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心灰意冷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宇文拓將她橫抱起帶回房間,怔怔的看著她發上滴下的水,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緊張了。
…………
經過一番天翻地覆的整治,從宮裏請來的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王爺,在下是盡心盡力的挽救了,可是無力回天……王妃她……已經去了,王爺請節哀。”
“她,死了?”宇文拓似乎並不驚訝聽到這樣的答複,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淩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想起之前他說過治不好就要當陪葬的話,更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此刻的心情感覺很奇怪,好像把一樣很寶貴的東西給弄丟了一樣,她不隻是一個名分上的妻子而已嗎?又為什麼會舍不得。
“罷了,王妃先本王一步死了,等她下葬的那一天,你們也下去陪陪她吧。”他低垂烏黑深邃的眼眸,表情不明顯的沉聲說道。
眾人頓時大驚,想不到性情一向溫和的汝安王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上前求情著說:“王爺,臣等真的是盡力了,請王爺……”
宇文拓卻絲毫不理會他們的話,幹脆起身離開了這地方。
“哎,王爺,王爺,你不能這樣對待老臣啊……”眾太醫緊張的跟了上去,卻被謬無憂不留情麵的擋在了門內,隻留下一個宇文拓大步離去的背影。
漸漸地,夜深了,一眾太醫也都被留在府上“做客”,宇文拓又獨自一人悄悄來到她的房間,透過窗戶射進來淡淡的月光罩在她身上,更有一種哀怨的淒涼。
他慢慢地繞到床邊坐下,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有些傷感的喃喃道:“對不起。”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在來南嶺之前,她為了那個兔子答應過他,許下他一個條件。妖嬈的月光嫵媚的劃過他的臉頰,停在了他那俊美絕倫的臉上,好似放蕩不羈的樣子卻透著不明的哀傷,他看著她輕聲道:“你不是說答應本王一個條件嗎?本王隻要你活過來,便什麼都給你。”
他的話,沒有人回答,就在這一片沉寂中他獨自點燈,想為她照亮將要走的路,便坐在一旁喝起酒來。
“砰——”門外突然傳來異動,他警覺地問:“誰。”
門外那人自知身份暴露,便隻好硬著頭皮應聲進來,是慕容璃。
宇文拓看見是她,便選擇將她無視,繼續喝酒。慕容璃自然也從太醫那裏聽到楚歡顏已死的消息,所以到了門前不知道要不要進去而躊躇猶豫了很久。
她輕輕的走到宇文拓的麵前,語氣裏充滿歉意:“你是愛她的,對嗎?對不起,我不知道。”
“本王對她怎樣與你無關,就算她隻是本王手中的玩物,也絕對不是你可以隨意招惹的東西,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他頭也不抬的冷聲道,對於她,他早已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