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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受皇恩浩蕩,確實隻有親身經曆,才能體會其中三味。
出了大明宮,荀冉便坐上馬車直奔永昌坊。
回到府上時正值梅萱兒和常子鄴下棋。
小娘子見荀冉一臉陰鬱,幾步上前賠笑道:“郎君今兒個是怎麼了,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
常子鄴也笑道:“是啊,荀大哥,金榜題名,聖人榮寵,這可是無數人可望不可即的。你今兒個可是全占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常小公爺也不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大閑人,自然知道荀冉是為那獨孤介舞弊逃脫之事心煩。可那事情已經過去了,再煩悶也於事無補。眼下他們能做的便是找尋獨孤義乃至獨孤家族薄義寡恩,失德的地方,再加以利用。
況且以荀冉的心胸,是不會這麼計較細枝末節的。
荀冉慘然一笑道:“這般榮寵我可是承受不起啊。”
常子鄴這才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忙到:“到底怎麼了,荀大哥你倒是說出來讓某幫著謀劃一番啊。”
荀冉長歎一聲,心道也罷,反正這件事情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陛下這次召見新晉進士,連帶著將官職都授予了......”
常子鄴擺了擺手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是大唐朝的慣例。怎麼,可是陛下給你的封賞不夠高?我說荀大哥,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封賞這種東西,再多也沒有什麼用。金銀布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
荀冉打斷他倒:“若是金銀布帛自然沒什麼,可是陛下授予我的可是劍南道節度使啊。”
“啊!”
常子鄴一下驚呼出了聲,難以置信的盯著荀冉。
“荀大哥,你沒騙我吧。劍南道節度使?”
荀冉苦笑一聲:“我騙你作甚。這是陛下在大殿之中當著一眾士子親口說的,我便是想請辭都沒有機會。”
常子鄴一拍大腿道:“我早說了荀大哥是陛下重點考察的,你還不信。這下好了,你未及弱冠便拜節度使,這在本朝可還是先例。”
荀冉心道這本朝的先例他可開創了不少了,還是少開創一些為妙。人心險惡,嫉妒的人更是不少。他這番鋒芒畢露,豈不是打那些人的臉嗎。
常子鄴仿佛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荀大哥你放心,這些人啊都精明著呢。如今你可是劍南道節度使,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存心陷害。若是不信你可以等著,等到聖旨正式頒布,滿朝文武勢必將你府邸的門檻踏爛了去。”
常子鄴一邊搓著手,一邊嘿嘿笑道:“到時候連帶著我也可以跟著沾些光。說出去,我也是劍南道節度使的結拜兄弟哩。”
常小公爺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景象之中,梅萱兒卻是有些發愁。
“郎君若是得了這劍南道節度使,怕是又要入蜀了吧?”
在梅萱兒看了,荀冉官居高位與否都不重要。她隻想與少年長相廝守,哪怕是草棚之中也在所不惜。
而如今荀冉被皇帝授予了劍南道節度使,肯定要去蜀中赴任。
像這樣的高位官員,是不可能被準許將家眷帶到任地的。
前些日子荀冉帶兵入蜀不過隻是幾個月,梅萱兒便覺得難以忍耐。這次荀冉若是前往劍南道赴任,一去少說也得三年,這三年間若是沒有什麼意外,荀冉隻能在每年回京述職的時候,在長安待短暫的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