的事,不知舔過多葉子都不解渴,渴得實在受不了,竟然嚼食草葉,嘴巴都變成了綠色。
日上竿頭。
陽光火辣辣地照著海島和海麵,山羊貴帶著兩個女人返回木屋,順便繞到海岸線,捉些小魚小蟹子,來到樹下坐著乘涼,也小口小口地吃著,吃點食物總比空著肚子好受些。
熬!
痛苦的時光就是硬熬過來的,隻要熬到兩個年輕人崩潰般地跑出來,就是勝利!
中午。
烈日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