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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偌大的朝堂就像一方棋盤,你方唱罷我登場。有時不是你想落子,而是別人逼著你落子。
蜀王李秀如今就麵臨著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麵。
話已經說出去了,就再沒有收回的可能,何況雙方已經坦誠相見,再做遮掩就是真真的矯情。
李秀思忖了片刻,揮了揮手道:“括兒,你先出去,本王有要事和陳公商議。”
世子李括早就如坐針氈,這下如蒙大赦,連忙起身拱手道:“如此,孩兒便先告退了。”
李括退下之後,李秀神色一厲道:“陳公,你所說的利指的是什麼?”
陳晉年也不再藏著掖著,淡淡說道:“人這一輩子,圖的無非權位、名利、女人。蜀王殿下乃是天潢貴胄,千金之尊,這名利和女人自然是不缺的。至於這權位嘛,殿下就真的一點也不動心?”
李秀心中百感交集。
若說他真的不貪慕權位那是不可能的,出身在皇家,有幾個不對那個位置有過想法。隻是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將心頭的野望壓了下去。但這就像一盆炭火,雖然已經燃燒殆盡,但若是引有火苗,還是可能瞬間複燃的。
皇帝的位子李秀現在不敢去想,但是若是能夠立下從龍之功,獲得滔天權勢也不是不可能的。
“陳公的意思是,晉王給本王的好處要比太子多?”
陳晉年笑道:“蜀王殿下如果此時相助晉王,可是雪中送炭啊。相反,東宮本就對各藩王忌憚。雖然蜀王的兵權已經被一再削弱,但始終被有心人記掛著呢啊。若是東宮順利繼位,蜀王殿下認為他會如何對您?”
這句話當真是說到李秀的心坎裏了。
蜀中就藩後,他的兵權便一直是有心人攻訐的切入點,雖然扈從私兵一再削減,仍不免有人上書,建議朝廷徹底削藩。
這真是欺人太甚!
“那麼,晉王給出的誠意又是什麼呢?”
雖然李秀稍稍動了心,但不看到誠意之前他是不會真的表態的。朝廷局勢如此詭譎,誰又能保證晉王就真的把他看成盟友,而不會過河拆橋,棄他如敝履?
“蜀王殿下需要的,晉王都可以給。事成之後,雍州牧的位子便是蜀王殿下的。”
“陳公,這你也敢作保?”
李秀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盯著陳晉年。
如果換做尋常的官位,陳晉年欣然允諾,李秀也許還會相信。但這雍州牧的位子十分特殊,近百年一直懸空,並未實際授予任何人。
這陳晉年不過是晉王一派的一個棋子,怎麼敢給出如此承諾?
陳晉年從袍袖中抽出一封密信遞給了李秀。
“蜀王殿下,這封可是晉王殿下的親筆信。晉王殿下對陳某有過囑托,說是時機合適便把它呈遞給蜀王。”
李秀接過密信,匆匆讀過,心中震驚不已。
原來晉王自打一年前就動了拉攏自己的心思,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將這封信送到自己手上罷了。
好深厚的城府,好可怕的心機!
晉王不過十六歲,就謀劃如此縝密,定是能成大事。
李秀將密信撕碎,沉聲道:“如此,本王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