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皇上突然急召回宮,是有什麼大事啊。”楚歡顏把那聖旨放在一旁,坐到餐桌前準備開飯。
“估計又是要本王去給他打仗,聽別人說北商近期又蠢蠢欲動,虎視眈眈的在私下謀略著些什麼,不然他叫本王能有什麼事。”宇文拓不以為然的夾了菜放到她的碗裏。
她卻似乎對這可口的飯菜並不感興趣,偏頭問道:“他知道你會武功?”
宇文拓頭也不抬的答道:“本王都讓我那不省心的二弟知道了,不就等於昭告天下了麼,瞞也瞞不住。”
“那裏危險嗎?”楚歡顏有些擔心的說。
宇文拓似是開玩笑般的說道:“不危險,還很安全,有本王在,還不是和鬧著玩兒一樣嗎?”
“我問你正經話呢。”
“生死由命……”
他有些不願的吐出這四個字便專心吃飯了,還時不時地給楚歡顏夾菜,這幾個字卻鬧得楚歡顏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麼大的一個王朝,帶兵的能工巧匠就少了他宇文拓一個?這明明就是非要他去戰場,就像他說的——生死由命!
等他們吃完飯,草草的收拾了東西便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都城,聽到這個消息,慕容璃的心裏頓時豁然開朗,等回了都城,有皇後娘娘給她撐腰,她便不用再受楚歡顏的打壓了,宇文拓估計也會看在皇後娘娘的麵子上對她好一些吧。
…………
到了都城汝安王府的次日清晨,宇文拓上朝回來便什麼也沒有說,穿著一身官服便進了楚歡顏的房間,徑直走到楚歡顏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就像這樣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的開口道:“梨春園的花開了,陪本王去看看吧。”
這溫柔的語氣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怎麼聽起來倒像是有陰謀似的。
“嗯,好。”楚歡顏的心中五味俱雜,隻是輕允一聲,低頭看著手中繡的畸形的金線牡丹。
五彩繽紛的花,飄飄欲仙的蝶,在花海中奔跑,暢翔在花香之中,隻是心中並沒有自由的喜悅和奔跑的幸福,他要去戰場她的心裏其實是不願意的,雖說大丈夫頂天立地,他又是皇長子的身份,怎能拋棄所有的功名,就算是他不想要,也會有人強行塞給他。
天色已晚,不過她並不急著回去。
“楚歡顏”宇文拓在背後喚她,這盡量放到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卻還是那麼強勢如命令一般,他本就不是什麼會搞浪漫的人,隻是他知道,他要的女人隻有一個,他從不輕易的去愛,因為他的愛會給對方造成不可避免的災難,可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愛便是愛了。
她回頭看著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中站著的那人,俊朗的眉,迷人的眼,挺直的鼻梁,不然而朱的嘴唇,渾身散發著狂野不羈的氣質,怔怔的看著他隨風輕揚的頭發,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炫目的梨渦,孤傲不羈的臉龐上多了些塵土而顯的狼狽,他緩緩張開的罐子放出更多的螢火蟲,彙聚成千千萬萬的力量照亮了半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