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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內最有權勢的三個人圍坐在偏廳之中,氣氛倒是有些詭異。
韓別駕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寬額,劍眉,星目。
他衝荀冉拱了拱手道:“今日能和荀將軍一起赴宴,實是韓某的榮幸。”
荀冉亦是舉杯回敬道:“大家都是朝廷的官員,不必這麼客氣,全力為朝廷辦事即可。”
荀冉已經知道韓別駕是東宮的人,心底的防備自然鬆了不少。但這並不是說荀冉對韓別駕沒有防備。事實上即便是對太子荀冉也不是絕對的信任。
“荀某聽說朝廷的調令就要下來了,封刺史可能不日便要升遷了。”
荀冉忽然話鋒一轉,這讓封德邦麵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此話怎講?”
荀冉飲了一杯三勒漿,淡淡道:“封刺史持節守城,不向亂軍低頭,陛下自然看在眼裏。荀某以為封刺史必受嘉獎。”
封德邦聽後卻是麵容潮紅。
亂軍之所以起是因為決堤淹了良田,而之所以大堤會決口,是因為石材不夠好,修築的堤壩不夠堅固。歸根到底是封德邦種下的惡因,這些荀冉如何不知。更重要的是,封德邦所謂的堅守城池不是為了盡臣子之節,而是怕城破之後他落到亂軍之手被百般折磨。
荀冉說的這番話不是來嗆他的吧?
“荀將軍這些不過是下官作為一個臣子的本分,實在不敢向陛下邀功請賞啊。”
好在封德邦的臉皮夠厚,硬是把話接了過去。
荀冉輕咳了一聲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封刺史升遷之後,這刺史便要由韓別駕代領了,韓別駕亦是大喜啊。”
韓別駕聞言雙眼一亮。他覬覦揚州刺史的位子已經很久了,如果這次他真的能夠當上刺史便無憾事了。
不過細細想來,刺史升遷或者罷黜,臨時刺史都是由別駕這個副官兼領的,荀冉這麼說等於什麼都沒說啊。
心中暗罵了一句荀冉滑頭,韓別駕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欽佩的表情道:“荀將軍真是消息靈通,借您吉言了。”
一旁的封德邦衝荀冉拱了拱手道:“荀將軍你是來赴宴的又不是專程來道喜的。我們快吃菜吧。”
荀冉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吃菜吧。”
他夾起一塊蒸鱸魚送入口中緩緩咀嚼。
“這鱸魚的味道著實不錯,夠鮮美,二位也快嚐嚐。”
二人自然陪著笑臉各自夾了一塊,這種山珍海味他們平日裏吃的多了早已膩了,不過荀冉讓吃他們還是不敢拒絕的。
荀冉放下筷子用布巾擦了擦嘴若無其事的說道:“聽說這次揚州決堤極為凶險,不知二位可否與荀某講講?”
終於還是來了!
封德邦心中苦笑一聲,從看到荀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荀冉不是什麼善茬。不過荀冉進入揚州後一直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場的情況。
封德邦知道荀冉是在暗中搜查證據,可就目前來看他也不應該掌握太重要的證據啊。
官場之中最看中的是利益,但最不看重的也是利益。這要看你處在什麼位置,怎麼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