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風點點頭,他從口袋裏摸出葉子,卻發現原本碧綠的葉子居然變成了深紫色。
“這葉子也會枯萎的嗎?它不是玉做的嗎?”盧軒將令搶了過去,把玩了一番,夏塔塔從他手裏拿過紫色的令牌,盯了一會兒,有些泄氣地說道:“那該怎麼辦啊?如果小慕被冥夜抓走了,那冥夜一定會從小慕的靈魂裏提煉出魔玉,到時候,我們不就全都玩完了嗎?”
“上次提煉魔玉,冥夜受了很重的傷,即使他抓了小慕,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行動,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看看該怎麼找到魔界入口。”白涼風環視了四周的環境,他總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而他胸口的幽字正散發著強大的熱量。
“這個令原來是一次性的啊,早知道那時候在幽冥界就該多拿幾個的啊,現在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大力七無精打采地說道,那時候,她殺幽靈,可是看到了不少的令。
“與其想辦法找到魔界入口,不如我們隨便抓個幽靈,拿到那個令不就行了?”小玉小聲地提議道,夏塔塔立即過去攬過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小玉同學,你蠻有慧根的嘛。可是,我們從哪裏找一個幽靈,還是一個帶著令的幽靈?”
“上次,我這玲瓏球裏倒是收了不少的幽靈,可是,過了這麼久,那些幽靈應該早就被玲瓏球消化了。”李茹拿出玲瓏球,環視著眾人。
盧軒滿臉的黑線,他老大不悅地拿出自己的寶塔,放在手裏把玩著,不屑地說道:“都說了,這令是一次性的,那被你收走的幽靈,他們手裏的令也就過了有效期了。”
白涼風忽然感覺一陣悶熱,象是有什麼東西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麵。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發現道長給他的符咒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他身體裏的魔性已經開始發作了,連那符咒都起不了作用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跟咱們上次去幽冥界的時候很像。”陸崎搓著胳膊,他看了眼白涼風,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涼風,你這是怎麼了?”
白涼風猝然轉過身,一雙墨色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他瞪著陸崎,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陸崎被嚇得後退一步,顫聲問道:“涼風,你。。。。。。你這是怎麼了?”
眾人聽到陸崎這麼一問,紛紛地看向白涼風,但是,隻一瞬間,白涼風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原本渙散的目光漸漸凝聚。
“涼風,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眼睛會變成血紅色?”陸崎心有餘悸地問道,白涼風皺了下眉頭,接著他捂住心口,麵色凝重地說道:“我身體裏的魔性好像已經無法在抑製了,如果到時候,我的魔性真的發作,妨礙了大家,那麼,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大哥,你身上的魔性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去除嗎?”大力七擔憂地問道,白涼風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大家不要擔心我,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打敗冥夜,絕對不可以讓他提煉出魔玉。你們才是主力,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或許,一切都是天命。”
“陸崎,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尋找到達幽冥界入口的方法。”夏塔塔神色凝重,陸崎點點頭,便將八卦啟動,眾人通過光路,回到了家裏。
白涼風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胸口的幽字已經變成了深褐色。憤怒地握緊拳頭,白涼風握緊寶劍,剛要起身,便嘔出了一口血液,這次居然變成了黑色。他頹然地坐回到床上,他絕對不可以成為大家打敗冥夜的阻礙。
慕暖棉用力地搖晃著困著她的鐵籠子,她是動物嗎?這個冥夜,居然用這種東西困住她,而且一困就是四天看,冥夜卻不見蹤影。這讓她感覺到深深地受辱。至少也該是個單獨的牢房不是?
“不要這麼激動,這籠子可是我用地獄烈火錘煉製成的,憑你的本事,就算給你一千年,你也是出不來的。有時間的話,不如想想,該怎麼度過你剩下的日子。”冥夜慢慢地出現在鐵籠前,他手裏拿著玻璃球,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看樣子,他應該已經養好了傷。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冥夜你這個卑鄙小人!”慕暖棉氣的伸出手,恨不得把他的脖子捏碎。冥夜則是譏誚地一笑:“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如果不是你手上有瓔珞,我才懶得關你,這籠子可以阻止瓔珞發揮魔力,就算是你們七個人都在這裏,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吧。”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慕暖棉氣的咬牙,冥夜卻不為所動,隻是幽幽地說道:“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人。”
慕暖棉氣絕,她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若是乖乖地配合我,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你執意與我作對,那你的靈魂,我可就留不得了。”
“讓我配合你,就算你給我一萬年,我都做不到。”慕暖棉冷哼一聲,“我們七個人一條心,定能懲治你這個惡魔。”
“殺死我,你的涼風可就真的沒救了。”冥夜慵懶地笑了笑,接著他伸出手,像模像樣的算了算,接著驚訝地叫了一聲,又慢慢地笑出聲來:“白涼風身上的魔性已經要發作了,到時候,他可就是我的一名得力幹將。讓他親手殺了你,是不是會更有意思?”
“做你的春秋大夢!”慕暖棉氣的瞪著他,“小白絕不會入魔,他才不會來殺我,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他入了魔,就會隻聽我一個人的吩咐,直到他身體裏的魔性無法控製,死亡。”冥夜緩緩的轉動玻璃球,上麵顯示出白涼風的畫麵。
白涼風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他目光森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他手上的寶劍也隨著主人的改變而發出幽暗的光亮。白涼風,狠戾地揮出寶劍,一瞬間,房間裏的床就應聲而分成了兩部分。
慕暖棉嘴角抽搐,這張床可是花了老爸兩個月的工資買的,這個白涼風是沒有東西可以砍了嗎?
聞聲,眾人紛紛趕到了他的房間。大力七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挽住夏塔塔的胳膊,膽顫地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
“白木頭的魔性應該是發作了,大家小心,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我們。”盧軒難得認真地說道。
白涼風握著劍的手,收緊,他看向門口的眾人,剛毅的臉上盡是無盡的寒霜。眸光一閃,他提起寶劍,冷淡的目光掃過眾人,接著他揮出寶劍,指向眾人。
“涼風,你冷靜一點兒!”夏塔塔大喊一聲,白涼風猛然看向她,目光裏好像有把火在燒。
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白涼風提著寶劍,飛快地向夏塔塔攻擊。盧軒眼明手快,將夏塔塔拽進自己的懷裏,皺眉看著白涼風:“白木頭,連我老婆,你也敢傷,看我不收拾你!”
夏塔塔立即拽住盧軒的胳膊,搖頭道:“應該是涼風身體裏的魔性開始發作了,你現在過去,他肯定也不認識你,大家還是先想個辦法,把涼風控製住,別讓他傷人。”
白涼風將劍反手握住,他看著夏塔塔,眼裏的狠勁兒,讓人不寒而栗。
“那咱們該怎麼辦啊?咱們總不能拿手上的法器來對付大哥吧?”大力七抱著寶劍,為難地喊道,聞言,眾人也是短暫的沉默。
白涼風提劍,再次攻擊夏塔塔,比起以往,現在的他身手更加的敏捷。盧軒將夏塔塔抱緊懷裏,飛出了幾步,不滿地嚷嚷:“白木頭忽然變得很厲害,大家快點兒想辦法啊,我總這麼抱著我老婆飛來飛去也不是辦法啊。”
“總不能隨便兒指條路就讓他鑽進去吧,萬一要是回不來了,小慕不得把我殺了啊!”陸崎寶貝似的將自己的八卦揣進懷裏,這八卦用來對付那些真正的幽靈還行,要是用來對付白涼風,他怎麼下得了手?
象是感覺到了八卦一樣,白涼風側過身,看向陸崎,隻一眼,陸崎便覺得自己後背發涼。他後退了幾步,隻在一瞬間,白涼風竟到了他身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臉立馬就被憋紅了。
他伸出手,扒著白涼風的胳膊,卻撼動不了白涼風分毫。
“大哥,快點兒住手!”大力七揮起寶劍,不得已向白涼風砍去,白涼風一抬手,便將大力七震出幾米遠,大力七的劍都被打落在地。
“豈有此理,看我的!”盧軒放開夏塔塔,飛到空中,變換成真龍的模樣,原本就不寬敞的走廊,就顯得更加的擁擠了。慕暖棉緊張地看著玻璃球上的畫麵,一方麵,她擔心小白因為魔性發作傷害大家,一方麵,她又擔心,家裏被這些家夥搞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