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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益州城的門閥世家再跋扈,刺史的吩咐自然是要遵循的。
何況這次刺史讓他們出血還是有些道理的,那是因為新任節度使荀冉荀大將軍即將抵達益州赴任。
與劍南道曆任節度使相比,荀冉的年紀是最年輕的,正應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古話。
節度使便是統領整個劍南道的最高等級官員,直接向皇帝負責。
能夠跟這樣一位大人物攀上關係,那可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有利可圖,這些世家門閥才會去出力。故而這次楊刺史一發話,所有門閥便齊心協力的把布置益州城的任務接了下來,誓要讓荀節度使感受到他們的誠意。
益州城各大街道都被清掃了一遍,街旁的槐樹,柳樹也被綁上了彩綢。
大風一吹,彩綢迎風招展,確是極為驚豔。
從益州城北門進城直到節度使府的這一段路更是楊懷重點督辦的,不光灑水壓塵,還鋪上了上好的波斯紅毯。
這毯子從波斯運抵長安,再經由駝隊運到益州端是經曆了千山萬水,價格也是高的令人咋舌。但節度使是替天子牧守一道的重臣,為了表達對他的尊重便是花費再多也是值得的。
等到荀冉抵達益州城北門時,以刺史楊懷為首的一眾文武官員紛紛站在城門前恭敬迎候。至於那些劍南道較遠州縣的官員,雖然來不及趕到益州城下,但也派人送來禮品和親筆書信。
“下官率益州城各級官員拜見荀節度使。”
楊懷恭敬一揖,其餘官員紛紛效仿,一時間場麵極為壯觀。
荀冉苦笑一聲,擺了擺手道:“荀某多謝諸位了。”
不知為何,他始終還是擺不起架子。也許他這個人就是如此,喜歡平易對等的和人相處。
“荀節度使請!”
刺史楊懷極有眼色的主動湊過來為荀冉牽馬,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唐代讀書人極為講究風骨,楊懷這麼做實在是過於諂媚,被天下人所不齒。
荀冉也覺得楊懷的做法有些過分,皺眉道:“某不需楊刺史操勞,請自便吧。”
楊懷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自然十分尷尬。他燦燦的搓了搓手,在旁人鄙夷的目光中退了幾步,跟在荀冉隊伍最後。
入城的禮儀是有定式的,荀冉任由衙役將彩綢掛在他脖間,然後單人單馬率先朝城門下而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就在半年前他還曾進入過這座城池,不過當時是挖掘地道。短短半年之後他就成為了這座城池乃至劍南最有權勢的人,這實在是有些諷刺。
城門洞裏的光線很弱,荀冉勒緊馬韁,兩腿微微夾緊馬腹,盡量讓馬匹速度慢下來。
既然益州城的官員和百姓需要一個儀式,那他就成全他們,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儀式,隻是他希望這儀式的進程能夠盡量快一些。
等到荀冉騎馬穿過門洞,他直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益州城的男女老少紛紛夾道相迎,看的出來他們眼中不似作偽的期待。
荀冉屏住呼吸,怔怔的看著人群,一時停了下來。
“荀將軍,繼續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