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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駐營,夜晚是極冷的。
荀冉幾乎是被凍醒的。盡管他的營帳已經加了毛氈,可冷風還是透過縫隙直往裏麵鑽。
荀冉點亮一盞油燈,坐起身來倒了一杯茶。
茶水都有些冰冷了,荀冉搖了搖頭苦中作樂的品嚐了起來。
他實在是睡不著,便這麼坐著閉目養神。
轉眼間一個多時辰過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荀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洗漱。
早有親兵將打好的溪水端到了營帳內。荀冉掬起一捧灑在臉上,直是一個激靈。
實在是太冷了,冷的荀冉連忙用方巾去擦。
不過這也不能怪親兵偷懶,畢竟這種條件燒熱水洗臉太奢侈了。
荀冉也不是矯情之人,自然不會在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上太過在意。
出了營帳,冷風從臉龐呼嘯而過,刮得有些生疼,就像鈍刀子從麵頰劃過一般。
荀冉齜了齜牙,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此時兵勇們已經起來了大半,他們三三兩兩的走到小溪邊鞠水洗臉,見到荀冉都恭敬的行禮。
荀冉對這些士兵的精神狀態很滿意,他點了點頭算是向士兵們回禮。
早飯仍然是米粥,為的是補充足夠的能量。
士兵們吃的都很慢,彷佛在享受一般。他們應該也知道不久就要翻越雪山了,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就趕緊吃,免得到時隻能啃饢餅以哭爹喊娘。
荀冉也刻意不去催促他們,讓他們慢慢的吃。
早飯吃完後,哨兵也趕了回來。
荀冉耐心聽了哨兵的彙報,確定突厥人的運糧路線就在沿著赫泛山穀的小道中。
這下荀冉可是大喜過望。要知道突厥人走赫泛山穀說明他們對來自雪山的威脅完全沒有防備。
畢竟從雪山下來,就是赫泛山穀。麵對俯衝下來氣勢如虹的唐軍精銳,突厥人肯定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大概多久運送一趟糧食?”
哨兵思忖了片刻答道:“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剛剛到穀口,看馬匹馱運的糧食數量應該不少。我估計是他們最多運送兩趟。”
“太好了,我們馬上拔營。”
荀冉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要知道如果突厥隻運送兩次糧草的話,這次奇襲就可以阻斷突厥人一半的補給。
西突厥人離開漠北草原西遷之後他們便在西域定居,之後便習慣了城池模式的統治。在這種模式選下他們放棄了祖先逐水草而棲的生活方式,進而選擇種植農作物。
可以說,除卻他們身上留著的突厥血液,他們已經與唐人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分別。
“傳令下去,立刻拔營!”
作為荀冉的絕對心腹,王勇封第一個站了出來朗聲傳令,緊接著傳令兵便騎上馬匹在各營房間傳達荀冉的指令。
這隻部隊的執行力是很強的,很快便集結完畢。
荀冉利落的翻身上馬,當先疾馳而出。
整個唐軍騎兵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雪山之上攀登而去。
這座雪山就在眼前,他們必須征服!
......