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氣氛有些冷場,忙道:“亡者已矣,張將軍、子龍不必掛懷,今日你們兩位師兄弟相見,要高興些才是!”諸人於是紛紛相勸。張繡笑容略開道:“對對,今日得遇親人,真是大喜之事,當痛醉一場!”遂與趙雲舉杯相敬諸人。
我飲了杯中之酒,笑笑道:“童輝老師父還有一個弟子,不知二人可知?”張繡和趙雲一驚,麵麵相覷道:“未知何人,請主公明示?”我笑笑道:“此人學藝在張將軍之後,子龍之前,名叫張任,現為西川劉璋麾下領軍大將!”二人又驚又喜道:“不想我等還有一個師兄弟也,隻是路途遙遠,不知何時可以相見!”我神秘地笑了笑道:“相見嗎,很快的。早則一兩年,則遲三五年,必讓你們師兄弟三人相聚!”張繡、賈詡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明白過來。
賈詡笑道:“看來主公,不僅對東川誌在必得,西川也是心中至愛啊!”諸人見賈詡說得風趣,不禁大笑。我也笑笑道:“文和知我心也。不知遜此次西進東川,文和可有謀略教我?”眾人聽了不敢再笑,靜下聲下,豎聲相聽。
賈詡見我確是求賢若渴,暗喜得一明主,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張魯無能之輩,怎會是主公對手!主公隻要不過於粗心,東川指日可下。隻是有三點謬見詡請主公參謀:一、漢中山勢甚險,主公切須小心埋伏,遇有險關難打之處,可尋偏僻小道取之,不要強攻。二、張魯甚得漢中民心,對民頗為寬厚,主公欲穩漢中,卻不可殺張魯,也不可縱兵害民。三、張魯麾下謀士揚鬆極為貪財,主公可以厚贈金銀與其結好,使其為內應,則漢中破之更易。如此三點不知主公以為可否?”
我聞言大喜道(心道,乖乖,我後世知道的一點東西,你賈詡現在竟然就全都了如指掌,真是個可怕的人物!):“文和所言甚善,遜受教了!”說完站起便欲再施一禮,賈詡著慌,連稱不敢。
我不管他,仍是謝了一禮,隨後謂張繡、賈詡二人道:“我今西進東川,宛城是我運糧咽喉要道,張公和文和切需仔細把守,勿要有失,否則我等大軍皆會餓死於東川!”張繡點頭道:“主公放心,我南陽城中尚有我叔父西涼餘部精兵五萬眾,再加上宛城城高且闊,文和用謀,曹兵便有百萬又有何懼!”我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果我西征期間,曹兵來犯,切不可大意。我已經吩咐荊州守將水軍大都督周公瑾,一旦宛城有事必定全定支援,二位但且放心!”張繡、賈詡點頭領命。
我笑笑道:“今日我等初次相會,張將軍又認了師弟,實是雙喜臨門,來來來,今日不醉不歸!”眾人大喜,舉杯痛飲,各自盡興而歸。
次日,大軍離了宛城,兵過上墉、新城等地,遍傳天子討賊詔命,浩浩蕩蕩殺向漢中東部咽喉蒙頭關而來。
卻說張魯在南鄭理事,忽聞流星探馬來報:“吳侯陸遜領大軍十萬餘山兵出宛城,殺奔蒙頭關而來。口稱奉天子詔、討……討……”。張魯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吼道:“討什麼,快講!”小兵一嚇,嚅嚅說道:“陸遜小兒說討伐米賊張魯!”
張魯聞言大怒,將手旁硯台劈手砸向小卒,正中其額頭。小卒慘叫一聲,額頭“嘩、嘩”流血,一個勁磕頭:“主公饒命,不是我說的,是吳軍說的,吳軍說的!”甚是倉惶。張魯手下謀士閻圃見小卒可憐,忙勸道:“主公,此是陸遜所言,非小卒之過!還是暫息雷霆之怒,速召群臣前來議事!”張魯怒火稍息,揮手揮手,道:“下去吧!”小卒冷汗直冒,慶幸而退。
不多時,張魯弟張衛、手下大將楊昂、楊任、楊柏、謀士楊鬆等都來相見。張魯見眾人到齊,陰沉著險道:“今流星探馬來報,陸遜小兒領大軍十萬餘眾,口稱奉天子詔討賊,已離攀、鄧殺奔蒙頭關而來。爾等看如何是好?”眾人聞聽大怒道:“我等與那陸遜井水不犯河水,怎敢興兵來侵,真是欺人太甚!”楊昂叫道:“主公休驚,容某點二萬兵馬拒守蒙頭關,必教吳軍寸步難進,不必自回!”楊任也道:“我也願往!”張魯喜道:“既如此,我拔南鄭等地大軍三萬,由你二人統率,速速前往蒙頭關拒守。望勿負我望,早奏捷報,若能得勝,我必重重有賞!”二人大喜而去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