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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著實有些驚訝,常子鄴那小子不是在禁軍任職嗎,什麼時候變成東宮六率的人了。
“那常小公爺現在官職是什麼?”
“回荀將軍,小公爺如今兼著千牛備身呢。”
荀冉心道這千牛備身雖然職位不算高,但卻能常侍太子左右,算是近臣,倒也是不錯。估計是齊國公見常子鄴莽莽撞撞怕他驚了聖駕,特地求情把他弄到東宮當差的。
這個常子鄴也真是,這麼大的變動竟然也不跟自己言說一聲。
東宮此時相當於政令中樞,宿衛十分嚴格,衛士搜查完畢,衝荀冉抱拳道:“職責所在,還望荀將軍見諒。”
“無妨的。”
荀冉淡淡一笑,闊步走向宮門。
對於世家關鍵還要看太子的態度,如果太子能夠以雷霆手腕拿下一個世家殺雞儆猴,或許便可立下威信。當然這是一招不折不扣的險棋,且不說皇帝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對太子心生芥蒂,若是眾世家聯手要掀翻東宮也是一件極難應付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荀冉已經來到了麗正殿前,少年苦笑了一聲,與那小黃門通報了一聲,便靜靜等著太子宣召。
他該怎麼跟李貞說這件事呢?若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自然是十分明了,卻不免會讓李貞下不來台。
但若是他點到為止,他又怕李貞會不夠決斷,將就著糊弄過去。
世家永遠是皇權最大的敵人,你越是忌憚姑息,便越會尾大不掉。
沒過多久,荀冉變得到宣召。少年一步步踩著石階登上大殿,朝殿門上高懸的匾額望了一眼,終是深吸了一口氣,邁了進去。
太子李貞難得偷了半日浮閑,正在伏案作畫。
荀冉不敢打攪,束手立在原地,靜靜等候。
過了半盞茶的工夫,李貞放下狼毫,揮了揮手:“給荀郎君辭座。”
荀冉恭恭敬敬的坐下,衝李貞行禮道:“謝殿下恩典,隻是臣有罪,臣辜負了殿下所托。”
李貞眉毛一挑道:“可是那些世家富戶不願意出錢糧賑濟災民?”
荀冉斟酌了一番字句,朗聲答道:“殿下,這些世家所轄商鋪多是由庶出子經營,臣找到了獨孤家經營米行的管事獨孤辰,本已與其達成一致,由其號召諸家族出糧設粥棚幫朝廷度過難關。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從中有人作梗,派人砸了城南的粥棚,粟米被一搶而盡,短時內恐怕沒人敢再出頭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李貞一拍案幾,聲音裏隱隱透著一股殺意。
“微臣也不太清楚,不過此事對誰獲益最大想必殿下應該已有判斷。”
李貞起身,負手在殿內來回踱步。
突然,他駐足冷冷道:“是關中世家!”
“殿下英明!”
荀冉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這句話從太子口中說出要比由他說出效果好上太多。
李貞苦笑道:“隻是孤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讓孤派人把關中世家家主全部抓來一一審問?荀郎君,你怎麼看?”
荀冉沉聲道:“殿下自有決斷,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