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的掩護,虎豹騎們迅速上馬,向鄴城奔襲而去。大軍約在三更左右,已經奔到了鄴城之下。
由於現在鄴城左近有曹軍輕騎出沒,所以此時鄴城的袁軍也算是防守嚴密。看到迅速馳來的大股騎隊,鄴城上的袁軍慌忙彎弓搭箭,當值的一員袁軍校尉大呼道:“來軍止步,你等是何人?”
當下前頭一個機靈的虎豹騎軍士佯裝大怒,仰頭大叫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啦,看不見軍旗麼?我們是張合將軍前隊,主公見蔣將軍多日仍未剿滅曹軍劫糧隊伍,特命我等星夜前來增援!”校尉將信將疑道:“那說出口令!”曹軍軍士一驚,忙佯作大怒道:“我知道什麼鳥口令,這是你們後麵的口令,我們前線軍隊哪知道。休得廢話,快快開了城門,讓我們進去休息。如若不然,待會張合將軍到的話,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袁軍嚇了一跳,張合是河北有數大將,小卒如何敢得罪?又想想劫糧的曹軍早被發現,蔣義渠糧軍已經追剿去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當下道:“你等休急,這就開門!”很快,鄴城的大門便“吱吱嘎嘎”的打開了。
虎豹騎眾人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看著鄴城大門的敞開。大門開處,剛才在城頭上喊話的校尉在門口處拱手抱拳道:“在下蔣將軍麾下典軍校尉王洪,不知諸位如何稱呼!”許褚那一張黑臉忽地笑了笑,道:“曹軍虎豹騎大將許褚!”王洪道:“久仰,久仰!什麼,你們是曹軍!!快關城門!”這‘關’字剛出口,便聽一道刀光閃下,鋒利的裂馬刀頓時將王洪一劈兩半,死於非命。當下許褚大刀一揮,大呼道:“殺!”眾虎豹騎們一聲歡呼,頓時就闖入了鄴城之中,虎豹騎乃天下有數精兵,鄴城留守的數千兵馬如何抵擋,頓時就被殺了個血流成河。可憐的是袁軍麵對也穿著與自己同樣服飾的曹軍根本無從分別,甚至有不少人在自相殘殺。而曹軍就不會殺錯了,人人胳膊上都綁著一條白布區分。
當下隻用了半個時辰的工夫,虎豹騎們就將鄴城的守軍掃蕩得幹幹靜靜。於是眾曹兵們開始放火,什麼糧倉、府庫、官廳,統統地點燃。一時間,鄴城上空頓時騰起了熊熊的火焰,數十裏外可可見。荀攸看看天色,對仍意猶未盡的許褚道:“快撤吧,遲了恐怕就來不及了!”許褚道:“不去接應徐公明麼?”荀攸道:“用不著,徐公明智勇雙全,自會想辦法脫身。倒是我們,目標太大,恐怕不久黎陽的大隊袁軍就會殺過來了。快走吧!”許褚聞言也是不敢怠慢,當下一聲呼嘯,聚集了虎豹騎們出了南門便逃之夭夭了。
時間急迫間,許褚率軍馬不停蹄地抄小道繞過朝歌郡,趁袁軍還未調集大軍合圍之前逃回了官渡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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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徐晃徐公明就要慘點啦,自從率五千精銳神出鬼沒四處偷襲袁軍以後,袁軍便咬牙切齒地派出大隊兵馬搜尋於他。當徐晃以自身為餌,誘出鄴城大部守軍時,世大的死亡陰影便向徐晃這支孤軍籠罩而來。
鄴城的蔣義渠所部約兩萬五餘人,以及魏郡的張南所部約有萬人,一南一北如同兩擊鋒利的鐵鉗開始夾向徐晃所部。
徐晃聞得探馬急報,見調出了鄴城守軍,心中雖然非常喜悅,但如何脫身也成了徐晃麵前的大難題。徐晃和麾下諸將看著地圖,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向北、向東就是袁軍腹地,向那邊突圍那是自己找死,向南又有蔣義渠兩萬多大軍來犯,也不是那容易突出去的。漸漸地徐晃的目光移向了地圖的西側。那是一望無涯的太行山脈。
徐晃道:“諸公請看,現在我軍向北、向東、向南都已無路可走。惟有向西走太行山脈南下,出河內郡,渡河內郡南投虎牢關!雖然這條路苦是苦點,但應該可以安全脫險。畢竟河內郡袁紹守軍並不多,隻有幾千人並能阻擋我等!”
見徐晃如此肯定,幾名偏將和校尉也點了點頭道:“願聽將軍吩咐!”徐晃見兩路袁軍已經漸漸逼來,當下不敢怠慢,急命所剩的不到四千曹軍迅速上馬,向太行山中逃去。
袁軍探馬探知以後迅速報與蔣義渠,蔣義渠這些天被徐晃搗亂得天天頭大如鬥,見徐晃要逃,如何肯放。指揮著兩萬餘大軍並約會張南所部立即尾追而去,隻恨不得將徐晃立即抓住便生吞活剝。
蔣義渠率先鋒騎兵奮力尾追,不時與徐晃後隊發生激戰,兩軍打打逃逃,逃逃打打,轉眼間就接近了山行山脈腳下。正在蔣義渠、張南等人仍然緊追徐晃不放時,後麵趕上一名袁軍信使。此人汗流浹背,麵色如土,躍下馬來伏地而拜道:“報蔣將軍,昨夜將軍離了鄴城以後,曹軍派輕騎偽裝我軍偷襲了鄴城,鄴城的糧草全部完了,府庫也被盡毀!”蔣義渠聞報,頓時麵色如土,大叫道:“調虎離山!中計了!”一個筋鬥栽下馬來,頓時嘔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