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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荀冉來說,能得名將指點無疑是一件極幸運的事情。
像他這樣半路出家的人,最重要的便是有貴人點撥,而陳善和盧鈺無疑就是那個貴人。
這之後十幾日裏,荀冉總會帶上兩壇劍南燒春,攜著三國演義的腹稿來到安西進奏院,向兩位老將軍討教,至於程明道自然也樂得在一旁偷師。
盧鈺擅長謀略,教予少年的更多是一些詭道。相較於兵書上大開大合的筆法,盧鈺的兵法更為細膩,直入骨髓。領兵打仗有時靠的就是一股直覺,若是什麼都按照兵法上來,十戰九敗也不誇張。
至於陳善,經過十幾日的觀察,少年發現他並不像表現出的那麼粗莽,而是一個粗中有細的漢子。
“嘿,好小子,到底是年輕兒郎,身子骨就是緊實。”
陳善拍了拍荀冉的肩膀,大笑道:“你這胳膊端平了,千萬別泄力。你現在手中拿的不過是一根白蠟杆子,若是換成長槍、馬槊不知要重上多少倍!”
陳老將軍的話很實在,荀冉咬了咬牙,端起白蠟杆子奮力向前一刺。
老實說,少年並不喜歡這種流汗的感覺,尤其是早春的時節。陳老將軍教授自己的這一套槊法雖然招式簡單,但一套下來荀冉卻仍是滿身大汗。汗水浸透中衣,濕透的中衣貼在身上,不多時的工夫便冰透刺骨。
“槊法最重要的不是華麗,而是實用!穩準狠三個字你做到一個便可上陣殺敵了,若是做到三個,嘿嘿......”陳善飲下一杯劍南燒春,雙眼眯成一條縫,感歎道:“我那侄兒說的不錯,你小子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狼勁,是條漢子!”
荀冉練完一套槊法,將白蠟杆子放到兵器架上,苦笑道:“陳將軍又在挖苦小子了,若不是陳將軍悉心指點,小子現在還是對兵器一竅不通的雛兒呢。”
陳善一拍大腿道:“你就別拍老子馬匹了,咱們粗人不像那些宰輔尚書,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彎彎繞!你若真的覺得虧欠老子,就趕緊把那三國演義講完,別跟個娘們似得磨磨唧唧。”
荀冉心中一陣腹誹,這陳老將軍也太為老不尊了吧。三國演義如今在長安城如此火爆,連載的小冊子已經賣脫了銷,至於梅萱兒講來的評書更是深受權貴子弟親睞。陳善雖然算作自己的便宜師父,想得知三國演義的結局也不能這樣走後門吧。
“咳,這個上次咱們講到哪裏了?”荀冉撓了撓頭,無奈苦笑。
“關羽大意失荊州。”陳善狡黠的目光讓荀冉徹底放棄了反抗,長歎一聲:“這關二爺棄了麥城欲投西川,卻路遇伏兵,被馬忠擒獲。孫權下令處斬關二爺......”
荀冉換上一副職業說書人姿態侃侃而談,吐沫星子都險些噴到陳老將軍臉上。陳善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眼巴巴的望著荀冉,希望少年能夠多講一些。
“今天咱們就講到這裏了,非是小子不願意繼續,實在是文思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