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擁著雲朵,舒服的躺墊子上麵,看著雲朵那鼓起的小腮幫子,輕笑道:“自然是去堵死洛王的後路!”
“皇嫂跟太子總部能讓洛王拿來當做籌碼!”
雲朵聞言,隨即開口道:“看來皇兄這個臥底很得洛王的歡心!”
墨笙聞言,笑著刮了刮雲朵的小鼻子,柔聲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微微轉動的眼眸裏流光溢彩,雲朵暗暗想著,能讓洛王將當今皇後跟太子交給他看管的人,必然是他最得力的親信,然而,也隻有這個人是皇上的人,墨笙才可以不費力氣的救出皇後跟太子,從而讓洛王失去最後引以為傲的籌碼。
當雲朵跟墨笙趕到皇宮的時候,那些曆史上的血腥宮變雲朵都沒有看到,唯一看到的,便是狼狽不堪的洛王一手執劍,胸前的血液沁濕了衣服,一手半撐著身子,那種寧死不屈的韌勁到是顯得幾分滑稽。
一個英雄是不需要篡位的,因為他知道何為明君。
而洛王,顯然不是一位英雄,而他也生錯了時代,東辰國五百多年來,雖然腐敗,但其根基太深,不管是財力還是兵力都極其充沛,這個時候造反,似乎早了些。
如果當今的皇上是個昏君,那或許,也不用他來起這個頭了,隻怕那隔岸觀火的兩國,又豈會多番試探?
昨夜被暗衛送回去的洛王妃顯得十分虛脫無力,靜靜的躺在那地上,那額頭上的血跡早就幹了,然而,那小腹之處卻在急急的流這血液,她看著雲朵來,無力的動了動手指,那灰白的眼眸中,流出一滴清淚來!
動了動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隻是雲朵知道,她想說的,是幫她保住那兩個孩子。
這一刻,雲朵相信她是真的在求她!
但是雲朵也知道,那兩個孩子,不會有事。
稚子無辜,才兩歲大的孩子和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對於這高高在上的皇位,有何危險可言?
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早已落下帷幕,剩下的,隻是如同那草原上孤狼一般的哀嚎,洛王早已深受重傷,那漆黑如墨的眼睛裏,藏有太多的悲憤和不甘,那些無邊的恨意似乎隨風飄散在宮殿的各個角落,隨著他那慢慢閉上的眼眸,一起消失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
就在洛王夫婦雙雙歸西之後,雲朵這才從墨笙的嘴裏知道,洛王妃是洛王殺的,而洛王胸口那一劍卻是自己刺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失去一切,他知道無力回天,所以隻有這個選擇。
而那個洛王所謂最信任的人,竟然是陪伴了他一起長大的貼身太監,後來的洛王府管家!
這一切都是當年先帝布下的局,所有皇子身邊的貼身宮人本就是宮中的暗衛,隻可惜,這秘密也隻有曆代帝王知道!
洛王倒了,趙國公府跟定北侯府自然是連根拔起,就連那遠在封地的老太妃也自縊而亡,雲朵雖然不知道洛王那兩個孩子被放在何處寄養,但雲朵知道,皇上不會殺了他們。
一場有驚無險的篡位風波被很快平息了,雲朵跟墨笙在京中住了大半月,直到淩暢跟水瑤的婚事過了才回江南,而淩王府跟雲府看到雲朵那已經挺起的肚子,少不得又送了幾車的補品跟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