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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生活還是那麼閑適。
從益州攻城大戰一下轉到這種狀態,荀冉一時有些不能適應。
“也好。”
常子鄴倒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當即便拉著荀冉往外走。
“就等荀大哥你這句話呢,馬車已經在府門外等著了。”
荀冉無奈苦笑道:“你這性子倒是沒變。”
三人來到府門外,依次上了馬車,馬夫高高揚鞭,馬匹便拉著車架徐徐向坊門而去。
深秋時節,長安街道兩旁種植的槐樹早已落盡了樹葉,光禿禿的樹叉暴露在淩冽的寒風中,顯得分外蕭索。
荀冉掀開車簾,望著如此景象,升起一絲哀愁。
任何個人在自然麵前都是渺小的,生老病死,亙古不變。
荀冉要做的,能做的便是在有限的時間裏做出盡可能多對大唐有益的事情。
既來之,則安之。兩世為人,荀冉早已把自己看做一個唐人。
“對了,五鬥米教那件事情追查的如何了?”
荀冉忽然想起了這件事,隨口問道。
曲江池縱火一案,五艘畫舫盡數沉沒,身死的勳貴子弟不計其數。太子對此事很是震怒,且認為與五鬥米教相關,一番追查下必定會牽連出許多隱秘的人和事。五鬥米教能夠在關中乃至長安如此迅速的發展,肯定有朝中要員的關照。如果不能揪出這個幕後的大佬,就不可能將五鬥米教連根鏟除。
“這個事情我倒真的聽說了不少。”常子鄴神秘兮兮的湊過身子,淡淡道:“聽說這件事情和安樂長公主殿下有關係。”
荀冉心中大驚,這安樂長公主算來還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怎麼會和五鬥米教扯上關係。
“你可不要瞎說,這種事情事關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
常子鄴聳了聳肩道:“我再傻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一個阿兄在大理寺當差,我是聽他說的。”
荀冉沉思片刻,追問道:“既然如此,怎麼沒有消息傳出?”
常子鄴白了荀冉一眼道:“事涉長公主殿下,在查清楚之前有誰敢把消息透漏出去。”
荀冉點了點頭,常子鄴這點說的倒是在理。事情牽扯了皇家,便不能按照一般的案件來偵辦。不然若是捅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皇家顏麵受損,辦案的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好過。
“幾位郎君,咱們到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荀冉率先跳下馬車,望著那塊方正的匾額,神情頗為舒暢。
......
......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西市泡饃館內,一位身著淡藍色薄衫的******正在正中的木台上款款吟唱。
他唱的是荀冉早先所作詩集《徐之集》中最著名的一首。其餘詩歌都被譜成了曲子,倒是這首《將進酒》因為慷慨激昂,歌妓很難吟唱出,一直沒有譜成曲子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