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
傍晚的斜陽映照在一片亂石亂林區,有一個偌大的木台,全是以圓木建成的,一米半高,長四十米,寬三十米,算是規模不小的擂台。
擂台四周人山人海,就連周邊的小樹上都有人,場麵比趕山會還要熱鬧,甚至是有點像小時候農村看電影,天沒黑就吃完飯帶著馬紮占地方去了。
眾人都在議論紛紛,期待龍小古和曲悅一戰,更期待目睹先生之風采。
夕陽西下,陽光很快被山遮住,擂台區變得有點陰暗。
突然間,一個美豔的女人飛躍上擂台,怒聲高喊:“龍小古,不要再做縮頭烏龜了,有本事你就上台來。”
話音未落,一個身裝黑色運動服的年輕人跳上擂台,大眼高鼻厚重,麵色白皙,雙目有神,英姿勃發,帥氣十足,且顯得穩重灑脫,但比之前的龍小古足高出三公分之上。
那美豔的女人驚聲問道:“你是誰?龍小古呢?”
“我就是龍小古。”我雙手一拱,“你是曲悅?”
“哼,龍小古,你殺害我的兒子和徒弟,這筆血債,今晚老娘要你十倍償還。”曲悅雙眼迸發複仇的狠戾之色。
“你的兒子並不是我殺的,而是戰思琪所為。”我趕緊解釋。
“你不要狡辯了,我的徒弟怎麼又會殺死我的兒子呢,真是天大的笑話!”曲悅攥起了拳頭,“龍小古,你拿命來吧!”
“慢!”
我將手一擺,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出一個視頻,交給曲悅,“這錄像能證明一切,當時我被鐵鏈腳銬禁錮著,身上還被打入彌靈符,還被折磨的半死,根本沒有能力殺死你的兒子,你看過視頻就知道了。”
這手機裏有當年戰思琪用攝像機所錄的錄像,隻是有些片段被剪輯過,然後又拷貝到手機上,能證明我的清白。
曲悅接過手機,點開視頻,由於當時是在山洞,視頻的聲音很大,就連擂台附近的人都能聽到。
曲悅看得很仔細,原來戰思琪向兒子表白求愛被拒,因愛生恨,殺死兒子,所說之話,聲聲入耳,後來又想毀龍小古名聲......再後來,半截飛槍而來,穿進戰思琪的腦袋。
視頻結束!
曲悅看後驚聲說道:“原來我兒子不是你殺的。”
“是的,戰思琪殺令郎的時候,並沒有錄上,但是錄像中能看到他的屍體,而且她的話語中已經表露得夠明白了。隻是,後來我為了布局,燒掉了令郎的屍體。如果沒有人去那個山洞,他的骨灰應該還在。”我不想背這樣的黑鍋。
“那麼是誰救的你?”曲悅問道。
“是我現在的妻子,當時曲泉和戰思琪綁架我的時候,她恰巧經過那裏,便跟了上去,後來進入山洞,殺死了戰思琪。再後來,我們就成親了,現在我們有一雙兒女。我當爸爸了,懂得你愛子心切,希望你能去警察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我好心相勸。
曲悅向台下看了一眼,立刻將視頻轉發出去,然後將手機恢複出廠設置,一切都清除了,緊接著將手機摔得粉碎。
我看到這個曲悅有點反常,沉聲喝道:“戰思琪大致描述過你的容貌,你應該五十歲左右,美如少婦,但是你的聲音說明你很年輕,你不是曲悅,你是誰?”
“龍小古,你真是聰明,竟然這麼快就被你識破了。”那女人咯咯一笑,“殺你,還用得著我幹媽出麵嗎?”
“原來你是曲悅的幹女兒,擂台之戰,你至少報個姓名吧。”我不動聲色地說道。
“梁澤芳!”
“這次擂台之戰會毀掉你的,我勸你還是向警方自首,如果你沒有做太多的壞事,應該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我看著麵前貌美如花,身體窈窕的姑娘,真得不想這種美女花折於此,或大半生在監獄裏度過。
“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生死一戰,如果我不死,但會加重刑期?”梁澤芳聽出弦外之音。
“是的,因為我是國家超自然研究所的副所長,還是國家靈異事件特別調查局的副局長,你挑戰並企圖殺死一個國家特殊部門的領導,自然會加重罪行。”我說的是實話,因為我的級別太高了,但不能透露級別而已。
“你在嚇唬我嗎?”梁澤芳陰毒地盯著對方,仿佛要伺機而攻。
青龍沒有一絲的悸動,我感受不到梁澤芳有任何的危險,但是我修煉到大道法的至高境界,玄珠變成體內一種生命本源,在略微催動之下,還是能探索到她身上有煞氣。
我淡然一笑,“你身上一定用了隱煞法符,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身上有煞鬼,應該比柳如意的三臂赤麵煞鬼還要高級,因為你的修為境界較低,不能完全遮掩住它散發出來的血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