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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村口,林保鋒就已經感受到雙方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麵。雙方人數明顯的不成對比,被圍在中間的是跟著林保鋒從城下出來的囚徒,一百多精壯漢子背靠背圍成一圈,手中握著明晃晃的長刀被近千的士兵圍在中間,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在他們中間是白發的杜雲叟不停的解釋著什麼,但一個人再扯破嗓子也無法麵對近千張嘴的喧鬧,而士兵們手中雖然並未攜帶武器,但步步緊逼的氣勢還是讓護衛杜雲叟的百來號人麵色惶恐,緊握著手中可依靠的武器。
麵對此等情況,林保鋒相對心裏平靜了不少,至少士兵們還是保持理智的,沒有攜帶武器,隻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給他們一個公平的交代,相信他們會明白過來的,再說糧食馬上就會有的,還怕什麼?
林保鋒偏頭朝身邊的士兵呶呶嘴,這名透著機靈勁的士兵立刻站直身體,扯著嗓子猛喊道:“林大人到!”
亂糟糟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齊刷刷的轉過臉來,望著一臉平靜走來的林保鋒,頓時臉上顯出些許不自然來,畢竟這裏的大部分人幾乎都是林保鋒挽救的,當初在密林中追隨大人的的誓言還曆曆在目,現在就來鬧事,多少有些尷尬,有的人都已經開始朝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挪去,但還是不甘心就此離去。
見到林保鋒突然現身,杜雲叟麵上一喜,而護衛在他身邊的人好像鬆脫了一般,險些連刀都握不住了。
林保鋒望著臉露饑色,嘴唇幹裂的士兵們,望著他們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忿忿不平和麵對他不知所措的神色,淡淡一笑,毫無畏懼的繼續朝前走著,褚俊臣想要趕上前護衛他被林保鋒阻止了,圍成人牆的士兵還未待他走近紛紛避向兩旁,讓出一道可供他進入的通道,而後人牆再次合圍,將還想入內保護林保鋒的褚俊臣等人擋在了外層。
徑直走了進去,走到了杜雲叟麵前,輕輕的道:“杜爺,這是怎麼回事?我才剛走幾個時辰,怎就發生這等事?”
杜雲叟臉色一窘,趕忙解釋道:“保鋒啊,我們的糧食所剩無幾了,大夥這一天可都是空腹挨餓的,捕魚的幾位老人辛苦一天也沒撈到多少魚,沒辦法隻好先給大夥熬一鍋魚湯喝,有些人想不過就來找我詢問,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那我怎麼聽說有的人能夠吃飽?”
杜雲叟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大部分的口糧都供給了隘口駐紮的士兵,束均負責那支隊伍,總要確保忠於我們的人先填飽肚子吧?其他的人,就連一直跟著我們的人都沒有吃呢,實在不行,恩,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散了吧?讓他們餓著吧,餓的他們拿不起武器對我們的威脅也小一些。”
林保鋒聽著杜雲叟的解釋,愣了片刻,想的夠全麵的,不過,他微微一笑道:“糧食問題我已經解決了,就算近千人放開肚子吃一年也未必能吃完的。”
杜雲叟大喜,顫聲道:“你如何解決的?”
“我發現了一個大…寶藏!”林保鋒拖長了音調道:“還剩多少口糧一並拿出來吃了吧,讓他們晚上放開肚皮吃,明天給我三百人,我給你搬個糧山回來。”
不待杜雲叟反應過來,他轉過身,微笑著對圍了數層的士兵道:“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餓肚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大夥都是為了混肚子才來當兵的,我既然要對你們負責,那麼理所應當的就該負責你們的飲食供給,如果本人連這點都做不到,你們跟著我還有什麼前途?到現在,我和你們一樣,肚子空空如也,什麼都還沒吃呢,我相信大家也親眼看到了正在河邊忍受著冰冷的河水給大夥捕魚的老人們,我們每個人都在盡全力的努力著,但近千人的飲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希望大夥能夠理解理解,分工不同,我怎麼聽說有謠言在我們之間傳播,是誰散播的我就不追究了,但從今往後誰再敢擾亂軍心,我,就不客氣了!有些人因為要擔負守土的職責,他們就要保持充沛的體力,保證他們的供給是我的主意,你們有什麼意見就對我提吧,包括我在內,這裏的人其實都和你們一樣,我們都在有一頓沒一頓的挨餓,不過請大夥放心,苦日子已經到頭了,我剛剛去看了看離穀之前儲藏的糧食,所幸沒有被亂兵劫走,明天,明天開始我就能夠保證你們每個人每一天的口糧補給,相信我的話,那大夥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