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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梅萱兒還在沉睡,荀冉便已經起身朝屋外走去。
新婚燕爾卻不能與發妻長相廝守著實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但便是再頭痛荀冉也不得不選擇離開。
玉器鋪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常子鄴和程明道會輪流照拂,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若是那獨孤義喪心病狂的選擇殊死一搏,荀冉相信兩位摯友也會給他以顏色。
王勇封早已將馬匹備好,荀冉出了角門便翻身上馬,動作十分輕巧。
“嘿嘿,荀將軍,昨晚過的可舒坦?”
想不到王勇封也開始拿他打趣,荀冉好笑道:“有什麼舒坦不舒坦的,你小子莫要拿去取笑,小心我叫人打你板子。”
王勇封難得的做了個鬼臉,燦燦笑道:“那末將不說了還不成?”
荀冉歎了一聲道:“此番去劍南,怕是一去就要數載,便是每年回京述職加起來也不過幾十日,我真覺得有些虧欠萱兒。”
王勇封撓了撓頭道:“這末將可就插不上話了,像末將這樣沒有家室的人,反倒是落得個輕鬆自在。嘿嘿。”
其實王勇封說的極為在理。
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一旦成家,就背負上了許多的責任。許多平時可以隨意去做的事情免不了要深思熟慮一番。
而一旦一個人靜下心來慢慢去想,總會瞻前顧後,事情的可操作性也就降低了不少。
這些可以說是羈絆,也可以理解為一個男人的成長。
不論是哪一種,荀冉認為都是可以接受的。
荀冉一夾馬腹,揚鞭驅騎朝城內而去。王勇封見狀亦是趕緊揮鞭趕上。
晨光熹微之時,永昌坊大街上但見兩騎疾馳,帶起黃塵滾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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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次荀冉要去劍南道任節度使,左千牛衛的軍隊自然不可能帶去。
也就是說雖然他現在仍然掛著左千牛衛大將軍的名頭,但實際上他並不能調走一兵一卒。
這實際上也是大唐軍製極為重要的一環。
不管是哪衛大將軍,要想調動軍隊必須從兵部領取魚符,而一旦得勝歸朝,必須在第一時間將魚符歸還,不然將麵對言官的口誅筆伐。若是心理素質差些的,說不準還有可能被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
當然這種對武官和軍隊的製衡是針對早期府兵製的。
在本朝之前許多折衝都督府便名存實亡,其下逃兵不計其數。
朝廷為了繼續調用軍隊對抗外患,不得不選擇募兵的方式。
募兵自然有好有壞,好處是即插即用,隻要有錢就能在短時間內募集大量的軍隊。壞處就是這些募集來的士兵其質量不能夠得到保障,有很多還是地痞流氓應征而來。
所謂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這些地痞流氓混跡在軍隊之中難免會帶壞軍隊的風氣。
所以募兵糜爛往往很常見,更何況募兵多是調往藩鎮以抵禦胡虜強敵,如果戰力得不到保障很可能釀成大禍,這也是令當今皇帝陛下很頭疼的一件事情。
荀冉如今得了皇命奔赴劍南道,所要麵對的便是類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