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鋒(1 / 2)

終於,等範牢頭消失在牢房中,林保鋒生氣的道:“邢大哥,你沒看見我剛才給你拚命的使眼色嗎?你怎麼不問呢?可急死我了。”

刑餘天笑著道:“我說林兄弟,見識方麵我是真佩服你,但就這點我這個當老哥的可要說你了,你也不想想那老範是什麼人?那可是個人精,能夠舍棄將軍的職位,陪著我耗在這鬼地方,一耗就是十年,如果我兩句話一說就直切正題不引起他的懷疑才怪,就這樣我還擔心他會不會產生疑慮,要知道這些年我軟的硬的吃了多少回,但從來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與我一直耗著,今天突然態度轉變我還有些擔心呢。”

但刑餘天的擔心顯然多餘了,很快,範牢頭提著一個紅色的木質飯盒和一個小方桌子走了進來,顯然,他也忍耐到了極點,早就忽略了刑餘天這一反常的舉動。

範牢頭將小方桌擺在刑餘天的麵前,打開飯盒,從中取出兩葷兩素四碟小菜和一壺酒來,頓時菜香味四溢,引得林保鋒口水嘩啦啦的。

刑餘天也不客氣,接過酒壺一飲而盡,“痛快,痛快,十年沒有聞到過酒香了,”他又將鼻子貼近桌上的菜肴,深深的長吸了一口道:“香,真的好香,我以為我的嗅覺已經失靈了,誰想到還是能夠辨別如此的香氣。”

範牢頭也不介意,笑嘻嘻的從飯盒的最底下拿起一小壇泥封的酒道:“真正的好酒,當年埋入地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與你一起痛飲,來來,再滿上。”

刑餘天接過範牢頭滿上的酒再次一飲而盡,暗道,笑話,想灌醉我嗎?再拿來三壇也不可能,“好酒,真是好酒。”

“隻要你願意,從今以後你就能天天喝到如此的好酒了,老邢啊,你說我們這是何苦呢?如果當年你不那麼堅持,我們何必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耗上十年呢?歲月無情啊,轉眼我已經是六十的老人了,再不複當年的威猛和心態了,有時候我在想,有必要嗎?我們將那寶藏一分為二各過各的生活,豈不比現在快哉?”範牢頭不勝唏噓著說道。

“恩,恩”刑餘天隻顧往嘴裏不停的塞著菜,含糊著道:“別光顧著說話,你也喝,來,我們幹。”

酒過三巡,刑餘天好像才注意到林保鋒拚命使出的眼色,將嘴一抹道:“老範啊,你看我們光顧著吃了,還忘了這裏有個傻子呢,來來,想吃什麼自己拿別客氣。”

林保鋒臉上掛著傻嗬嗬的笑容聞言一步一步的靠了過來,朝桌上望去,四個碟子幾乎空空如也,白色的底盤上隻留有一根青菜孤零零的掛在碟邊,頓時,林保鋒罵娘的心都有了,王八蛋,吃完了才想起我來了嗎?可憐我還想借機打個牙祭呢。

範牢頭有些喝高了,他心情大好,用手將那最後的一根青菜捏了起來塞到他的手裏道:“還不快謝謝邢大哥。”

“謝,謝…謝大瓜”林保鋒鬱悶的將這根青菜順手又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去,去,”範牢頭好像揮蒼蠅般將林保鋒趕走轉過頭來滿臉的笑容道:“沒想到老邢你的心還是那麼好,對一個傻子都這麼關心。”

刑餘天酒足飯飽的摸摸肚皮道:“有個傻子在這裏還是挺開心的,至少比我一個人孤單的呆在這裏強多了,對了,這個傻子犯了什麼罪?會被關到這裏來?”

“一個傻子能犯什麼罪?”範牢頭不屑的道:“還不是任癩頭那哥倆搞得鬼,把心思打到了龐員外的頭上,想借機撈一筆,他們可曾料到這龐員外家早就被人瞄上了,這不是虎口拔牙嗎?龐員外家的兒子被人設計弄出了人命,被判了斬刑,那人本打算訛他個二三百萬,誰知道被任癩頭那哥倆將事情鬧得更大了,這下不弄個傾家蕩產我看啊是很難脫身的了。”

“哦,那這個傻子就是那龐員外的替身?”

“你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嗎?”

“那到也是,不過這個傻子在華林城大小也是個麵熟的人,萬一被揭穿豈不是白費功夫了嗎?”刑餘天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誰說這傻子是華林城的?是任癩頭哥倆從一個山穀裏弄來的,”範牢頭起身走到牢門口朝外看看折返回來接著道:“你知道嗎?在華林城東南方向的密林深處居然還有一個世外的居所叫什麼呢?對了,聽他們說叫天帝穀。”

“天帝穀?”刑餘天神色突然變的有些古怪起來,瞥了一眼林保鋒又立刻恢複了常態。

“怎麼?你知道那地方?”範牢頭問道。

“我哪能知道呢?你繼續說,我聽聽。”

“也是,你說這個名諱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呢?這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被朝廷知道了吧?他們派了一個叫彭都衛的人攜天子寶劍和玉璽前來,你說現在的天子寶劍能值幾個錢,拿出去也不怕笑話,估計是給了大將軍不少的好處吧?反正那人一來就開始借兵四處征討,終於將那天帝穀找尋了出來,這傻子啊就是在天帝穀中被任癩頭那兩人偷偷帶回來的,當時他們得到的命令隻有一個,不得放一個活人出穀,一律殺無赦,你說他們有多大膽,如今這二人不但錢沒有撈到反而把命也搭到裏麵去了,你說這算什麼事?現在知道這秘密的人也就是你我還有那個瞄著龐員外家產的那個大官了,你說這算不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