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宇文拓和那女子掉落了懸崖,也便叫他的手下停手,那懸崖很是陡峭,一般人若是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掉下去,恐怕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下麵了,那人走到懸崖邊看著那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懸崖,意味深長的嗤笑一聲,又帶著些挑逗的語氣對謬無憂說:“你快去看看你們家主子的屍首在哪兒呢,帶回去厚葬了吧,別丟在這荒郊野嶺的被什麼猛獸給叼走了。”
謬無憂也無暇顧及他的冷嘲熱諷,便迅速沿著來時的路下去找了。
那人看著謬無憂匆匆離去的背影,很是得意的淺淺一笑,腰間的玉墜上隱隱刻著一個“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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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她有些不安的睜開眼睛看著這陌生的周圍,她清楚地認識到,她沒有來過這裏,可這裏的裝潢也十分的豪華,手腳也沒有被束縛,而是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這張大床上,並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
“你醒了?”這時一個丫鬟端了些茶水進來,看見她起來一臉茫然失措的樣子緊接著解釋道:“這位姑娘您先休息著,您可是我們東北商的大功臣,上麵還特意交代奴婢要好好的照顧您,萬萬不可以有任何差池。”
“東北商?”楚歡顏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她隻記得昨晚好像是在那樹林裏躲著宇文拓,然後就被人給綁架了,像是稀裏糊塗的睡著了?醒來居然就到了東北商!還被人像菩薩一樣小心伺候著,還口口聲聲的叫著“恩人!”
這也太離譜了吧,難不成在她睡著的時候激發了身體裏的某種因素,施展了在江湖上已經失傳多年的醉拳?幫他們打敗了壞人?搞什麼鬼,她什麼時候成了英雄了!
“哦?還記得我嗎?”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出彩至極的人,一個俊逸挺拔的男子,眼神清潤溫和,麵如冠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平靜如水的明眸中散發出耀眼的光彩。
“呃,我,不記得。”楚歡顏有些尷尬地說,那人一進來就笑的春風和煦,麵帶桃花,難道是她的故交好友?這怎麼可能!
她說了記不得,他也沒覺得奇怪,畢竟昨天晚上是他從背後將她製服,一直都沒有讓她有機會看清自己的麵貌,這也怨不得她,既然她不記得,那麼他也就不想說了,他也是在之後才了解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是自己多心了,硬將她卷入昨晚的那場混戰。
“你可是我們東北商的大恩人,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他看著她輕輕一笑,一身藍色的衣袍更是現出他溫潤如水的氣質。
雖然她有些不好意思莫名其妙的戴上了“恩人”的頭號,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幹什麼了?”
“你幫助我們東北商除掉了最大的敵人,他就算命大不死,也難成氣候了。”他的眼底如湖麵的水波乍起,輕輕的掠過一絲其他的情愫便又立即恢複了平靜。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但也無心再問,隻是她好像十分恍惚的記得有一個宇文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