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陵剛出了那帳篷就看見不遠處楚歡顏的身影,他便像是看到財寶一般立即向她那邊走去,他的臉部線條柔和卻不顯女氣,嘴角常掛著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使他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痞子氣息,他鄭重的說道:“你願意跟著我嗎?”
“你走開。”楚歡顏把臉扭到一邊,她現在不想看見太子的那種“小人得誌”的嘴臉,她隻想在這個角落待一會兒,她想獨自回到都城離開王府,和宇文拓從此別過,可她卻又舍不得,放不下,她在門外一聽到裏麵的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根本就無暇顧忌那句話的真偽,“她的死活,與我無關。”他堅定的說下這句,她越想便記的越深,哪還有功夫去管他是怎麼想的。
“反正你也看見了,宇文拓他隻不過拿你當個玩物,什麼時候拿你當女人了?倒不如來我這兒,我可以幫你複仇。”宇文陵信誓旦旦的說道,那口吻仿佛下一秒就會看到楚歡顏千恩萬謝的跪在地上感激,然後他再以一種施舍的語氣笑著對她擺擺手說“起來吧。”
此時的楚歡顏早就擦幹了眼淚,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略微帶著些得意,她不屑的嗤笑一聲,冷聲道:“太子殿下還真是看得起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小肚雞腸嗎?就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報仇?”
“宇文拓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難道你還要死纏爛打的貼上去不成?沒了他宇文拓,你便沒了最大的靠山,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宰相之女,這事要是在都城傳開,你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我這是在幫你,你別不識好歹!”宇文陵的態度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一臉厭惡的看著楚歡顏,她和他都一樣,說話都是讓人這麼討厭!宇文拓也就罷了,畢竟是長兄,但她不過一介女流,有什麼資格在他麵前擺譜!
“就算我楚歡顏是死在他宇文拓的手裏,也絕對不會為你賣命!”楚歡顏一字一頓地說到,語氣十分陰冷,淩厲的目光絲毫不遜色於他。
“好,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本太子就先走一步,祝願你早登極樂。”宇文陵憤憤丟下這句話便匆匆的離開了。
楚歡顏盡管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宇文拓剛才說的話,但她任不死心,她還是抱有那麼一絲希望的,他說的不是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說出來騙她的對不對?
她抱著這樣的心態拖著沉重無比的步伐走回那帳篷,老遠就看見守在門口的侍衛在麵帶桃花的議論著些什麼,朝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因為宇文拓的帳篷簾子都沒有關,大大的敞開著麵向外麵,讓人一眼就能看得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
宇文拓站在那邊忘乎所以的吻著慕容璃,而慕容璃也滿懷欣喜的接受著,也許是吧,是她想多了,她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捧在手心的玩物,以前是她,現在是慕容璃,以後也許又成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