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上了下山的小道,林保鋒的心情真可說是沮喪無比,不但什麼都沒有找到,反而還搭進去了一條船,連過河都成了麻煩事,隻好找他人求助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默默的走著,一直低頭走路的林保鋒腳步突然放緩了下來,緊跟其後的徐雲海猝不及防一頭撞了上去,“哎呦,”徐雲海捂著鼻子,埋怨著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就停下來了?”
林保鋒有些奇怪的蹲下身子,看著腳下的小路,然後抬頭前看看後望望,才若有所思的道:“我們疏忽了一個地方?”
徐雲海還在一個勁的吸溜著鼻子,聞言,輕輕的揉著鼻頭道:“我們疏忽了哪裏?”
“這,”林保鋒指指腳下的路道:“我們隻注意了水潭四周的情況卻忽略了這條小路,來的時候我就有些奇怪,就連村裏的路都沒有用碎石鋪就,為何獨獨在這裏要修築一條這樣的便道?如果說是為了行路方便,為何這條小路要繞這麼大一圈呢?而且河邊到這裏的那段路更難行,卻何不從那裏開始鋪呢?古怪的很,而且,你看,這小路並不是全由碎石鋪就的,這裏就是一塊方形的石板,再看那裏,”林保鋒騰、騰、騰朝後又退了數十米,指著另一塊石板道:“瞧見嗎?這裏還是一塊,剛剛我就注意到這條小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這樣的方形石板,這荒山上出現這麼一條小路就已經很反常了,更奇怪的就是碎石之中為何要夾雜這樣的石板呢?為了好看?鬼才會相信呢。”
林保鋒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順著石板的邊緣,翹起周圍的碎石,然後用力將石板扳起來,這隻是一塊一尺厚的青灰色石板,石板下並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還是凍的硬邦邦的黃土,林保鋒不甘心的用匕首插了幾個,鬆開手又朝下一個石板走去。
徐雲海看著被翻開的石板淩亂的擺放在路旁,一陣的苦笑,但他又不好打擊林保鋒的積極性,隻好跟上前去幫忙。
兩人返身一路朝上行去,兩人連續扳了四五塊石板,但什麼發現也沒有,不過林保鋒依然不願意不放棄,此時任何的可疑跡象都不能放過,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可能喪失找到寶藏的機會。
林保鋒又一次的將匕首插入一塊石板的縫隙,翹起周圍的碎石,然後伸手用力一扳,石板紋絲不動,他又用力一扳,還是不見絲毫反映,一旁的徐雲海趕忙上前搭手過來,還是無法將這塊石板扳起。
“有門道!”徐雲海一聲輕呼。
林保鋒將石板周圍的碎石全部清除,然後用匕首將石板周圍的黃土鏟鬆,經過一陣的辛苦,在兩人的努力下,一塊三尺見厚的石板漸漸鬆動,最終被扳了起來,露出石板下一個四尺見方的黑洞,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麵露喜色,果真有情況。
探頭往裏瞅瞅,黑黝黝的看不到底,不知有多深,林保鋒順手拋下一塊石子,“咚”沉悶的聲響傳了出來,不算太深,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林保鋒猶豫了片刻正待伸手入洞,在旁的徐雲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笑著道:“我來吧。”
林保鋒一怔,隨即有些感動,心中一暖,經曆了剛才的生死一劫,誰知道這洞中會有什麼危險,徐雲海卻寧可自己搶先出手。
林保鋒看著徐雲海,這個義氣為先的漢子,當初在草原上也就是因為他,才能夠挽救大夥的性命,過後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林保鋒看著他憨厚的麵孔,半響,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心!”
徐雲海“嘿嘿”一笑,俯下身子將手一點點的伸進洞中,摸索了片刻,卻漸漸皺起了眉頭。
林保鋒心裏一緊,急忙道:“怎麼了?”
徐雲海一邊摸索一邊道:“裏麵,裏麵好像沒什麼東西,光禿禿的,恩?等,好像有個把手,恩,是個鐵環!好像有個箱子,你等等,我拽上來看看。”說著他弓起腰,半跪在地上,左手撐地,右手使勁的朝外用力,卻怎麼也取不出來。
“呼”徐雲海長出一口氣,直起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卡住了,反正裏麵有個鐵環,怎麼也拽不上來,你來試試吧。”
林保鋒伸手,很快摸到了徐雲海所說的那個鐵環,他使足勁全力向上的拽,果然紋絲未動,連試幾次都是如此,他朝著鐵環周圍摸去,入手冷冰冰的,能夠感覺的確是個四方的箱子,他又不甘心的連拽數次,還是無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