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的您是您兒子回來了,嗚嗚......”我摟著娘,跪地長哭。
“我兒子回來了?”龍家保摸著頭,還不敢相信。
“爹,真的是我。”我都被快被老爹急暈了。
“那我看看。”龍家保很穩重,走過去,扯了一把小夥子的後腰帶,看看當年的胎記,看到那片蛇鱗印記,驚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下了,“兒子,爹可把你盼來了!”他摟住兒子,生怕他飛走了,哭嚎著:“古兒,這麼多年你,你去哪裏了?”
“我和你爹都想你想白了頭,你怎麼才回來啊,嗚嗚......”楊慧蘭哭得說不出話來。
“古兒,你是不是犯了事,蹲了監獄才出來啊?”龍家保一直都在懷疑這事呢,不然兒子怎麼才回家。
“爹,娘,我沒坐牢,這些年鬼蠱幫鬧騰的厲害,他們裏裏外外十多萬人,我幫著國家鏟除他們,後來根本就不敢給你們寫信,連錢都不敢給錢寄了,我怕他們發現會害了你們,嗚嗚......”我哭得說不出話來。
“古兒,你是給國家做事的人?”
“嗯。”
龍家保見兒子答應了,把老伴扶起來,摸著淚,“古兒他娘,咱不哭了,兒子是國家的人,又沒犯法,我們哭啥,起來,我們回家去!”
“兒子,快見見你姨娘,這麼多年,她總念叨著你呢。”楊慧蘭是個山裏女人,兒子回來了,還是國家的人,哭過了,心裏就格外的爽朗。
我跪著走過去,哭著給姨娘磕頭,“姨娘,苦了您了。”
“古兒,真得是你啊,我就像做夢似的。”姨娘本就腿不好,跪下來將孩子摟住了,想起自己的兒子不孝順,哭得傷心。
“姨娘,我也是您的兒子,沒有您,我活不了,從今天起我養您老,嗚嗚......”在我心裏,我是三娘之子,對姨娘像我親爹娘一樣親。
龍家保猛得一拍大腿了,“你們看到了嗎,這才是我兒子!”他又摸摸頭,“古兒,你叫啥名字?”
“爹,我叫龍小古。”我哭著應了一聲。
龍家保和楊慧蘭愣了,張世民師長對他們講的最多的就是興龍山先生的事跡,原來興龍山的先生就是他們的兒子,隻怪他們太笨,人家張師長變相地說出不要擔心自己的兒子,兒子有出息了,而他們硬是沒聽懂。
龍家保激動地雙手捂著臉的哭,“古兒他娘啊,兒子是興龍山的先生啊!”
“興龍山的先生是我們的兒子,他爹,我這是夢吧?他是我們的兒子?”楊慧蘭激動的語無倫次。
就在這時,那個美得像仙女似的女人走過來,抱著孩子給兩位老人磕頭,“爹,娘,我叫蘇瓊綾,是小古的媳婦,這是你們的孫子,後麵那兩個孩子,也是你們的孫子孫女。”
“爺爺,奶奶。”一川和彩兒跑過來。
驚喜再來!
龍家保和楊慧蘭看到有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不哭了,樂了,嘿嘿地笑。
楊慧蘭把兒媳婦扶起來,先把最小的孫子抱在懷裏,笑得嘴都沒合上。
龍家保樂得咧著嘴笑,他能不樂了,不但兒子回來了,還多出兩個孫子一個孫女,高興得一隻胳膊抱一個。
這兩個小家夥都不記得自己的親生媽媽,一直就把蘇瓊綾當媽媽,時間久了,孩子們的長相看上去還真像媽媽,尤其是彩兒。
楊慧蘭看看這麼美的兒媳婦就高興,“小蘇,他們是誰啊?”
“我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蘇瓊綾抹著淚直笑,“這次回來,我和小古哥結婚的。”
“你們還沒結婚啊?”楊慧蘭硬生生地問。
“沒有,鬼蠱幫鬧得厲害,我小古哥說等把壞人鏟除了,回老家認親,補上婚禮,然後把你們接回海城,我們一家人好團圓。”蘇瓊綾想抱回盼盼,小家夥摟著奶奶的脖子不下來。
親情,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真是怪!
盼盼伸著小手給奶奶抹眼淚,奶聲奶氣地說道:“奶奶,不哭了,乖。”
楊慧蘭哭著笑了,抱著孩子走過去,“親家母,你們都來了,我們回家坐。”
“親家,老爺子,老夫人,快跟我們回家!”龍家保抱著一川和彩兒,硬是沒舍得鬆手。
我將姨娘扶起來,“姨娘,我們回去,過段日子,我們一起回海城。”
“敢情好,我做夢都盼著能過幾天好日子呢。”姨娘摸著淚,淚水怎麼能抹不完,有親生兒子,卻不如自己奶過的孩子孝順,老天算對他不薄了。
“一川,彩兒,快下來,爺爺累呢。”我看著老爹的樣子就心痛。
“沒事,爹結實呢,我和你娘還種著十多畝山地呢,抱孩子,不累!”人逢喜事精神爽,龍家保一股子的神勁。
就在這時,二十多輛豪車和廂車從東邊路上開過來,龍家在村最後一排,八家大屋都是龍家的,自然挨著路邊,眾鄉親看到有這麼多豪車過來,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