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塞北卷 第一章 國策(1 / 3)

平定塞北卷 第一章 國策

公元211年春三月,許都皇宮禦花園內!

我獨自一人身著便裝,靜靜地站立在池畔之旁,麵帶微笑、僥有趣味地觀賞著水中的魚兒!太監、宮女和‘解煩軍’都遠遠地呆在數十步外肅靜地侍立著,不敢發出一絲噪音!

五顏六色的魚兒們輕搖著尾巴在水中無悠無慮地遊戲著、追逐著,或在比美、或在遊戲、或在覽食,盡情地享受著安逸的生活!看著這一切,我不禁有些羨慕起它們的無憂無慮來!

忽地,一陣微風風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頰,帶來一股令人心醉的‘春’的氣息:那麼的清新自然、那麼的芳香迷人,我一時有些陶醉在這濃濃的春意之中!

忽然間,一聲尖銳的童聲猛地傳來,打破了園中的寧靜:“父王,您在幹什麼?在玩麼?我也要玩?”我轉過頭來一看,卻是太子陸衝,年屆九歲的他紮著兩隻可愛的小辮活蹦亂跳的飛奔過來,累得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們一陣小跑,嘴裏不住地喊道:“太子爺,您小心點,別摔著!”

轉眼間,陸衝便飛奔到我近前,一把抱住我的右腿,衝著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我心中好笑:“這個小鬼頭,又耍賴皮了!”我輕輕地彎下腰,將陸衝抱起,拱了拱他的小鼻子,笑著道:“又到父皇這裏來,是不是有犯了什麼錯誤惹皇後姨娘懲罰了!”

陸衝撅著小嘴道:“父皇,哪有!衝兒乖得很呢!”我聞言麵色一板,佯作生氣地道:“哪有?!你以前闖得禍還少了不成!快從實招來,說謊的孩子父皇是不喜歡的!”

陸衝聞言有些扭捏,粉嫩可愛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羞紅,忽地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裏,嘴裏吭哧、吭哧地道:“我不過就是給靈靈妹妹畫畫妝而已,皇後姨娘就要罰我跪地板!我才不幹呢!”

我聞言心中好笑:這個淘氣包還不定把靈兒畫成什麼鬼樣子呢!不由得板著臉道:“看吧,又淘氣了不是!你是哥哥,不能欺負靈靈妹妹和三個弟弟,而應該要保護他們,愛護他們才是!你說對不對,衝兒!”陸衝羞紅著臉,小聲地道:“是,父皇!”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對嗎,有錯能改這才是好孩子!去,向皇後姨娘、還有你馬姨娘以及靈靈妹妹承認錯誤去!要是認錯態度好了,父皇明天帶你來池塘邊釣魚!”陸衝聞言大喜,伸出小指頭,認真地道:“好,父皇不許騙我,我們拉鉤!”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好好好,拉鉤,拉鉤!”便認認真真地伸出小指和陸衝拉過了鉤!

看著陸衝歡天喜地的去了,我心中一時有些感慨:“做為帝王,我不欠國家的。但做為父親,我要麼常年在外征外,要麼一天到晚忙於國事,的確是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啊!隻不過區區一個陪伴釣魚的承諾在平常人家的孩子看來實在普通不過了,但卻把衝兒喜成這樣子!哎,我虧欠他們母子幾個良多啊!”

正在感慨之時,忽地眼角的餘光瞥見周瑜正笑兮兮的侯立在旁,我一笑道:“噢,是公瑾兄啊!”周瑜聞言笑道:“陛下教子得法,頗有古風,看來我華夏後繼有人啊!”我笑道:“公瑾兄謬讚了,群臣到齊了麼?”周瑜回道:“都已到齊,隻等陛下一人了!”

我聞言有些歉然道:“都怪朕在這觀魚,一時竟忘了時間。快走吧!”周瑜一邊陪著我邁步走向議政殿,一邊笑道:“陛下許久都沒有一次召集這麼多重臣了,看來這次是有大事要宣布啊!”我聞言笑笑道:“知我者公瑾兄也!古人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些事情是應該及早準備了,否則事到臨頭,恐怕就晚了!”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議政殿外,這時殿內五六十員各部文武重臣都已經等侯在此多時了。見我入殿,急忙下拜,山呼萬歲!我笑笑道:“諸位愛卿平身吧!隨便坐,無須多禮!”便也自己走上禦座,坐了下來!

我看了看群臣,微微一笑道:“諸公,朕近有一問始終不能釋疑,還請諸公幫朕解之!”孔明聞言笑道:“天下竟有一問難住陛下而不能解,看來此問非同小可啊!”“嗬嗬!”眾人聞言一陣輕笑!

我也笑道:“此問為創業與守成哪個更難?還請諸公暢所欲言,不要有所顧忌!”眾人聞聽,恍然大悟,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龐統出言道:“陛下創業之初,諸侯並起,烽火天下,最後陛下後起而平天下,可謂艱難之至。故臣以為還是創業難!”魯肅聞言道:“士元所言不然,自古帝王,莫不得之於艱難,失之於安逸,故臣以為是守成難!”

我聞言笑道:“士元與朕共取天下,經常入百死而得一生,可謂時時艱辛,處處驚險,所以才會認為創業最難!但子敬多鎮後方,少入沙場,如今與朕共安天下,常常擔心朕會驕奢生於富貴,禍亂生於所忽,所以才認為守成最難!從各自立場看,士元與子敬所言都非常正確。但創業之難已成過去,守成之難剛剛開始,還希望諸公與朕一起共度這守成之難!”

群臣聞言大悟,一起拜服道:“陛下英明至此,實是天下之福!”我笑笑道:“諸位愛卿請起!朕雖初為帝王,但心中一直認為一個合格的帝王,從其即位開始一直到其龍崩歸天,都必須時刻懷著一種謹慎畏懼之心來治理天下。這樣才能時刻警誡自己和臣子不得貪於富貴、沉於安逸,如此方可使國家時刻都處在最佳狀態!”

眾人聞聽,臉色頓時變得非常肅穆:大凡一個創業帝王取得天下以後,常常驕橫而不可一世,享樂而自以為是,而像我這般謹慎細心之人,的確罕見!諸人一時心中非常震驚!

看著眾人尊敬的臉色,我心中暗暗滿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中華打下千萬年長盛的基礎,雖然這後果必然是自己殫精竭慮,但我也是無怨無悔!”便笑笑道:“另有一問與諸公商議!便是古今亡國之帝王,究竟是亡在何處?有何過失?請諸公試言之!”

眾人情緒激動,紛紛暢所欲言。孔明道:“古今亡國帝王,要麼亡於安逸享樂,要麼亡於不納忠言,大凡如此!”郭嘉也道:“孔明所言甚是,就像那秦二世,整日居於歌台舞榭,隻知吃喝玩樂,根本不理國政,不納忠言,如何能不亡國!”群臣紛紛附議!

我聞言有些搖頭道:“諸公對亡國之君認識還是過於膚淺啊,隻懂其表,而不懂其理!”眾人聞言愕然,荀攸一向耿直,有些不服氣道:“陛言所言臣有所不明,還請陛下試言之!”

我聞言看了看荀攸,笑笑道:“公達認為秦始皇功績如何?”荀攸想了想道:“秦王橫掃六合,一統天下,雖有暴政虐民之嫌,但仍不失為一千古名君!”我聞言冷笑道:“不錯,秦王有大功於華夏,的確有千古帝王之姿,但是朕卻認為始皇也是亡國之君也!”群臣聞言愕然,麵麵相覷!

我繼續道:“朕久聞始皇帝勤於治國,日批閱書簡多達百餘斤之多,多有廢寢忘食之時,可謂古今帝王之楷模。但是天下之大,浩然無窮,雖帝王有天縱之資,也不能一一中理!始皇帝那時,由於秦皇大權獨攬,群臣隻知唯唯諾諾,取決受成,雖有不同,也是莫敢爭議,以致於二世亂國時,群臣都不敢有所非議。如此‘言路不通,群臣不力’之遺害可謂無窮,所以雖秦王是古之明君,卻也種下二世亡國之果!所以朕認為始皇帝也是亡國之君也!”

群臣聞言有所頓悟。我接著道:“朕之所以和諸公講了適才那麼多閑話,就是想告訴諸公,創業難,守成更難。若想長保我華夏帝國萬年永存,雖帝王要英明果敢之外,你們當臣子的也要時時努力,****用心,若知帝王有過,定然要不畏生死,挺身而出啊!”群臣這才大悟,我適才所言之真意!

我看了看孔明等道:“諸葛孔明、張子布、魯子敬聽旨!”孔明和張昭等急忙下拜道:“臣領旨!”“朕令你三人草立新法,設立言官製度!何為言官,通俗點來說,就是專找帝王以及大臣們麻煩之人。若言官認為帝王政令有所不對,或朝中文武百官行為有不端之處,便可仗義執言,直陳其過!言官直屬於子布監察部,擁有免死特權。隻要本身不犯有罪,帝王不得以任何理由殺戮、罷黜言官。若違此例,此帝王死後不得入祖墳而葬!”

眾人聞言肅然,孔明聞言大喜道:“陛下聖明,若有此言官製度,必然可對陛下江山千載永固有益甚大!”群臣也是欣喜非常,有此言官製度,後繼帝王要真想胡作非為的話,也得擔心史官錚錚鐵骨、鋼鋼銅牙!

我笑笑道:“適才朕所言‘言官’製度,便是我華夏萬年必存的國策之一!朕再和諸公討論幾個國策,孔明、子布、子敬就起來聽吧!”孔明與張昭、魯肅便即歸座!

我接著道:“古今亡國之帝王雖有群臣勸異不力之過,也有帝王本身之責!朕也不能隻把興國安邦的責任隻交給臣子而不對帝王有所約束不是!所以朕今日議定國策之二:廢黜帝王製!”群臣一聽嚇了一跳,連忙一起下拜道:“陛下慎言,臣等不敢!”

我有些不悅道:“都給朕起來說話!”群臣這才顫顫微微的回到座上。我怒道:“看吧,若帝王都像現在這般至高無上,沒有絲毫約束,怎能做到國家長治久安。所以朕決定******出代表四十人,司法院三十人,國防院三十人,共百人組成‘國家長老院’。何為長老院,就是監督帝王職權之機構,如果長老院有七成五以上之人認為現今帝王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執政,那麼長老院就可廢黜帝君,從皇室之中再立新君。這是朕為了防止後世有不孝子孫亂我華夏基業所想出的法子,你等有何意見?”

群臣聞言大驚,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帝王不千方百計增強自己權力反而想方設法削弱自己職權的,一時都不敢吱聲!我看了看群臣不敢言語,淡淡地道:“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的可是擔心後世有不法之臣借此製度名正言順地廢除帝王、借以控製朝政吧!可是朕認為,要是一個帝王做到了七成五以上的******長老都反對他的地步,那麼這個帝王也沒有資格再繼續做下去了。至於此製度是否會為不法之人所利用,朕倒並不太擔心,因為這天下雖然是皇帝的,但歸根結底還是老百姓的。如果有奸臣亂權的話,百姓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會知道如何去捍衛自己的天子的!何況朕設立的三權分立的製度,恐怕很少有人能夠完全控製這三院吧!要真是有,那也是我華夏帝國大運將終,命該如此了!屆時不論有沒有這國家長老院’製度恐怕都難保我華夏江山了!”

群臣聞言不太敢插話,畢竟這製度休說聽過,根本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我接著道:“既然諸位愛卿沒有反對的意見,那麼這項‘國家長老院製’就這麼定下了。朕現在再和諸公商議一下第三項國策:儲君建立製!請諸公直言不諱,朕非是不能容言之人!”

群臣見繞過了適才的敏感話題,心中鬆了口氣,這才紛紛起立。賈詡道:“陛下,古今立儲製,基本都以立長立嫡為準,以避免諸王爭國、互相殘殺的悲劇,不知陛下又有何良策?”

我笑笑道:“要說良策也可名句算得上吧。朕打算日常仍然設立太子一職,按舊例以立長立嫡為主,以使萬一有時帝王不在朝時,可由太子監國,但太子卻從此以後卻不再是先帝崩後名正言順的繼承之人。朕打算建一機密庫室,以重重鋼石製成,再設重門重重,警衛無數,將傳位遺詔早早便封存在內。其入庫之鑰分為四把,即先帝本人一把,三院首輔各一把。待先帝崩後,皇太子和三院首輔合同一起進入密庫,打開遺詔,再遵從遺詔冊立新帝。這新帝可能是原太子,也可以諸王子中之人,但一定要是先王諸子中最賢最能之人!這樣在先帝未崩之前,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國家真正的儲君是誰,朕想這樣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免卻了諸子爭位、自相殘殺的慘劇。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嗬嗬,這有點仿照清朝的立儲製了,這雖然仍不是最好的立儲方式,但的確找不到比這更好的立儲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